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衣服的時候,我從褲袋里掏出里手絹,上面已經是血漬斑斑的了,我突然想起我們剛好那年,我練舞的時候,他總拿手絹給我擦汗,當時我還笑話他,現在哪還有男生隨身帶手絹啊!他說手絹比紙巾環保多了,而且還干淨,從那以後,他的手絹上全都是我的味道,也是因為這個,我丟掉了經常帶紙巾的毛病。
我站在水盆面前使勁的搓手絹,可是怎麼搓都搓不掉上面的血印,我著急的直想哭,多好的一條手絹啊!怎麼就這樣廢了呢!墨皓安站在門外叫我,我盯著手絹發呆,突然覺著其實我就像這塊手絹,印痕深了在怎麼擦都擦不掉,或許這一輩子也擦不掉……
門開了,墨皓安氣急敗壞的沖著我嚷嚷。
「叫了你那麼多聲你回一句啊!我還以為摔里面了呢!」
我看得出來他很著急,我的心里多少有些安慰,我淺淺的對她笑。
「墨皓安,你是我哥該多好啊!」
他不說話,烏黑的臉陣陣發白。
吃飯的時候,我感覺我的臉還絲絲的發疼,我模著臉問他︰「是不是還腫啊!」他仔細看了一會說︰「不只是腫,巴掌印還在呢!」我立馬跑到冰箱里拿出冰袋敷在臉上。
心想這下完了要是明天還腫,戲就沒法拍了,本來不待見我的劇組估模著就會做個和我一樣的小人拿針扎我了吧。
墨皓安倒是不在意我的焦慮,很是淡定的坐在一口一口的吃飯。我暗地里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心里丫的你還真不把我當外人,連個安慰話都不說。
估模著是他吃飽了,放下手里的筷子擦了擦嘴又仔細看了看我的臉說︰「明天你別去了,在家養著吧!我跟安文說。」我一听就緊張了,連忙用力搖搖頭。
「還是算了吧!大家本來就拿靠山說事,你在這麼一說,那更不會正眼瞧我了,我知道你也是因為駱駱才這麼幫我的,以後的事就靠我自己吧!」
我說完站起身來收拾碗筷,沒去看他的表情,可是我能感受得到他失望的神情,但是那個時候,我並沒有在意他的失望,如果在意了,那會是什麼樣子呢?
那天,我說完那句話之後,他一直沉默,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拿著遙控器一頓亂按,我坐在旁邊不知道哪里說得不對,哪里做得不對,看著他緩緩陰沉下去的臉,一句話也不敢再說,只是一直盯著門口,希望保潔阿姨趕快過來,我好拿著衣服走。
可是,我的時候我自己不得不佩服我自己的心大,這點絕對遺傳我媽,結果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而且這一覺就睡到了天亮。等我朦朦朧朧起來的時候,看著這個似曾熟悉的場景,我頓時有種想要掐死自己的沖動,連著在人間睡了兩夜了算怎麼回事呀!
起床走下樓也沒看見墨皓安人影,喊了兩聲也沒人應,走到餐廳里,有早就準備好的早餐,還有一張便條。
「我先走了,你開車去片場吧!太遠了這不好打車,給你做了冬瓜汁一定要喝了,還有薏米粥也要全部吃完,這些都是消腫的,最重要一點,走的時候一定要把門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