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非璃不知道那叔佷倆到底都談了些什麼。
不過到了下午,他們就已經走在了去往雲國的路上。
還記得臨離開之前慕容宸來送別時,他那張欠揍的妖孽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意,直看得她心里發毛。她家師父卻是一副與之截然相反的表情,這一路上臉色都冷冷的,不曉得是不是他那可愛的佷子哪里惹到他了。
而且慕容家的這兩只混蛋實在長得太過相像了,害得她一看到慕容宸就會想起慕容潯,心里氣悶得很。
見這兩人都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上官鏡和蘇荷暄也知趣的不多說話,于是四人就這樣一路無言的抵達了雲國城都,廉城。
現下已過傍晚,暮色四合,周圍慢慢轉黑,但街燈卻亮的炫目。
不同于瀟國的寒冷,廉城境內溫潤如春,正是尚好時節。
果然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啊。車非璃不禁感慨。
楚國冬暖夏涼,適宜出游,也培養出了水丘泉那樣外冷內熱的別扭家伙;綝國四季氣候分明,所以她和上官鏡、公孫璘三人性情各異;瀟國常年嚴寒,以至于她家師父的性子也像冰一般,淡薄冷清;雲國四季如春,于是千代零的性格也十分儒雅溫和;而御國終年炎熱,人們熱情似火,所以蘇荷暄黏她也黏得最緊。
隨便找了間客棧安頓下來,吃過晚飯後,車非璃跳上樓頂,十分無聊地躺在瓦片上看月亮。
唉
總感覺,在這個世界里的種種際遇,已經大大偏離了她的預想。
她這樣無所事事的游走于五國之間,究竟幾時才能一統綝國呢?
而且,來雲國真的是對的麼?
這里表面上一片祥和,但她明白,這只不過是暫時的。
如果零那邊一切順利的話,那麼現在,他們至少已經到達皇宮了。
所以,師父還是有顧慮的。
一道月白人影悄無聲息的來到她身旁,銀質面具映著清冷的月光,有些朦朧。
「在想什麼。」
「嗯?師父麼,」她回頭,淡淡的涌出一抹笑容,「沒想什麼,只是覺得今夜的月色很美,所以就上來了。」
他俯身,而後緊挨著她坐下,一雙修長玉掌輕輕握住她的。
「有煩心事?」
見瞞不過他,車非璃也不再找借口,只放松了身子倚進他懷里,唇畔傳來一聲低嘆。
「我在想,究竟該不該去爭」
該不該去爭皇位,爭權力,爭這看似美好實則虛偽的一切。
「那,想清楚了麼。」
「若是想清楚了,璃兒也就不用在這里吹風了。」
「」
「不過這種事情,果然還是不適合我。」
「從未嘗試過的事,又怎知不適合?」
「的確。但權位之爭,免不了有傷亡,而我,已經看不得人流血了」
他驀地收緊手臂,把她牢牢地圈在自己懷中。
「既是如此,那不爭便是了,師父養你。」
車非璃一怔,而後竟「咯咯」笑了起來。
還是第一次听到他說出這麼肉麻的話呢,而且還非要用上「師父」二字,是為了突出亂.倫的快意麼?
「笑什麼?」
他按住她的肩,讓她面對自己。
難得煽情一次,璃兒怎麼就這樣煞風景呢?竟然給他笑個當場。
「沒」她忍笑,抬頭看見他因不滿而微微抿起的雙唇,弧度飽滿,水水潤潤的。慢慢靠近他的耳畔,而後,她十分媚惑的說道︰「師父璃兒想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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