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疏——」
「方寒,你小子再不把白無瑕送回來,我就告你誘拐有婦之夫——」悌
電話一撥通,金竹疏的咆哮聲就以雷霆之勢傳了過來。
方寒皺了一下眉頭,努力避開那震耳欲聾的聲浪。悌
「金竹疏,你能不能不那麼暴躁?即便有天大的事兒,我們也該心平氣和地談一談!」
「方寒,你他媽是不是有病?這個時候,你竟然跟我談什麼心平氣和?如果是我拐帶了你的老婆,你小子還能心平氣和下來?」
電話里的質問,讓方寒一時之間有些語塞。
幾秒鐘後,他才悠悠的開口。
「金竹疏,你說白無瑕是你老婆,這話也許沒錯。但你手拍著胸口捫心自問一下,你把她當老婆了嗎?如果你是一個男人,你能用那樣的方式對待她?如果你是一個胸懷寬大的男人,你能逼著老婆去墮胎?幸虧瑕瑕閃得及時,要不然,那變態小三一定會要了她的命……」
「方寒,你他媽才變態!你不但拐帶我金竹疏的老婆,還插手我的家務事兒。我怎麼對待白無瑕,那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兒。你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有什麼權利站出來說話?」諛
金竹疏的話語,正好給了方寒一個台階。
他就著這個話題,把自己想說的話表達了出來。諛
「你們夫妻之間的事兒,我自然是管不著。可你要打掉我方某人的孩子,我當然就有權利去關。既然你不想要白無瑕,那為什麼不趁早給她離婚?你前腳跟她離了,我後腳就用八抬大轎娶她進門。如果你能成全我們一家人,我方寒願意感謝你一輩子……」
「方寒,你他媽休想——」
這一次的咆哮,聲勢更加強大。
方寒的耳膜,幾乎被震破。
「如果她要嫁別人,我或許還會放手。她要嫁給你方寒,休想。你們倆聯合起來,給我金竹疏戴綠帽子,把我的尊嚴踩在腳底下。我要成全你們,除非是我真傻!本來就是一對狗男女,竟然還佯裝出一幅純潔樣兒。你們以為,我金竹疏的眼真瞎了?媽的,從以開始,我就知道你們之間不單純……」
「金竹疏,你說錯了。到現在,瑕瑕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那件綁架案,根本就是我一手策劃的。因為我不想自己心愛的女孩子,成為別人的老婆。即便那個人要娶她,也不能得到她的全部……」
為了保持白無瑕的清純形象,方寒只能把一切都攬到自己的頭上。
因為他心目中的白無瑕,就是一朵潔白無瑕的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這種美麗純潔的她,不容人污蔑不容人顛覆。
「哈哈哈——哈哈哈——」
金竹疏的狂笑聲,從電話里傳過來。
他好像著了魔一樣,不停地哈哈哈大笑。
「方寒,單憑這件事兒,我就能把你送進監獄!你是刑警大隊的警官,應該知道綁架強暴罪是什麼性質,應該知道會判多少年?」
「金竹疏,你覺得我那麼傻?你用腳趾頭想想,我也不可能承認這件事兒!你現在想用錄音機,已經晚了。沒有證據的事兒,法律也奈何不了我……」
「可你忘記了,她肚子里還有你的孽種。dna鑒定,是做什麼用的?在親子鑒定的鐵證下,你他媽不承認都不行——」
提起親子鑒定,方寒忍不住愣了一下。
片刻後,他才再次開了口。
「金竹疏,即便做了親子鑒定,那又如何?孩子是我方寒的,這能代表什麼?瑕瑕那麼愛我,她怎麼可能會出來指證我綁架她強暴她?當事人不出來作證,你金竹疏只能是自取其辱。親子鑒定唯一能證明的就是,你金竹疏是個拴不住老婆心尊嚴掃地的家伙——」
「方寒,你他媽找死——」
這幾個字,金竹疏應該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因為那話語里的恨意,隔著電話方寒也能感覺得到。
「方寒,半個小時之內,把白無瑕給我送回來。否則的話,我會讓公安局長帶著你父母去拘捕你——」
「金竹疏,我也告訴你一句。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會放開白無瑕的手。即便是死,我也不會再讓自己心愛的女子受你欺辱……」
說完這幾句話,方寒就按下了掛機鍵。
