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高亢的顫音劃破天際,公孫璘失力的癱軟在床榻上,雙頰的紅暈未褪,整個人像是才被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薄薄的內衫緊貼他汗濕的肌膚。
而騎坐在他身上的車非璃則是一臉的抑郁。
他是滿足了,可憐她賣力工作了這麼久,連一個吻都沒換來。
「璃兒?」他試探性的喚著她。
從剛才到現在她一句話都沒有講過,莫不是害羞了?
事實證明,「害羞」一詞永遠和她沾不上邊兒。
車非璃此刻的心情本來就不怎麼好,他現在又用那種很饜足很享受的調調叫她璃兒,實在是對她的另類摧殘。
于是乎,她沒好氣地說︰「干嘛?」
听到她仍然很中氣十足的回答,公孫璘先是松了一口氣,而後又奇怪不已。
自己又沒惹她,她為什麼看上去很生氣的樣子?
莫非她在介意剛剛的事?
輕嘆一口氣,公孫璘把住她的雙肩,眼神深邃,很認真的開口,臉上又染了幾分殷紅︰「璃兒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車非璃愣住了,大腦暫停工作。
負責?誰對誰啊?
拜托!這句話要說也應該是她說吧,畢竟還是他比較吃虧的。
而且他們倆好像也沒有發生什麼事啊,她的清白還很完好無損,又沒有被人掠奪去了,所以不要說那麼讓人誤解的話好唄?
還不等她說話,只听「 」的一聲,貌似是窗戶殉職的悲鳴。
「哎呀變硬了呢,你為了防我不惜把自己悶在這麼堅固不透氣的房間里,真是讓人傷心呢。」
從窗外竄進屋內的黑影大刺刺的說著,完全不顧某人已經青到發紫的臉色。
「王爺,請您下次從正門進來看望本相,換窗子很麻煩的,」公孫璘面容冷峻,隨後又加一句,「對了,最好是在白天,本相定感激不已。」
「哎呀,不要這麼說嘛。本王才從雲國快馬加鞭的趕回來,一路風塵僕僕,連件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跑來見你,你就不能表現得熱情點麼?」
桌上的燭台燃起,橙黃的燈光下是男子幽怨的俊臉,看上去頗為委屈。
好吧,她承認這人有著一張和公孫璘不分上下、害人匪淺的臉蛋兒,她承認這人身姿瀟灑、玉樹臨風,她承認這人此刻哀怨的小臉很讓人有蹂躪欲,她也承認這人好變態哦,大晚上的闖進別人家里也就算了,居然還放著門不進偏要破窗而入,這年頭兒流行扮刺客啊?又或者是想誘拐她的良家紅杏?
這樣想著,車非璃十分警惕的把公孫璘藏到了身後,接著很防備的死盯著邊兒上的變態男人。
「陛下?」上官鏡故作驚訝的喊道,表情卻不見得有多意外。
車非璃一臉茫然︰她這麼出名嗎,怎麼每個人都認識她
「這位是淮南王,上官鏡。」
公孫璘附在她耳邊,小聲道。
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璃兒失憶的事情,她的美好,只能他獨自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