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加上淋雨,金小瑜果然病倒了。
發燒、咳嗽,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她其實是害怕這來勢洶洶的病癥的,上回這樣生病的時候,如果不是有藍素的照顧,她也許已經不在這世上了。
在監獄的兩年,摧毀了她的很多東西,包括她的身體健康。
金小瑜看著窗台上冒了新芽的盆栽,在一堆破舊灰敗的顏色中隨風輕搖,不由彎起唇角笑了笑。
她要快點好起來啊,最苦最難的日子都已經過去了,如今她有安身的居所,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曾經追逐的夢想也還有機會去實現,不該再停留在黑暗無助的回憶里了。
如果沒有遇到榮靖霄,也許有很多事她都不會再願意想起了吧!
他提醒她的狼狽、她當年單戀的卑微,恨不能把她這個污點從他的人生中完全抹去。
他們不要再遇見了,她怕了他的報復,只想一個人好好的活著。
請了兩天病假,金小瑜又重新開始工作。林嘉恆知道她生病了,便囑咐她待在婚紗店里幫方老師的忙,不用兩頭跑。
黃昏的時候,店門口的鈴鐺一陣輕響,推門進來的竟然是林嘉恆。
「林先生?你怎麼會到這兒來的?」
林嘉恆取下臉上的墨鏡,在店里環顧了一圈,笑道︰「畢竟是自家的合作伙伴,當然要常過來看看!你這個新員工生病了,我這個上司也該來關心一下。」
金小瑜不好意思地低頭,「謝謝你!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是嗎?那正好,今晚要麻煩你陪我去參加一個婚宴!」
「婚宴?」
「嗯!」
「可是為什麼要我去?」
金小瑜不解,林嘉恆的身邊應該不缺女伴,像上回她見過的jessie那樣的模特、女星與他相熟的就有不少,報刊雜志的緋聞真真假假一直沒有停歇。
出席宴會,又怎麼會來找她呢?
林嘉恆也不多作解釋,只是告訴她,就當是工作需要的應酬,去了她自然就明白。
香車鬢影,觥籌交錯的社交場合,對金小瑜來說已經非常陌生了。以前還是榮太太的時候,榮靖霄偶爾也帶她參加過一些宴會,但那更像是不得不為之的形式,他連人前秀恩愛的工夫都不肯做,任她挽著他的臂彎入場,就冷冷地甩下她一個人。
她不認識什麼相熟的朋友,又不是身材高挑容貌出眾的美艷佳人,在宴會上總是孤零零的,喝下的酒水也帶著辛辣的苦澀。
榮靖霄說過,她連個花瓶都不如。
他不想跟她在一起,一刻也不願意。
囹圄生涯之後,她被他拋棄,被世俗排斥,這樣的場合就更加不適合她去了。
她該拒絕的,可是林嘉恆卻說這是工作。
她現在唯一無法推拒的,就是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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