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哥哥,你好久都沒來看盈兒了,是不是已經厭煩了盈兒?」
和她完全不同的輕柔女聲中帶著撒嬌的味道,甜膩膩的,讓她有種反胃的感覺。
他莞爾一笑︰「怎麼會。」
「那為什麼這段時間里沒來找盈兒呢?」
水丘風盈不滿的撅起紅唇,小小的瓜子臉上帶著微微的哀怨。
「有客人來,這幾天比較忙。」
「這樣啊哎?她是誰啊?」
水丘風盈這時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車非璃,指著她,不解的問道。
水丘泉側目瞥了瞥她,從容的吐出四個字︰「客人之一。」
客人之一?呵,原來他已經把關系分得這樣清了呢。
「泉哥哥的客人就是盈兒的客人,」她跳出他的懷抱,上前一把拉住她的雙手,親切道,「這位姐姐看上去比盈兒稍稍年長一些,不介意盈兒這麼叫吧。」
「不介意。」她微笑,不出一絲破綻。
「太好了,」水丘風盈甜甜一笑,「我是家中獨女,從沒體會過姐妹之樂,不知姐姐可願意同盈兒說說閨中話?」
她叫她姐姐?別胡扯了,這女人對她明明就帶著一股敵意,卻還要在他面前惺惺作態,演技還真是高超啊。
「姐姐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不喜歡盈兒?」她大大的杏眼中已經沁出了點點水霧,看上去可憐楚楚,好不動人。
她低低一笑。
她不說話,不代表就可以任人欺負,輕松的戲碼她已經演夠了,現在不妨試試宮斗劇,這也是很有意思的,不是麼?
既然她想玩兒,那麼她就奉陪到底。
落梅閣,堂廳。
冉冉的檀香從青銅爐中飄出,縈繞在對坐的兩人之間。
水丘風盈卸下了笑臉,秀眉挑釁的高吊,雙手搭在髀間,儼然一副女主人的高姿態。
「我不管你是誰,」她漫不經心的開口,語氣中卻透出獨佔的霸氣,「總之你的主意不能打在泉身上。」
她好笑的問道︰「郡主是在恐嚇我麼。」
這女人還真是沉不住氣啊,一出了水丘泉的視線就原形畢露了,而且還這麼大搖大擺。
「笑話,你是什麼東西,值得被本郡主恐嚇麼?」
听著她刺耳的回答,車非璃不禁微微蹙起眉。
看上去人模狗樣的,沒想到言辭卻是這樣的粗俗不堪。
「能說出這番話,不知郡主是站在何種身份之上?」她也不急不慢的說著,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身份麼?那‘未婚妻’三個字,可否作答?」
她的動作一頓,隨後笑道︰「若是如此,清寒又為何是喚‘郡主’,而不喚‘王妃’?」
水丘風盈不屑道︰「當今聖上正是本郡主的表哥,能不能嫁入恭親王府還不是本郡主一句話的事?」
原來她背後還有更大的靠山,怪不得會怎麼肆無忌憚。
那水丘泉又是抱以怎樣的態度呢?還是說他刁難她的原因,正是為了他的這個未婚妻?
一向對有婦之夫沒興趣的她此刻竟為了一個即將成親的男人而感到煩躁。
「念在你是泉的客人,本郡主今日也不多為難,希望你好自為之。」她得意洋洋的下著命令,好像自己已經成為了女主子一般的,實在是令人討厭。
但面對著赤-果果的威脅,車非璃不但沒有低頭,反而仰起臉,挑釁道︰「郡主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郡主似乎來晚一步呢,因為泉已經答應要嫁給我了,真是不甚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