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邪少︰老婆,你是我的 這怎麼可能?

作者 ︰ 虹格格

金竹疏和白無瑕再一次返回醫院時,林美蘭已經送進了急救室。

他看見站在急救室門外的陳曉嬌,那眼眸里的陰霾越來越濃郁。強壓著心里的怒火,耐著性子詢問林美蘭暈倒的原因。

「嬌嬌,我媽媽好好的,怎麼會暈倒呢?是不是,你跟她說了什麼?」

「阿竹,我也沒說什麼,就是告訴我懷孕了,是你的孩子——」

陳曉嬌知道,這件事根本瞞不住惚。

即便她不說,林美蘭醒來也一定會說。如果是那樣,她寧願自己由被動變成主動。或許這樣,還能落一個誠實。即便是金竹疏會生氣,也總比被騙的火氣要小得多。

「我不是警告過你,要管住自己的嘴嗎?你為什麼不听我的話,把這事兒到處宣揚?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期?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傳揚出去後果是什麼?」

「阿竹,你別生氣。」拽著男人的衣袖,撒嬌,「你媽媽又不是外人,有什麼不能說的。我不是想把這好消息告訴她,好讓她看在她金孫的面子上成全咱們倆嗎?我哪知道,她會暈過去……溫」

女人越說,聲音越小。

男人想責備,卻又不太忍心。

仔細想想,這女人做得也沒錯。她不就是想討婆婆的歡心嗎?她不就是想早點嫁給他嗎?只可惜的是,卻事與願違!

「嬌嬌,你想邀功請賞,那也得看人看時機!我媽媽看見你,本來頭都大。外加現在的這情形,適合說這事兒嗎?她本來就已經心力交瘁,你再給她來這麼一個刺激,她不暈過去才怪呢!」

「阿竹,我以後不敢了——」

兩個人的對話,白無瑕听得清清楚楚。

可她更清楚的是,林美蘭暈倒的真正原因。

妹妹懷上哥哥的孩子,這事兒放在誰身上,估計也得暈倒過去。由此可見,這金竹疏和陳曉嬌的血親關系,恐怕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遺憾的是,這兩個被蒙在鼓里的年輕人,竟然還夢想著結婚生子牽手一輩子。

她甚至都不敢想象,金竹疏知道妹妹懷上他的孩子時,會是如此的抓狂發瘋。陳曉嬌得知自己是金竹疏的妹妹時,是如何的傷心絕望。至于陳曉嬌肚子里的那個孩子,還沒出生就已經注定是個悲劇。

這孩子到底能不能來到人世間,那就看林美蘭有沒有勇氣解開這個二十多年的秘密。如果秘密揭開了,這孩子八成沒有存活下來的可能。萬一林美蘭害怕失去現在的一切,刻意保守這個秘密,那這孩子或許還能生下來。只是不知道等這孩子長大了,林美蘭該怎麼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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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美蘭被忽護士推進高干病房時,已經蘇醒了過來。

她一看見等候的三個人,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

護士小姐剛走,她就驀地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一手扯掉手背上輸液的針頭,拉著陳曉嬌就走。這瘋狂的舉動,似乎嚇著了陳曉嬌。她一邊掙扎,一邊向金竹疏求救。

「阿竹,你快攔著阿姨,我怕——」

「媽,你這是怎麼啦?你正輸液呢,拉著嬌嬌這是去干什麼?」

林美蘭帶不走陳曉嬌,只能停下腳步。

她生氣地注視著自己的兒子,極其難過的開口,「阿竹,如果你還叫我媽媽,如果你還是我的兒子,那就听媽媽的話。我現在要帶著陳曉嬌去流產,你最好不要攔著我……」

「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毀掉一個生命,總得有個理由嗎?嬌嬌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我金竹疏的骨肉,是您的親孫子!您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尊重生命嗎?為什麼您現在不听佛主的教誨了,為什麼您現在不尊重生命了?」

兒子的話語,讓林美蘭一時之間語塞。

目光觸及站在一旁的白無瑕,似乎找到了理由。

「阿竹,在媽媽心里,瑕瑕才是金家的兒媳婦。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媽媽的孫子。至于這個陳曉嬌,媽媽根本不會讓她進金家的大門。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不會被認可……」

