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城市的夜里一片喧囂,艾易寒將車穩穩的停下,琴愛抬眸看向窗外,咦!這不是‘夜之惑’嗎,他帶她來這干嘛,一看時間,這個點來夜總會也太早了吧,人家估計也才開門沒多久。
艾易寒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只說了句「下車」就徑自打開了車門,琴愛看著他挺拔的身姿走在車門外,接著繞了過來,以為是要給她開門,見他敲車窗,琴愛立即按下按鈕,只听艾易寒說︰「磨磨蹭蹭干什麼,快下車。」說完將車鑰匙丟給泊車小弟,朝大門走去。
琴愛眼角抽搐,小宇宙的怒火熊熊燃燒,她腦子一定進水了,居然認為他會做出人類該做的事,果然是她異想天開,見艾易寒的身影已經消失,琴愛迅速下車,攥緊手里的小包包追上他。
進了‘夜之惑’才發現他們真的來早了,現在不僅一個客人都沒有,連服務生都還在做清潔工作,琴愛嘴角一抽,他還真是我行我素,看都不看那些人,直接邁上樓梯,琴愛緊跟在後面忍不住問︰「喂,艾易寒,我們來這里干嘛,這麼早人家還沒開始營業呢,我們……」猝不及防,一下撞向艾易寒的後背,琴愛吃痛的模著自己的額頭。
艾易寒回過身睇她一眼︰「廢話那麼多干嘛。」不作停頓繼續走。
琴愛深吸一口氣,我忍!他今天說晚上要帶她去個地方,她以為是什麼重要的場合,記得上一次陪他出席那個宴會,她就被打扮的很隆重,所以她今天特地挑了件優雅的小洋裝,讓她變得更加有氣質,沒想到艾易寒見了她之後一句評價也沒,要她打扮,好歹也吱個聲吧,他那眼神叫什麼,全身上下掃了一遍,淡淡的說︰「就這樣吧。」
琴愛想,果然不能期待,正暗自月復誹的時候,艾易寒打開一間包廂的門走了進去,琴愛站在門口有些驚訝的瞪大眼,按說她也來過樓上的包廂,里面的布局她見了也就那樣,可這間不同了,里面設備齊全,有酒櫃,還有小型表演台,居然連鋼琴都有,琴愛直接呼叫上帝,這哪是夜總會啊,簡直就跟豪華套房一樣,琴愛好奇的走進來。
艾易寒直接走到酒櫃處,打開一瓶酒倒上,拿在手上微微搖晃,回頭一看,就見琴愛驚訝的合不攏嘴的表情,煞是可愛。「下巴要掉地上了。」
琴愛立馬扶起下巴,看向艾易寒︰「你確定這是‘夜之惑’?」
艾易寒一挑眉,一副「你認為呢」的表情。琴愛撇撇嘴,不去辯駁,忽而臉色一變,沖到艾易寒面前,艾易寒一愣,只見琴愛一把奪下他手中的酒杯放在一旁吼道︰「你不要命啦,空月復喝酒多傷身,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
艾易寒怔住,她這樣這麼大聲吼他,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里甚至有些異樣,來不及抓住,就听到一句戲謔的聲音傳來︰「喲,這是誰家悍妻在訓夫啊!」
聞聲的兩人雙雙看向門口,異口同聲︰「說誰悍妻呢。」「說誰被訓呢。」只見蕭逸辰大搖大擺的靠在門口,笑的一臉欠扁︰「呵,兩口子默契十足啊。」琴愛剛剛對著艾易寒的憤怒臉色還沒退去,在看到來人時,先是憤怒,然後轉為驚訝,隨後又變得尷尬,記得她在美國的時候還和他視頻過,那時候的他,琴愛一想不禁黑線,跟現在一樣欠扁。
回想間,門口的位置又一個人出現了,沈佑天一身休閑裝的走了進來,緊跟著白石修也走了進來,琴愛不禁瞪大眼,哇塞,電腦里的美男就這樣真實出現在她的面前,琴愛小小的花痴心理犯了,可一見坐在沙發上抖得跟落葉似的蕭逸辰,琴愛立馬打消對他的封號,轉而看向白石修,走過去笑著問︰「你叫什麼?」
白石修眉毛一挑,看了眼她身後的艾易寒,早已一臉鐵青,他很無辜好不好,但面上依舊溫潤如玉,笑著說︰「白石修。」
「你叫他修就好了。」蕭逸辰立即補上,不想卻遭到艾易寒一記冷眼,瑟瑟的縮到沈佑天的身後,沈佑天嫌惡的撥開他,蕭逸辰立即委屈了。
「修,你的名字好听,我可以這樣叫你嗎?」琴愛盯著他問道,白石修一向定力很好,雖然被美女這麼赤果果的盯著看沒什麼,不過後面那個道寒光讓他有些不自在,冷熱交融,忍不住扶了扶眼鏡說︰「可以。」
這時艾易寒走了過來坐到他們中間,琴愛蹙眉︰「那邊位置那麼寬敞,你干嘛來這邊擠啊。」艾易寒瞪她,她回瞪,這男人莫名其妙。
「我說,你們要想打情罵俏,就趁早回去,不要在這里刺激我們這些單身漢。」沈佑天見他們倆瞪得起勁,只好阻止。
琴愛聞言臉不禁紅了,撇開眼不去看艾易寒,艾易寒回頭對沈佑天說︰「少羅嗦,我們還沒吃飯,去點餐。」
沈佑天指指自己︰「什麼?我去點餐?」要吃東西不知道自己去嗎?
「你不去難道我去?」
沈佑天其實很想說,你去啊你去啊,可是,握了握拳︰「好吧,我去。」
看著沈佑天郁悶的走出包廂,琴愛疑惑,沈佑天這麼一型男在艾易寒面前怎麼這麼不堪一擊啊,還是說艾易寒已經強大到人人都要折服的地步了,蕭逸辰見她眼中閃爍的各種情緒,笑著說︰「你不用同情他,那家伙被虐慣了,一天不被易寒虐,心里就不舒服。」
白石修靠向沙發,好笑的看著蕭逸辰,喜歡被虐的人應該是他吧,一旁琴愛嘴角不禁抽搐,不會吧,這世上還有這麼受虐體質的人。白石修一語擊碎蕭逸辰的話︰「這家夜總會是佑天的,他是主人,這麼做是應該的。」一旁,蕭逸辰嗷嗷叫。
琴愛恍然大悟,點點頭,忽然一頓︰「什麼,‘夜之惑’是沈佑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