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獨孤瑾輕啟朱唇,「你留一下。」
于是乎,車非璃被趕出了房間,獨自一人慘兮兮的回屋背醫書去了。
房內只剩下師徒二人,但獨孤瑾卻一直沒有開口,千代零也不急,只站在那里靜靜的等候著。
「我們師徒一起,有多久了?」獨孤瑾問道。
千代零微微頷首︰「五年零三個月又七天。」
「五年零三個月又七天」他低聲喃喃,而後嘆息道,「前幾日為師收到你母妃的飛鴿傳書,關于內容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吧。」
千代零的身形微微一顫,粉潤的唇囁嚅了兩下,但終未出聲。
「是去是留,你自己好好考慮清楚,為師定不阻攔。」
「不用考慮了,」他苦澀一笑,語氣中多了一分無奈,「師父,我是不會離開的。」
獨孤瑾見他回答得如此決絕,反倒搖了搖頭︰「不要意氣用事。為師也不願你日後懊悔,這件事,你還是好好想一下吧。」
他的一雙海藍雙瞬泛起了一絲漣漪,眼底卻還是深深地迷茫與黯然。
入夜,天色已暗,秋風習習,落葉輕翩。
車非璃點了一盞油燈,坐在竹椅上很是無聊的翻著一大本厚厚的醫書,時不時的還打幾個呵欠。深秋時節,屋內已經燃起了暖爐,溫度雖不高,但也能提供些熱量,她已很知足了。
抬頭往窗外看了看,天幕如墨般濃黑,車非璃的柳眉不由得打了一個結。
吃晚飯的時候只有她和獨孤瑾,千代零連個影子都沒有露,到了這會兒也沒見他回來,別再是出了什麼事兒吧?
想到這里,她披上了一件狐裘,提著燈籠走出了房門。
夜晚的湖面上多了一層凜凜的寒氣,霧蒙蒙的浮著,如夢如幻。
怕會驚到獨孤瑾,所以她不能大聲喊叫,只得默默地走著,一路上眼觀六路耳听八方,絲毫不敢懈怠。
融入黑幕的無底淵顯出了幾分詭異和陰森,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她手中的燈籠發出些微弱的光芒。
她尋遍了以往兩人常去的地方,卻始終不見千代零。有些失落的往回走著,誰知一個不經意,她看到一線天的峽谷中似有人影。跌跌撞撞的向那邊跑著,小小的燈籠也隨著她的動作而劇烈搖擺,在這樣黑漆漆的夜里愈發顯得搖搖欲墜。
「零,是你在那邊麼?」她輕聲喚了一句,但卻沒有听到任何答復。
娥眉緊鎖,她又走近了些,提著燈籠照去,那坐在岩石上一言不發的人,正是千代零。
猛的松了一口氣,她有些埋怨的說道︰「大半夜的不在屋里好好待著,坐在這里等著喝風啊?」
而他只是低著頭不說話,車非璃也看不真切他的表情,只知道他似乎有些不大對勁。
「怎麼了?」她蹲子湊到他跟前,捧起他的臉,溫聲問道。
微弱的燭光下,千代零的臉色略顯蒼白,一向粉女敕的薄唇此刻竟有些干裂,海一般深邃的雙瞳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眉心處的那抹朱砂紅也微微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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