「阿姨,您是不是鬼迷心竅了?白無瑕肚子里的孩子,是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我陳曉嬌懷的,才是阿竹的嫡親骨血。您為什麼放著自己的親孫子不要,非要讓一個野種混雜了金家的血統呢……」

陳曉嬌一開口,話語里就充滿了火藥味。

她的矛頭,對準的正是林美蘭承認的兒媳婦人選——白無瑕。如果是以往,白無瑕或許會生氣。這一刻,她卻什麼都不想說。因為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早晚都會露出來。她肚子里的孩子,背負野種之名恐怕沒有幾天了。至于陳曉嬌所謂的「嫡親骨血」,恐怕終將成為一個笑柄。

「陳曉嬌,你住口。金家的事兒,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嬌嬌,你小聲點兒。外面的記者一大堆,你是不是故意想讓他們听見?如果你真把記者招來了,我媽不反對,我也不會娶你……」

金竹疏母子的齊聲訓斥,讓陳曉嬌覺得很沒面子。

她瞅瞅一旁默不作聲的白無瑕,感覺跌份到了極點。趁著林美蘭不備,掙出自己的手跑了出去。表面上看,是生氣地跑了。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不想被林美蘭強行拉去墮胎而已。

只要孩子在,勝利早晚還是屬于她的!

她就不相信,金竹疏能舍得骨肉之情。她就不相信,林美蘭能熬得過自己的兒子。早晚有一天,她陳曉嬌會堂而皇之的嫁進金園,做金家未來的女主人!等到那一天,她才收拾這老太婆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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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美蘭住院,金竹疏夫婦也只能在醫院安家。

即便他再不想聞醫院的味道,卻也不可能把母親棄之不顧。兩個人輪流著,在林美蘭的病床前值班。輸了兩天液體,林美蘭的病情絲毫不見起色。她甚至比剛入院時,看起來更焦躁不安更憔悴不堪。

「阿竹,你幫我辦理一下出院手續。我不想在醫院待了,我要回家——」「媽,你著什麼急啊?你看看你自己,越來越憔悴,越來越蒼白。就是想出院,也得等把身體調養好了再說……」

「阿竹,我再說一遍,我想出院!」瞪了兒子一眼,生氣,「你小子腿摔傷了,都不住院,我逼過你嗎?你腿還沒好利索,就把拐杖扔掉了,我絮叨過你嗎?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你只管辦出院手續去——」

「好,出院出院,我這就給你辦出院手續去——」

金竹疏拗不過母親,只得去辦出院手續。

他前腳剛出病房,後腳就來了探病的客人。這客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曉嬌的父親陳廣雄。他手里提著一個花籃,滿面笑容來到了林美蘭的病床前。

「金夫人,祝您早日恢復健康——」

「媽,您先和客人聊聊。我出去一趟,給您買點吃的——」

白無瑕的提議,似乎正和林美蘭的心意。

她點點頭,還特意說自己想吃御膳餅莊的芝麻酥。白無瑕微微一笑,答應一聲出了門。因為她清楚點的知道,林美蘭把她支開兩站地的路程,無非是想跟這個貌似金竹疏的男人多聊幾句而已。如果她猜得沒錯,她想聊的話題,一定是關于陳曉嬌懷孕之事。

這件事擺不平,她林美蘭的病就好不了。

心病還需心藥醫,或許只有這個男人能幫得了她。

她正要下樓,金竹疏卻辦好出院手續走了回來。為了不打擾林美蘭處理棘手的事情,她刻意叫住了金竹疏,「喂,你站住——」

「我有名字,不叫喂——」

男人雖然態度不好,卻還是停下了腳步。

白無瑕也不跟他計較,直接讓他開車載自己出去一趟,「媽想吃御膳餅莊的芝麻酥,我懶得打出租。你跟我去一趟,再來接媽出院吧……」

「媽想吃芝麻酥,出院時順道買不久成了,干嘛還專程跑一趟?」嘀咕一聲,似乎覺得不妥,「要不,我自己去,你留下來照顧媽好了……」

「媽屋里有客人,不用我照顧。所以,才讓我去買芝麻酥——」

「客人?」

「陳曉嬌的爸爸,估計是來替女兒做你媽思想工作的。如果你想娶陳曉嬌,最好不要過去打擾。省得,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男人似乎很擔心,生怕兩個人相談不歡吵起架來。

