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閉目靜听的白無瑕,忽然睜開了眼楮。
她掃視了一下這高干病房,把目光轉向爭吵不休的金家人身上。正沒地方發泄的金竹疏,似乎找到了出氣的地方。他揪住白無瑕的衣領,使勁兒搖晃著剛從眩暈中清醒過來的她。
「白無瑕,你是只破鞋也就罷了,居然還懷著一個野種嫁進我們金家。你帶給我金竹疏的恥辱,我要百倍千倍萬倍的討回來……」
剛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的她,臉色蒼白四肢無力虛弱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他類似台風一般的摧殘,幾乎將她整個人搖晃得骨頭散架。她無言地閉上眼楮,默默地承受著他的肆虐。
意識再一次飄散,世界又一次陷入無知無覺的混沌狀態。
當她再一次悠悠醒轉時,房間里卻靜默到了極點。
一雙溫潤如玉的手,緊握著她的柔夷。
那雙手傳遞給她的感覺,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心安。她睜開自己的眸子,發現坐在她病床前的人正是自己的母親白如冰。此刻,她的眼圈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一般。
正在抹眼淚的白如冰,看見女兒醒來自然是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
那紅紅的眼眸里,閃過一抹驚喜。
她拂開女兒額頭的一撮劉海,輕聲詢問,「瑕瑕,你感覺怎麼樣?」
「媽,我能離婚嗎?」
女兒的答非所問,讓白如冰有些兒驚愕。
她猶豫了兩秒鐘,搖了搖頭。
「瑕瑕,你比誰都清楚,單親媽媽帶大孩子的不易。如果不是你爸爸一次又一次的幫助我們,你或許就活不到今天。」思緒陷入回憶,講訴白無瑕幼年發生的事兒,「你兩歲那一年冬天,突然高燒到四十度。偏偏我在外地出差,一時之間聯系不上。你姥姥不識字,連醫院的急救電話都記不住。你舅媽嫌棄我們母女倆,巴不得你有個三長兩短。眼看著,你高燒成熱痙*攣,性命危在旦夕。你姥姥情急之下,就誤打誤撞撥打市政府的電話。那天值班的,剛好是你爸爸。他迅速趕來,你的小命才得以保住……」
見女兒低頭不語,繼續講下去。
那低沉的聲音里,透著一種無奈。
「常言說得好,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你爸爸現在正處于升遷之際,許多別有用心的人都想把他拉下來。別人能這麼做,我們自然是不能!只要能保住他,我情願讓自己的女兒替我償還自己欠下的感情債……」
「報恩的方式,有很多種,為什麼單單選擇把我嫁給他的兒子?」
以前,她不想問這個問題。
現在,她忽然想知道事情的內幕了!
「闢謠——」
「闢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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