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開著一艘賊船,你可以不上」章秉言看著猶豫不決的她,露出溫和的笑。
在這深秋的黑夜,與他純屬巧遇,站在風中又冷又餓,裹著外套澀澀發抖的沈秋望向那張溫暖的臉。
他說了,他開著的是一輛「悍馬」,不是賊船。憑直覺,她上車後沒有面對危險的可能。一個人沿街溜達,反而招至危害。
行了,他的笑容在等待。那就上車吧。
沈秋將疲憊的身軀放在副駕駛上,發現章秉言有些興奮。聞著他身上稍稍有些酒氣,又警惕的問︰「你喝酒了?」
︰「陪客戶,喝了兩口」他轉臉瞧見她的緊張,解釋說︰「我不是你今晚唯一的威脅,不要這樣看我」
︰「那,我還有什麼威脅?」她問。
︰「一個女孩子在淒冷夜晚的街道,什麼危險都存在,在我的車上比較安全。哦,我忘問了,你怎麼這樣晚還在外面?」章秉言沒受酒的影響,腦子一樣很清醒。
︰「那個史經理這段時間,常派我許多統計單。他把單遞于我手上時說︰章秉言那小子說你業務能力很強,那就好好體現一下吧。」有了前面那一番話,沈秋徹底對章秉言放松了警戒,學著史得貴的聲音講起了笑話。
︰「哈哈哈……這個壞家伙,他是故意的。你再忍耐一個禮拜,人事部馬上要下調令了」
︰「我不怕吃苦,不過遇上你這樣的貴人,我很感激」。
︰「我想說同樣的話。你若真去了銷售部,那就是我的貴人。努力助我一臂之力吧,沈貴人」章秉言乘著興致也開了句玩笑。
沈秋想起清朝時代皇帝封自己的妃子為某某貴人,突然紅了臉不說話。
場面有些尷尬,章秉言才覺出說錯話了。又尋了個話題緩和,︰「你租的公寓在哪兒,租金貴嗎?」
︰「在大明路g座,我怕吵,一個人租了套一居室。租金分了我一半薪水走了。」
︰「這麼說,你還在生活的掙扎階段。告訴你一個慷慨的辦法,在公司打拼為監理級別,公司會為你配備兩居室帶景台的公寓」。
︰「真的嗎?」沈秋有些激動。
︰「嘴巴不要張那麼大,看起來我象在說謊?比如說,章某人的車和房都是公司配的哦!」不知道為什麼,章秉言與平時工作形象截然不同,變的俏皮可愛了。
︰「真的嗎?」
︰「你這個樣子,是在懷疑我是騙子啦?」
︰「不是。我是想問,以你目前在公司的待遇,你的太太不用出去工作賺錢了?」沈秋終于逮住機會問出心中的疑問。
︰「我的運氣不佳,到目前為止還沒娶到太太,孑然一身。」
︰「出乎我的意料,以你的年齡地位,我還以為你有家室的。原來是個鑽石王老五」
這讓沈秋迅速想起了那次咖啡廳表白的一幕,在這以前她一直固執的認為他是個已婚者。那麼現在,順理成章的洗去顧慮。今晚,坐進他的車里不會遭到各種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