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邪少︰老婆,你是我的 分別二十七年的情侶(6000字)

作者 ︰ 虹格格

男人的猜測,換來了女人毫不猶豫的否定。

她連考慮都沒有,直接打斷了某男的話語。

「蕊珠不會害我,方寒更不會害我。他們都只想著我好,沒一個人願意看到我傷心,沒一個人願意看見我遍體鱗傷——」

「白無瑕,你就這麼相信那個男人?難道你不知道,在政治上他爸爸和我爸爸一直是對手?如果他刻意借這件事來炒作的話,流言一定不會就此而止。早晚有一天,這件事會把我爸爸和你媽媽卷進來。你用豬腦袋仔細想想,我怎麼可能拿自己父親的前途開玩笑?為什麼你寧願相信一個跟你有利害沖突的男人,而不肯相信與你站在同一條站線的我?我金竹疏說沒有做我這事兒,就一定沒有做過。我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吐口唾沫就是個釘兒——」

女人的臉上,掛上一抹嘲諷的笑惚。

她甩開男人的手,給了她一個斬釘截鐵的答案。

「我之所以相信方寒,因為他從來不會讓我受傷。而你金竹疏,卻時時刻刻地在傷害著我。讓我相信一個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的人,而懷疑一心一意對自己的男人,這可能嗎?」頓了一下,嘲諷,「金竹疏,你之所以來找我做什麼恩愛秀,恐怕不是為了我白無瑕吧?你真正擔心的,是你父親的宦海前程吧?既然你小子有種玩火,那就別害怕殃及你的家人……」

「白無瑕,算我金竹疏犯賤,我他媽的賤到了家了。我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竟然想著幫你挽回名聲。我多此一舉行了吧,我沒事找抽好不好?白無瑕,你就跟著感覺走吧。終有一天,你會被那個所謂愛你的男人給賣了。不相信,就走著瞧。不出幾天,我爸爸你媽媽的大名就會被流言淹沒……溫」

女人的話語,似乎刺激到了男人。

他來了一通慷慨激昂的演講,轉身走了人。

白無瑕望著那個離去的北影,心里暗自思忖。

「瞧這家伙的樣子,好像不是撒謊。要不然,他怎麼會這麼激憤?難道說,我真的懷疑錯了人?」想到此,不由得笑了。那笑容中,透著一抹嘲弄,「白無瑕,你不要相信這個家伙。他這個人,根本就是演戲的天才。他不是說你是破鞋嗎?他不是一直在你頭上扣屎盆子嗎?可你能否認那張親子鑒定書鑒定出來的事實嗎?孩子是他金竹疏的,他都不會承認,何況這種惡作劇的把戲?如果你真相信他的話,那才是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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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竹疏氣呼呼地去醫院找人,卻被告知陳曉嬌請了病假。

他到道了聲謝謝,驅車前往陳曉嬌居住的公寓。

雖然他不相信白無瑕的話語,但也不可否認,這番談話多多少少還是影響了他的思想。他金竹疏沒有做的事兒,保不齊陳曉嬌會做。如果真是陳曉嬌所為,他一定繞不了這個丫頭。

她想嫁給他金竹疏沒有錯,如果用一些極端的手段來羞辱白無瑕抹黑他金竹疏的臉,他就不能容忍了。白無瑕再怎麼不純潔,那也是他金竹疏的前妻。侮辱白無瑕的人格,就等于抽他金竹疏的臉。

按了門鈴之後,馬上就有人來應門。

為他開門的,是陳曉嬌的父親陳廣雄。他從第一眼看到這男人時,隱隱約約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至于這熟悉感從何而來,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阿竹,請進來——」

