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邪少︰老婆,你是我的 爭東西的孩子

作者 ︰ 虹格格

什麼是無賴,她白無瑕算是見識過了。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金竹疏更會耍賴更讓人恨得咬牙切齒的人。在他這個不講理的家伙面前,白也能變成黑,晴天也能天雷滾滾。

既然道理講不通,她只能舉手投降。悌悌

她惹不起,總能躲得起吧!

這死男人賴著不走,她白無瑕走總可以!

「瑕瑕,你踏踏實實地坐在女乃女乃身邊。我倒要看看,這死小子敢不敢欺負我的寶貝孫女。如果他敢胡來,我就讓你爸爸把這家伙從樓上丟下去……」

白無瑕起身時,卻被金家老太君拽住了手。

手臂順勢攬住她的肩膀,把她摟在了自己的懷里。

「女乃女乃,你是不、不是老糊涂了?白無瑕明明是、是你的孫媳婦,什麼時候變成了你、你的孫女了?她是、是你的孫女,那我、我金竹疏不是變成你孫、孫女婿了?」諛

「女乃女乃不糊涂,女乃女乃清醒得很。從你小子趕瑕瑕出門的那一刻起,她就變成了我的孫女。你小子既然跟瑕瑕離了婚,想當我的孫女婿都不配。這輩子,你注定只能當孫子……」

金家老太君的打擊,讓金竹疏更加委屈。

他想沖上前去理論,兩條腿卻不停使喚。

「阿竹,你看看你這德性,一喝酒就耍酒瘋。你就不能學學你爸爸,他的應酬比你多,可從來不會讓自己喝成你這個樣子。即便是喝醉了,你爸爸也是安安靜靜地睡覺,根本不會像你這樣借酒撒風……」諛

「媽,連你、你、你也訓我?」

眾叛親離的滋味,讓金竹疏心里的委屈和失落一時之間全部涌上了心頭。他瞅一瞅女乃女乃,再看看一直陰著臉的爸爸,好像一個孩子似的撲在沙發上大哭起來。那哭聲听起來很傷心,似乎他才是天底下最委屈的人。

林美蘭想上前去勸,接觸到婆婆阻止的眼神,只能站在原地束手無策干心疼。她明白婆婆的意思,她是故意要讓金竹疏上演悲情的苦肉計,好讓白無瑕心軟罷了。

「白、白無瑕,白無、無瑕————」

哭聲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嚶嚀。

那酒醉後喃喃低語,雖然越來越小,大家還是清晰地听見了他是在喊白無瑕的名字。片刻過後,那喃喃聲也逐漸地消失。一聲聲平穩的鼾聲,有規律的傳過來。

男人的低語,讓善良的白無瑕心驀地軟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不爭氣,她只能佯裝生氣滴回房。

「房間里開著暖氣,終究還是有點兒冷。媽,你去給他拿一床被子捂上,省得他凍病了,賴在這兒不走惹人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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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瑕這孩子,心腸就是好——」

林美蘭對著金家母子贊美了白無瑕一句,尾隨著白無瑕離開。

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金家祖孫三人。

金盛蘭瞅瞅離去的那個身影,再看看身邊的母親,「媽,謝謝您。您為兒子所做的一切,兒子心里都明白——」

「傻小子,跟媽還這麼客氣!」回首往事,頗有些感慨,「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樣的。他們都打著為孩子好的旗號,卻做了許多讓孩子遺憾終生的事兒。你心里的苦,媽其實最明白。在媽媽有生之年,能幫你補上心中的缺憾,算是媽媽為自己當初的固執行為贖罪吧……」

金家母子的對話,透露中一種對往昔的追憶。

也許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

「媽,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我心里的缺憾,怕是永遠都彌補不上了。現在這樣就挺好,我真的已經很知足很知足……」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媽當初一定會尊重你自己的意願——」

父母為孩子謀求的東西,也許並不是孩子們想要的。

她明白這一切時,卻什麼都已經晚了。

「哎喲——」

「這孩子——」

母子二人正說話之際,金竹疏卻突然翻了一個身。或許是因為睡得不舒服的緣故,想要調整一下自己的睡姿。酒醉的他當然不知道這是沙發,不是寬大舒適的床榻。這一翻身,竟然噗通一聲掉在了地板上。他吃疼之下,本能地哎喲了一聲。然後,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金盛蘭見此情形,急忙奔過來去抱他。

等他準備把金竹疏放在沙發上時,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遂改變主意,把他抱向臥室去。適逢林美蘭抱著一床被子走過來,他只能找個借口解釋,「沙發太窄,睡著也不舒服。阿竹又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睡在沙發上。這不,一翻身就從沙發上摔了下來。我看,還是讓他睡臥室,我睡沙發好了……」

「也好——」

林美蘭似乎有點失落,卻也沒有激烈反對。

她似乎已經習慣了跟丈夫分房而居的這一格局,更明白她自己根本沒有扭轉乾坤的神奇力量。面對現實,似乎是她唯一的選擇。

「媽,天不早了,你也早點睡吧!你認孫女的慶祝儀式,等盛君兩口子來了再舉行也不遲。正好,同著大家的面宣布一下……」

「那就這樣吧,我也真困了——」

一向早睡早起的老太君,很少能熬到這麼

晚。

她打了一個哈欠,滿臉困意地起身走回臥房睡覺。這小兩口的事兒,她這個做女乃女乃的,的確應該參與參與,可為了他們累壞了自己的這把老骨頭,那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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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白無瑕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眼楮又澀又困就是無法進入夢鄉。這五個半月來的一切,好像電影一樣在她的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放映。

