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在難得的平靜中度過。
金竹疏沒有刻意找白無瑕的麻煩,白無瑕也沒有主動去招惹這家伙。
這一天的上午,金竹疏坐在床榻上處理公司事務,白無瑕安靜地待在一旁。她靜靜地看著他跟公司里的骨干開視頻會議,看著他輕車熟路認真嚴肅地處理各種大小事情。這個一向囂張跋扈的大少爺,在這一刻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視頻會議進行了足足三個小時,方才宣告結束。
他關掉電腦仰躺在床榻上,神情顯得有些倦怠和疲憊。動一下兩條麻木的腿,閉上眼楮做短暫的休憩。
「說了一上午的話,喝口茶潤潤嗓子吧——」
一杯溫熱的茶遞過來,那婉轉甜美的聲音也跟著響起來。
他睜開了雙眸,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在女人俏麗的臉龐上掃了一下,神情顯得有些驚愕。片刻後,接下那杯茶一飲而盡。杯子還給她時,再次吐出了兩個字——謝謝。
正在她不知用什麼態度如何回應他的謝意時,門外響起了林美蘭和張醫生邊上樓邊聊天的聲音。隨著腳步聲的臨近,林美蘭已經推開虛掩的門走進來。
「阿竹,瑕瑕,張醫生來了——」
「張醫生,您好——」
金竹疏招呼張醫生時,白無瑕也微微的頷首致意。
張醫生禮貌的點點頭,徑直在金竹疏的床前坐下。一邊拆他腿上的紗布和石膏板,一邊詢問,「阿竹,你感覺腿怎麼樣了?還疼嗎?」
「如果不動,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嗯,看起來恢復得還不錯——」
「能不能,不再打這石膏板了?」
「不打,也行。但是,你自己千萬注意些兒。」笑,顯得有些意味深長,「如果你不老實的話,還沒痊愈的傷口,可能會再次裂開的。到時候,遭罪的可是你自己——」
張醫生的話雖然說得很婉轉,白無瑕依然听明白了。
她不好意思的轉開臉,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醫生的擔心,還真是杞人憂天。
她和金竹疏雖然是夫妻,卻未必像其他夫妻一樣如膠似漆。其他夫妻每日必做的功課,他們卻未必要做。即便是曾經做過,也不是因愛而性。那些整宿的交集,不過是某男對她的懲罰和羞辱而已。如今兩個人協商好做好鄰居,那種事兒自然不會再發生。
「張醫生,你放心拆掉好了。您說的那事兒,我自有分寸——」
「呵呵,有分寸就好——」
確定腿傷無大礙之後,張醫生給金竹疏取下了石膏板。處理好一切,在林美蘭的陪同下離去。
這滿是喜慶色彩的婚房里,再度剩下了兩個人。
白無瑕正想找借口溜出這令人窒息的婚房透一口氣,金竹疏卻開了口,「白無瑕,我想上廁所,你過來扶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