「謝謝,陳叔叔——」

賓主寒暄了兩句,客人就被讓進了屋。

金竹疏不是第一次來陳曉嬌這兒,甚至可以說,他以前可是這兒的常客。可這一次當著陳廣雄的面,他卻不好太隨便。抬頭望了望陳曉嬌的臥室,禮貌的詢問。

「叔叔,嬌嬌病得是不是很厲害?」

「病了?」

陳廣雄似乎一頭霧水,半天後卻恍然大悟似的明白了過來。

他不想戳破女兒的把戲,只能點頭附和。

「說病也不算大病,就是感冒了而已。整天宅在房間里玩電腦,偷懶不肯去上班。你先坐,我待會兒就叫她出來……」一邊讓客人坐,一邊回頭喊了一聲,「嬌嬌,阿竹來了——」

「知道了——」

陳曉嬌那甜美的聲音,從臥房里傳出。

可過了半天,她卻沒有走出來。想必跟所有女孩子一樣,是在精心的裝扮自己,好給自己的心上人一個最美的視覺。

「阿竹,你今年多大了?」

「我是農歷四月初五生的,再過二個多月就滿二十六周歲了?」

「二十六歲?」陳廣雄陷入了沉思,好像在計算什麼似的。等到金竹疏叫他,才從自己的思緒中醒過來,「這麼說,你比嬌嬌大三歲。按理說,你們倆的年齡是挺般配的。我和嬌嬌她媽媽,對你的印象也不錯。可我感覺,你父母那兒好像有點問題。要不然,你們倆還是做兄妹算了。省得,讓你父母不舒服,嬌嬌嫁過去過得也委屈……」

「爸,你胡說什麼啊?我是想做阿竹的妻子,不是想做他的妹妹。什麼兄妹,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即便是你們雙方父母都反對,我也是要嫁給阿竹的——」

金竹疏還沒表態,陳曉嬌的聲音就打斷了父親的話語。

兩個人抬頭,才發現這丫頭早已經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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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廣雄寵溺地剜了女兒一眼,把目光投向了金竹疏。

他猶豫了片刻後,終于開了口。

「我知道,你們倆有感情。可光有感情,父母不贊成,也無濟于事啊!阿竹,要不然把你媽媽的電話給我,讓我跟她溝通溝通。如果她能轉變思想,這自然是好。如果她真不同意,你們也只有算了。畢竟,不受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會幸福快樂的……」

「爸爸,謝謝你——」金竹疏來不及反對,陳曉嬌已經道了謝。

她抱著父親的脖子,像所有的女兒一樣撒嬌賣痴。

「只要老爸出面,保證一切OK。她媽媽不買我和阿竹的帳,應該不會駁了你的面子。怎麼說,你都是一個重量級的人物,比不上我們這些做小輩的,人微言輕說話不好使……」

「嬌嬌,爸爸只答應試一試,卻不能保證一定成功。說不定,爸爸的出面會適得其反壞了你們的好事兒……」笑,「到時候,你可別怪媽媽幫了你倒忙,埋怨我就行——」

「不會的,不會的,保證不會的——」陳曉嬌吻了吻父親的臉頰,連連保證,「阿竹,把林阿姨的電話給我爸爸。我相信,他一定能把你這個固執的媽媽給說服……」

事到如今,金竹疏想拒絕都沒有辦法。

他把林美蘭的電話報給了陳廣雄,就轉移了話題,「嬌嬌,我想跟你聊一聊。走吧,我們去樓下的小區轉轉……」

「阿竹,待會兒上來吃飯啊!阿姨正包羊肉餃子呢,你看這雙手的面,都顧不上出來招待你——」

系著圍裙在廚房忙活的孫麗雅一听客人要走,急忙雙手粘著面粉跑出來。她熱情地挽留著女兒的心上人,極力留他在這兒吃晚飯。

金竹疏笑笑,拒絕了孫麗雅的盛情,「阿姨,改天吧!今天下午,我還有事兒。跟嬌嬌說幾句話,我就走……」

「那行,改天一定要來啊——」

林美蘭的態度,孫麗雅也頗為不滿意。

可仔細一想人家的門第,她把這滿心的不快就咽了回去。不管怎麼說,女兒攀上這樣的豪門世家,總比嫁個普通人強得多。為了女兒以後的榮華富貴,她權且忍吧!