有些事兒,她能想得明白。

孩子既然是金竹疏的,那中元節掠奪綁架她的人,自然是這個惡魔無疑。他之所以在婚前精心策劃並凌辱了她,無非就是為了給她白無瑕扣上一頂不貞不潔的帽子,想借此機會把她趕出金家而罷了。

這樣的心意和目的,金竹疏從來沒有掩飾過。

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告訴她,讓她離開金家給他的心上人陳曉嬌讓路。即便她懷了他的孩子,他依然死咬著這個秘密不肯說破。原因很簡單,在他的心里,孩子的重量根本比不上陳曉嬌的重量。他寧可舍棄自己的親骨肉,也要和自己心愛的女人雙宿雙飛。

這一點,她很清楚明白。

可她不明白的是,她已經離開了金家,離開了他給陳曉嬌建造的金屋。為什麼,這個男人依然不肯放過她?這一刻,他不是應該歡天喜地的棄舊迎新嗎?除了舊歲,迎接新年。丟棄她這個下堂婦,迎接他的美嬌娘。這雙喜臨門的大好時刻,他何苦把自己弄得這般痛苦?

俗話說得好,人不傷心不落淚。

金竹疏能哭得那麼傷心,應該是有滿心的感傷才對!

他的傷感到底從何而來?他的難過到底從何而生?如果只是因為他的長輩都跟著她出來而吃醋,這對一個大男人來說,似乎不會是真正的理由!

難道說,他心里也會留戀她肚子里的孩子?

難道說,他對這個親骨肉也有一絲絲的歉疚和不舍?

一陣陣此起彼伏的鞭炮聲,遠遠近近地傳來。

那 里啪啦的聲響里,帶著中國人對以往的留戀,對新的一年的期盼和向往。別人都興高采烈過新年之際,她白無瑕卻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道路該怎樣走?是狠著心把躺在沙發上的那個無賴趕走?還是自己果斷地離開這里?

既然他後悔給了自己這個安身之所,她何苦非要給他爭一個是非曲直?何況,跟他這樣的人根本也掙不來什麼是非黑白!

一陣更為劇烈的聲響,從這套公寓的窗台上傳來。

如果她猜得沒錯,這鞭炮聲應該是金盛蘭夫婦燃放的。果不其然,還沒過兩秒鐘,林美蘭的喊叫聲就在客廳里響起來,「媽,瑕瑕,餃子都下熟了。你們娘倆都起來,多多少少吃既個五更的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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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怎麼在這兒啊?」

大家正在吃餃子時,金竹疏揉著太陽穴從臥房里走出來。從那滿臉的痛苦之色上看,他似乎還沒有從宿醉的後遺癥中完全走出來。他甚至根本不記得,自己昨天晚上貿然闖到這里來的事兒。

「阿竹,昨天晚上的事兒,你一點也不記得了?」

「我只記得,我一個人在家里喝酒。其他的,什麼也不記得了。」直言不諱的回答,帶著希冀詢問,「是不是,你們舍不得把我一個人丟在家里過年,才把我弄到這兒來過年的?」

這母子倆的對話,讓金盛蘭臉色再一次不悅起來。

因為是新年頭一天,他也不想把氣氛搞得烏煙瘴氣,所以只能隱忍不發。

「阿竹,你小子把我們集體趕出來,還想著我們帶著憐憫之心把你弄過來一起過年?」放下手上的筷子,金家老太君開了口,「你覺得,這可能嗎?是你小子喝醉了,自己死乞白賴的跟著來好不好?幸虧我們瑕瑕善良,要不然你能進到這屋來?」

「女乃女乃,你說這話就太冤枉我了!我什麼時候把你們集體趕出來了?是你們自己要跟著她走的好不好?我跟她離婚了,又沒跟你們斷絕關系。你們胳膊肘往外拐,就已經夠狠心了,還憑空的誣賴我……」

金竹疏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委屈。

他就像一個跟小朋友爭東西的孩子一樣,得不到老師的支持委屈得嘟著嘴喊冤叫屈。喊冤叫屈之際,目光掃了一下那個默默吃餃子的女人一眼。

或許,女乃女乃說的對。

這女人有千般不好,她的心還算善良的。如果是他金竹疏被人從家里趕出來,打死他他也不會讓這個人進自己的家門。

心里雖然這樣想,可那不平衡還是隨之而來。

他金竹疏才是這個家的獨苗苗,憑什麼坐在父母長輩吃飯的是她?他這個名正言順的大少爺,到成了鄰家的小雞一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坐在那兒心安理得地五更餃子。

「阿竹,我跟你聲明一下。瑕瑕可是我們幾個長輩的寶貝,你趕她走自然就是趕我們走。女乃女乃就是不要你這個孫子,也要我的孫…………………………寶貝孫女……」

「阿竹,吃餃子吧——」

林美蘭指一指餐桌上的餃子碗,給兒子遞了一個眼色。

誰知道金竹疏卻不理會她,瞪大眼楮質問,「女乃女乃,你真老糊涂了嗎?我才是你親孫子,是你從小帶到大的寶貝。她一個外人,憑什麼搶了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一個下堂婦,啥時候變成了你的寶貝孫女?笑話,簡直就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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