他瞅了瞅病房,猶豫了幾秒鐘,還是追著白無瑕的腳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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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開車時,似乎很專注。

冷不丁冒出來的一句話,卻泄露了他並非心無旁鶩。

「白無瑕,你姿態還挺高——」

「什麼意思?」

女人有些不解,好像不知道男人所說的姿態高到底指什麼。

他是真心誠意這麼說,還是嘲諷挖苦說反話。

「你現在的這種處境,竟然還替別人著想。如果我真娶了陳曉嬌,你打算怎麼辦?外界的流言蜚語這麼猖狂,方寒那小子會要你?即便他還想要,方瓊玉夫婦會同意你進門?」

「金竹疏,你操自己的心就好。我白無瑕的事兒,用不著你費心——」

這個可惡的家伙,他自己已經四面楚歌,居然還有閑心管她白無瑕何去何從!她能不能嫁給方寒,那都是她自己的事兒。他金竹疏操這閑心,是不是有點太多余了!

太子爺的身份,眼看著就要被廢除。

兄妹***的泥沼,也不見得能跳出來。

這樣一個人,居然還恥笑她白無瑕能不能嫁出去,簡直是笑話一個!

「得,算我犯賤——」

「什麼叫算你犯賤?你本來就是犯賤——」

女人的反唇相譏,讓男人一時之間火大。

他一邊開車,一邊瞪視著身旁的女人。

「白無瑕,如果不是剛在恩愛夫妻秀做了一期節目,裝得那麼恩愛,我真想把你扔在半道上——」

「即便做了節目,你照樣可以扔——」

「你現在可是這個城市的名人,那帖子爆火,采訪現場更火爆。我要把你扔在半道上,指不定會招來多少記者。」冷笑,嘲諷,「那記者一看這情形,我費勁巴力在恩愛夫妻秀上唱的那場戲豈不是白搭了。花錢重新定制泥女圭女圭,豈不是沒了意義了……」

「金竹疏,你真無恥——」

白無瑕鄙夷地詛咒了一聲,再也不理會這個男人。

一直到買了芝麻酥回到醫院,她都一直沉默著。

他們倆走到林美蘭病房門口,剛好踫到陳廣雄從里面出來。他一把抓住金竹疏的衣領,生氣地警告,「金竹疏,請你以後不要再招惹我們家嬌嬌。世界上的男人還沒死絕,我陳某人不是非要把自己的女兒嫁進你們金家。就是世界上的男人真死絕了,我也不會讓嬌嬌吊死在你金竹疏這個樹上……」

「陳叔叔,我媽媽是不是……」

陳廣雄的話語,讓金竹疏忽然明白了什麼。

如果他猜得沒錯,陳廣雄說客沒做成,反倒被林美蘭羞辱了一番。

「金竹疏,別說你媽媽不同意這件事。即便她現在同意了,我也不會讓嬌嬌嫁給你的。你想娶我們家嬌嬌,就死了這條心吧……」

陳廣雄生氣地打斷金竹疏,撂下幾句話離去。

金竹疏望著他的背影,不禁一頭霧水。一邊的那個旁觀者,卻似乎心知肚明。她不理會那個滿心迷惑的男人,徑直走進病房內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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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定結果出來這天,金竹疏沒心思去公司上班。