「阿竹,你看看我爸爸媽媽,多喜歡你。你爸爸媽媽要能有我爸爸媽媽的一半,我就謝天謝地了……」

出了門以後,兩個人在小區里漫無目的轉著。

陳曉嬌挽著金竹疏的手臂,小鳥依人似的偎在他的肩膀上。感受著行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卻也不無心酸的感嘆著自己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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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我有件事兒問你——」

「說吧,什麼事兒?」

金竹疏沒理會陳曉嬌的感慨,徑直開門見山。

他說話一向不喜歡繞彎子,心里有什麼嘴里說什麼。

「嬌嬌,城市貼吧里的那個帖子,是不是你搞的鬼?」

「什麼帖子?我怎麼不知道?」陳曉嬌一臉的無辜之色,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老實說,因為家長見面的事兒,我心里一直不痛快。我不忍心逼你,只能自己獨自承受這份失意和傷感。我現在,連上班的心情都沒有。所以,才借著感冒的事兒請了幾天病假。整天呆在家里玩游戲轉移自己的郁悶,哪里有閑心弄什麼帖子?」

「不是你,那最好——」

男人似乎舒了一口氣,沒有再追問下去。

女人卻不依不饒,非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不可。

「阿竹,到底是個什麼帖子?看你這表情如此嚴肅,好像我做了什麼壞事似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兒……」

「有人在城市貼吧開了一個帖子,把白無瑕說的很臭。雖然我和她已經離婚了,但她畢竟是我的前妻。有人這樣議論她,我心里覺得不舒服。那人潑她髒水,跟抽了我一巴掌差不多……」

女人的臉上,浮起一抹愁容。

好像金竹疏難過,她心里也不好受似的。

「阿竹,你說的也是。白無瑕再怎麼婬*蕩下*流,畢竟是關著門說話。這一鬧到網上,確實對你的聲譽有影響。以後,你還是少跟那女人來往,省得污水濺到你身上……」

「我恐怕,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既然有人想拿這說事兒,一定會揪著這個小辮子大做文章。說不定,會影響到我爸爸的前途,會害了我們金家。我本來想跟白無瑕去娛樂檔做一期夫妻秀,好挽回一下她的聲譽。可那個倔強的女人,硬是認定我才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死活不配合。看起來,只能靜等著失態發展了……」

女人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真真切切的憂慮。

她似乎被金竹疏描寫的恐懼場景給嚇著了,半天才說了幾個字,「阿竹,真有這麼嚴重?這件事,真的會波及金叔叔的前程?」

「嬌嬌,你不要擔心。一切,有我呢!只要有我金竹疏在,我決不允許別人傷害我的家人,更不允許他們把我爸爸拉下馬……」

女人的臉上,似乎有了一些寬慰。

她依偎在男人的臂膀上,溫柔的贊美,「有擔當的人,就是一種山。可以讓女人依靠,可以讓女人安心。阿竹,你就是我陳曉嬌的山,我也願意變成一泓水,永遠纏繞著你,永遠圍繞你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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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美蘭躺在床*上,眼楮瞪著天花板發呆。

她在床榻上躺了兩三天,人似乎已經睡得癱了。四肢無力頭腦發昏,整個人好像真的病了一樣。可即便是這樣,她的大腦卻一刻也沒有歇息。滿腦子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兒,滿腦子都是那個情場上的逃兵。滿腦子都是金竹疏和陳曉嬌的事兒,滿腦子都是悔恨不已。

正在她想心事之際,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強打精神振作起來,用溫柔的聲音喂了一下。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終于有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來,「蘭,我們見一面吧……」

