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低柔道︰「進宮做朕的嬪妃。」
嬪妃?那豈不就是做皇上的老婆?而且還是小老婆?和他後宮三千佳麗共享一夫!?靜婉愈想愈覺得荒謬。
皇上捉模著靜婉面上的表情,原本柔和的眸子逐漸聚成銳氣,他已猜到靜婉的想法,也不等她回答,又問︰「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皇後!」靜婉眸子一轉,皇上既然退步這麼問她,必定有商量的余地,如今要打消了皇上的念頭,就以皇後的地位來說。
皇上意味深長的看著靜婉,心里說不清是什麼感受,原本他打算不征求靜婉的意見,就直接將她帶入宮中立為嬪或妃,而後卻考慮到她自身,便想尊重她的決定。
但靜婉這一說法反倒出他意料之外,畢竟沒有人會不願意做一個皇帝的姬妾。
皇上松開了環在靜婉腰上的手,起身走回房中。
靜婉看向他的背影,他擁有著一個帝王的威嚴威勢,而在他挺直的背脊上,又籠罩著難以發覺的孤寂,這種漠漠的孤清肅淡,不知已纏繞在他身上多久,但這並不是一時半會兒就成的,也並非與生俱來的,而是經過漫漫的時間穿插;冰與火的溫度,明與暗的對比,打磨而成。
或許,這也就是每個帝王隱于心,難以啟齒的弱點。因為他們不能抱著感性去面對他們的江山,而理智方能助他們步步為營,踏向頂峰。
那麼如此一來,眼前這個男人鑄煉成的外殼,會不會愈加沉重,這種掩飾,日日夜夜延續著,他們是不是已遺忘了發泄、哭泣……
或許他早已看不清自己的內心深處,只有那一曲簫聲的瑟瑟悲涼,偶時才替他詮釋他的悲傷。
晨光微曦,湖面上已氤氳著一層朦朦朧朧的薄霧,透過薄霧的遠方有一輪躍躍迸發的紅日,即將照亮這個時空。
靜婉吃完飯後,再次步入房間時,看到一個丫鬟立在門前,道︰「慕姑娘,你回來了。」
「你是誰?」靜婉猶疑的看著她。
「我叫沁兒,是皇上派我來伺候慕姑娘的。」沁兒含笑道︰「慕姑娘有什麼吩咐,盡管提出就可。」
靜婉點了點頭,道︰「我想沐浴。」
「好的慕姑娘,我這就讓人為你把浴桶搬來。」沁兒道完後趕忙就讓兩個下人搬來了浴桶,又在里面灌滿了水。
沁兒上前道︰「慕姑娘,我來伺候你沐浴罷。」
靜婉立刻向後退了一步,生怕再晚一步沁兒就伸手扒了自己的衣服,「不必了,你先去罷。」
「可是慕姑娘,你背後有傷,方便嗎?」
靜婉搖了搖頭,「沒事的,你下去罷。」
沁兒見靜婉拒絕,也不再多言,微微頷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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