他一直待在家里,心神不寧地來回踱步。

正在滿心煩躁之際,陳曉嬌卻打來了電話。金竹疏猶豫了兩秒鐘,還是接通了電話。他現在雖然沒心思計劃他和陳曉嬌之間的事兒,卻也不能薄情到連電話都不接她的。

她現在懷著他的孩子,又得不到未來婆婆的認可。想必她心里的焦急和煩躁,絕不亞于他金竹疏此刻的心情。

「阿竹,我們該怎麼辦啊?」

「嬌嬌,又怎麼啦?」

陳曉嬌帶著哭腔的聲音,在電話接通的一剎那就傳了過來。

金竹疏皺了皺眉頭,還是耐著性子詢問。

「阿竹,我已經懷孕兩個月了。用不了多久,這肚子就會大起來。你媽媽不同意,已經夠讓我心煩了。現在,我爸爸居然也反對起來了。照這樣下去,我什麼時候才能穿上婚紗進禮堂啊?要等到肚子大了,還怎麼穿婚紗結婚啊?」哭泣,哽咽一番,「要不,你帶我私奔吧?咱們倆離開這個地方,到其他地方去。省得這老頭老太太都反對……」

「嬌嬌,你能不能理智一點兒?我覺得,你以前很乖很懂事。現在,怎麼忽然變得不明事理了!你覺得現在這時刻,我們倆能私奔嗎?你讓我放棄家庭事業,放棄我爸爸的前程,放棄所有的一切跟你私奔,這可能嗎?」

金竹疏的斥責,讓陳曉嬌不敢再哭鬧。

她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開始自我檢討。

「阿竹,對不起。我也是一時情急,才出這餿主意的。即便要私奔,那也得等伯父的事兒有個結果。要不然,別說你不放心,我自己也不會安心的……」

「嗯,這事兒以後再說吧——」

敷衍一句就掛了電話,快步走上二樓站在白無瑕的房門口。

隔著那條未關緊的門縫朝里看,那妞居然在房間里看電視。那從容自若的神態,根本一點也沒有臨戰前的緊張狀態。這妞的悠閑,讓金竹疏頗為生氣。他一腳踹開*房門,大踏步站在了她的面前。

「白無瑕,你還有閑心看電視。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親子鑒定的結果,馬上就要出來了。待會兒記者涌上門時,你還能這樣不慌不忙,我就算服了你了……」

「金竹疏,你真這麼害怕這個結果出來?」

女人用鄙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繼續拿著遙控不停地調台。畫面跳到市的娛樂節目八卦嘴時,停了下來。扔掉遙控,滿懷不屑的質問。

「白無瑕,你說什麼鬼話?你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我的,我當然害怕檢查結果了。萬一一幫記者涌到我面前,問我孩子是誰的,那我說什麼啊?我們不在恩愛夫妻秀上做節目也就算了,這做了節目,你又給我戴綠帽子,我這不是自己抽自己嘴巴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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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嘟囔了一聲不見棺材不落淚,就把目光盯向那電視的屏幕。

這檔娛樂節目好像配合她似的,立馬把畫面切到了他們倆做親子鑒定那家醫院的現場。主持人拿著話筒,正在做簡短的解說。

「前段時間,城市貼吧里出現了一個帖子。帖子的內容,直指金市長的兒子兒媳婦,甚至還牽連了金市長,引來了上級調查組。為了洗刷當事人的清白,在記者的陪同下,當事人金竹疏先生和他的夫人白無瑕女士一起到醫院做了親子鑒定。今天,就是鑒定結果出來的日子。親愛的觀眾,請你們跟我一起期待大家都期待已久的事實真相吧……」

畫面切向親子鑒定室的門牌,緊接著掃向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那醫生手里拿著鑒定結果,對著鏡頭揮了揮。所有的話筒,都一起伸向了他。鎂光燈的閃爍,讓這醫生的周身好像鍍上了一層銀光。

「王醫生,請您當眾宣讀一下鑒定結果好嗎?」

「王醫生,金竹疏和白無瑕是血親關系嗎?白無瑕肚子里的孩子,是金竹疏的嗎?」

「………………」

「………………」

那醫生揮揮手,示意大家安靜。

他拿著鑒定書,向眾人宣讀鑒定結果︰「金竹疏先生和白無瑕女士,沒有血親關系。白女士肚子里的寶寶,確系兩個人的親生骨肉——」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金竹疏望一望電視畫面,再看一看坐在沙發上的那個臃腫女人。目光在她那凸起的月復部停下來,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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