雖然是時隔二十多年,她卻一下子听出了對面的男人是誰。

因為只有那個男人會這樣喊她,因為只有那個男人會這樣溫柔的對她。可听到這溫柔的呼喊聲,她心里的第一感覺卻是惡心。

「陳廣雄,你還有臉見我?」「蘭,我知道,當初不辭而別的確是我不對。可是,你總該听我一個解釋吧!如果你就這樣稀里糊涂的恨我一輩子,你不覺得太武斷太冤枉我了嗎?」

「姓陳的,你不要狡辯了。我告訴你這個情場上的逃兵,是你欠了我一輩子的感情債。你永遠換不清,永遠換不清你知道嗎?」

「我承認,我欠你很多。但是,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你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你就不會這麼恨我了……」嘆息聲,隔著電話傳來,「蘭,我們見一面吧!你听听我的解釋,也發泄發泄自己心里的委屈。即便我們今生做不成夫妻,最起碼讓我們了解一下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

「陳廣雄,有什麼話,你就在電話里說吧!我一個有夫之婦,不適合跟其他男人單獨見面。萬一讓我丈夫踫見,我可是跳進黃河里也說不清楚……」

「有些話,電話里能說。有些話,電話里未必能說。蘭,我真的很想見你一面,很想很想見你一面。即便是金先生發現了,我們也有正當的見面理由啊!阿竹和嬌嬌的婚事兒,總不能一直拖著……」

說起兩個孩子的事兒,林美蘭心里更是生氣。

可她也知道,這件事的確需要她和陳廣雄共同努力。只有雙方的家長反對,才不能鬧出遺恨眾生不可挽回的大錯。

「你說個地方吧——」

「前幾天,我去過那個老地方。那個叫茶韻的茶館,居然還在。雖然是房子新蓋了,里面的裝修也高檔了。但是,那茶香味卻一直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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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韻的某雅間內,面對面坐著兩個人。

男人很紳士,即為女人斟茶,又為女人遞紙巾。那無微不至的動作,卻並未能感化女人冰凍了二十多年的心,她始終冷著臉,不見一絲青春年少時的如花笑顏。

「蘭,二十七年前,我的確去了我們約定好的那個機場,而且是早早地就到了。但是,我等來的不是你,而是你的父親……」

「你父親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如果我敢拐帶他的女兒私奔,他就會找人把我母親殺掉。如果我帶母親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願意給我一大筆錢,讓我在國外安身立命好好過日子……」

「你知道,我是我母親守寡帶大的。我雖然很愛你,卻也不能對母親置之不理。那天,我只能做一個最最艱難的抉擇。選擇了母親,就會失去自己的心上人。失去了母親,卻未必能得到自己的心上人。你父親既然知道了我們倆私奔的計劃,自然不可能讓我們順順利利地離開這個國家……」

男人的回憶,讓女人心里的怒火更炙熱。

她仇視著面前的這個男人,似乎想要用目光殺了他。

「所以,你就丟下了我,選擇了你母親和那筆錢?」

「我做這個決定時,心情難過到了極點。帶著母親離開這里後,我每天都生活在痛苦之中。尤其是母親因為水土疾病纏身病逝在異鄉他國時,我幾乎也想跟著母親離去……」

男人不理會女人的控訴,徑直回想著那段逝去的時光。

那炯炯的眸子里,隱隱閃著淚光。

「那個時候,我很恨我自己。恨我沒有錢,也沒有權,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娶不到。恨自己的同時,也羨慕著那個姓金的男人。羨慕他有著非凡的身世,羨慕他可以擁有我心愛的女人……」

「陳廣雄,你不用羨慕任何人,也不用憎恨任何人。你該憎恨的人,是你自己。如果不是你當初背叛愛情放棄了我,我是不會跟父母妥協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一個人造成的。你用不著辯解,也用不著唱悲情戲。你這輩子都欠我,這感情債你永遠也還不了……」

回想著自己的悲慘命運,林美蘭也潸然淚下。

心上人背叛愛情不辭而別,她只能向命運屈服嫁給了金將軍的兒子。遺憾的是,她的丈夫卻心有所屬,從沒有將她這個妻子放在眼里。除了新婚夜他喝得不省人事,從來沒有在她房間留宿過。

她林美蘭的人生,就是一個悲劇。

她就是一個生活在感情的暗井里,永遠也看不到天日的可憐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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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周末愉快額!

吼吼,溜走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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