章母執意不坐兒子的「悍馬」,心思蕩漾著,邁開兩條接地氣的粗腿回家去了。
關于秉言的兩宗喜事,升職和桃花運之說,她先在章父那里賣個關子。然後再慢慢抽他的筋月兌他的骨。
其一宗,女朋友,那是章母一相情願的認定。她相信那位史經理的話,但兒子章秉言卻說︰快入深秋的季節,早錯過桃花了,今年時交不上這運氣了。而章母心中堅心著,堅信著……
秋季當然歸屬收獲的。閨女比言收獲一套房子;兒子秉言收獲事業。母喜滋滋的做了頓晚飯,她要找一個恰當的機會,狠狠的將木棒敲向章父那顆頑固的腦袋,拿兒子事業的輝煌好好羞辱他一番。
︰「開飯了」章母扯了嗓門叫一屋老小吃飯。
章父依舊端著他的紫茶壺,慢騰騰的坐在主座上,手眼不離報紙。章母將盛了飯的碗和筷恨命在他面前一頓,有從此不再伺候的意思。
︰「吆,今天的飯菜有起色」章父感覺到老伴兒的態度,故意唱一嗓。
︰「還能看出有起色,說明你眼珠子還沒掉地上」章母臉孔沒有笑容。
︰「姥姥,姥爺的眼珠掉在地上,那不成瞎子了嗎?」小麥插嘴來問。一旁比言看出今日的氣氛不同往日,拿手拍了小麥的頭︰「小孩子吃飯不許講話」
小麥皮實,不哭。只是恨命看著姥爺的眼珠子,瞧它啥時間掉下來。
︰「小麥,不用瞧了。你姥爺是有眼無珠。」章母總要借題發揮一下。
章父放下報紙,從早起刷牙洗臉開始回憶,一天之中沒有得罪老伴兒的時候。為何她無端對自己這般嘴臉?他望向麥可白,希望女婿來解他的燃眉之急。
︰「媽,是不是今天買菜,那個賣菜的胖嬸沒有送你蔥啊?看你一臉的不高興」麥可白會了章父的意。
︰「錯啦,胖嬸是又送蔥又送蒜的。你沒見你媽說話都一股蔥蒜味兒」章父拉了幫派,氣很壯。
︰「我怎麼會和蔥蒜計較?如今身份地位不同的我自然不會把蒼頭小利放心上。」老太太是把兒子大作為放心上了,一臉驕傲。
︰「哼,身份地位不同?難不成你今天變成了九五至尊?」老爺子上當了。
︰「那是。今天我到兒子公司那麼一逛,經理室老板椅上那麼一坐,真有九五至尊的感覺。秉言手下人見我都點頭哈腰獻殷勤。最後他用那個什麼馬,汽車送我回來,威風的很呀。得虧我生了個好兒子,有生之年享此好福。」
章母此時是毫無顧及,要著重拳擊碎章父冷若冰霜的面皮。他對兒子章秉言殘酷與眾不同的愛持續了三十多年,今日該有悔恨之心了吧?
章父默不作語,心中肯定認為那是用心良苦。
︰「媽,你今天去秉言的公司了?」麥可白驚訝的問。
︰「嗯,不行嗎?」章母的腰板直挺,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