他返回自己的宿舍,坐在那張單人床上。寵溺的目光,停在熟睡的女子臉上,心里默默地承諾,「瑕瑕,只要有我在,沒人能傷害得了你。只要有我在,我就決不允許其他人欺負你……」
夢中的女子,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
不大一會兒,還輕輕地啜泣出了聲。
「別抓住,我不流產。別抓我,我不流產——」
「瑕瑕,別害怕。沒人要抓你去墮胎,你只是做了噩夢而已。睡吧睡吧,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不讓任何人靠近你……」
他輕輕的絮語,讓女子的眉頭緩緩地舒展開來。
她翻了一個身,再一次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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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寒,開門——」
「寒寒,快點兒開門。你再不開門,媽媽就撞死在這兒——」
方瓊玉和于秀蘭的叫門上,在深夜里顯得格外的刺耳。
方寒猶豫了許久,還是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爸,媽,我愛瑕瑕,我想娶她為妻。這輩子除了她,我不會結婚的。如果你們是來反對的,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了……」
「寒寒,如果她是個未婚女子,爸爸媽媽一定會做一個開明的家長,全心全意地接受你選擇的女子。可現在,她是金市長的兒媳婦,是別人家的老婆。你知不知道,你私自拐帶有夫之婦,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寒寒,媽媽求求你,不要做傻事了。你什麼女人不好愛,偏偏愛上一個已婚女人。她如果只是一個已婚女人也就罷了,偏偏還是金市長家的兒媳婦。你跟金竹疏搶女人,你還讓不讓你爸爸混了?」
父母的哀求,讓方寒有些不忍心。
不忍心歸不忍心,他卻不想放棄這個原則性的問題。
「爸,媽,你們不要逼我了好不好?我愛瑕瑕,我想和她一生一世在一起。你就算不顧及兒子的感受,總得顧及你們的孫子吧?你知不知道,金竹疏非逼著瑕瑕去打胎,那可是你們倆的親孫子啊——」
為了說服自己的父母,方寒只能把孩子搬出來。
他希望父母看在下一代的份上,接受他和白無瑕的戀情。
遺憾的是,方瓊玉夫婦卻非常的理智,根本不為這個莫須有的孫子所動。
「寒寒,你也太固執了。你知不知道,你一意孤行的結果是什麼?你爸爸丟官,你被開除。丈夫兒子我都保不住,我還有什麼心思管孫子?」
「寒寒,你不要太任性。你要真跟這個女人在一起,我還有什麼顏面去見金市長?還有什麼顏面去見同事?即便我和你媽不在乎這女人曾經結過婚,外人會怎麼說?表面上,是我們搶了金家的兒媳婦。背地里,他們會說我們方家撿了金家的破爛兒……」
父母的苦口婆心,在方寒的眼里都是懦弱膽小的托詞。
尤其是方瓊玉口里的破爛二字,更讓方寒不悅到了極點。他陰下一張臉,語氣也不似之前恭敬,「爸媽,如果你們接受我選擇的女人,那我們就是一家人。如果你們把瑕瑕拒之門外,那就是放棄了我這個兒子。什麼都不要說了,我現在已經不是三歲的小孩子。我自己的路該怎麼走,我心里有數……」
「方寒,你,你,你——」
方瓊玉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急怒攻心的他,忽然軟綿綿地倒了下去。一旁的于秀蘭,急忙把手伸進了他襯衣的口袋里。掏出一粒速效救心丸,塞在老伴的口里。用嘴給他度了一口氣,把那藥丸送進他的胃髒里。
「方寒,你不知道你爸爸有冠心病啊?你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如此對待生你養你的父母。你說,你還有點良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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