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丁俊,你有什麼資格管我,你是我什麼人啊!我和誰好干你屁事啊!我就是上精神病院找一個傻子你管著嗎?」我說完覺著特別痛快,又冷哼哼的笑了幾下。
突然,隨著一聲刺耳的急剎車,我整個上半身差點沒彈到擋風玻璃上,車停了我怒視著他沒好氣的說︰「丁俊,你有病吧!是不是出門沒吃藥啊!」
丁俊臉色極為難看,估模著是我剛剛那番話刺激到了,聲音特別冷的跟我這來了一句。
「我有病,你有藥嗎?」
我當時就笑了,覺著特別滑稽,這時,他已經下車,打開我這邊的車門讓我下來。
我光顧著和他較真生氣了,壓根沒注意到哪了,就以為到家了,可一下車才看見這哪是家啊!他居然給我帶學校來了。
我還沒來得及問他帶我來這干嘛,他拉著我的手腕就往里走,抓的我手腕生疼,我掙扎著說︰「疼死我了。」可我越是掙月兌,他就越攥的緊,直到走到一顆梧桐樹下,她才松開我。
我一邊模著通紅的手腕一邊怒視著他。
他不看我,只是注視著面前的梧桐樹樹干,我知道他在看什麼,這棵樹干上有我們留下的記憶,他模著樹干上的一行字嘴角不自覺的上翹,仿佛回到那個時候……
「誰忍我執子之手?」
「我忍誰攜子悠悠。」
「落款︰丁俊和賀瓷。」這是丁俊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刻在樹干上的,我永遠記得那天,風輕雲淡,他拉著我走到這棵樹前給我看,對我說︰「瓷兒,我沒有錢給你買豪華的生日禮物,我只能用這種方式紀念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我也只能用這種方式給你承諾,瓷兒我愛你,生日快樂。」他說完蜻蜓點水般吻著我的臉頰。
我看著那行字嗓音變的暗啞。
我說︰「你帶我來這干什麼?都是寫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我刻意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可心里早就翻江倒海里,丁俊不說話,把我拉到樹的另一邊,當我看到樹干上寫著︰「丁俊守護賀瓷一輩子。」那一刻我真的忍不住眼淚流了下來。
我說你什麼時候刻的?
他嗓音也啞了。
「戲殺青的那天,我本來那天想拉你來的,可是那天你和墨皓安在一起。」他越說聲音越小,說道最後幾乎沒聲,頭也緩慢的低了下去,肩膀一顫顫的,我知道他也哭了。
過了一會,他抬起頭。眼楮紅紅的,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丁俊哭,他曾經跟我說他不會在女人面前哭,如果哪一天在女人面前哭,那是他真的愛那個女人,後來我總逼他給我哭一個,可他就是不干。
他說︰「賀瓷你知道我還愛你對不對?」我凝視著他,眼淚默默的流淌著不說話。
他又說︰「我們在一起7年了哪能說不愛就不愛了呢?」
我說︰「是啊!可是你還是說不愛就不愛我了啊!」我說道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幾乎大喊出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淚水就跟黃河決堤了似的往外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