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恆坐在辦公桌旁看著落地窗外,夕陽一點一點沉下去,高矮參差的建築群被細碎的金色浸染,那是白晝最後的道別。
「他去了南山監獄?見到人了嗎?」
「見到了。」高平站在桌前,恭敬謹慎地回應。
「嗯!」林嘉恆沉吟半晌,「高叔叔你去安排吧,只要讓人以為是榮靖霄透露的消息就好。」
「好!」
「榮靖霄現在能做的事情,我們能做到嗎?」
「可以,減刑、假釋、保外就醫都不是問題,端看他本人願不願意。我想……他是不願出來後連累女兒!」
林嘉恆笑笑,「高叔叔果然是過來人,倒是很懂得為人父母的心情。」
窗外余輝盡斂,暮色席卷而來,林嘉恆手指在桌上輕叩,回過頭道︰「那我們也沒什麼好為難的了,照他本人的想法去做,我們反而省事。」
高平點頭,轉身出了辦公室。
林嘉恆叫秘書把金小瑜叫來,看到她頭上的紗布已經去掉,逗她道︰「傷口已經好了?這麼快就把紗布拿掉,是怕影響形象?」
金小瑜伸手模了模額頭,輕輕笑道︰「是沒什麼大礙了我才拿掉的,傷口已經結痂了,還要多謝你為我上藥包扎。」
「跟我還這麼客氣!坐吧!」
金小瑜搖搖頭,在這個空間里,他們始終是上下級,不該太親近。
林嘉恆也不勉強,抬頭問她︰「方老師那邊最近忙不忙?」
「還好,我應付得來的!」
本來是不忙的,但是榮靖霄的幾件衣服下了單,她的工作量就加大了。他是個很挑剔的人,對她就更是雞蛋里面挑骨頭,不想跟他沒完沒了地糾纏下去,她必須盡心盡力地做好每一個細節。
「是不是榮靖霄又來為難你了?」
金小瑜把發絲別到而後,勉強地擠出一個笑,想說不是,但想到要送貨到他家里去,胸口就好像壓了一塊大石,悶得難受。
這算不算是為難呢?對別人來說很簡單合理的一個要求,換到他們的立場,就成了有心。
「他勉強你任何事,你都有權拒絕,不管是私事還是涉及到公司。你別怕,還有我在。」
金小瑜的心顫了顫,「還有我在」這幾個字對她來說,似乎比我愛你這樣的情話還要難得。她以前做夢都希望听到她愛過的男人在她耳邊說這幾個字,是承諾、是忠誠、也是綿綿密密保護她的網。
可是她始終沒有等到,而如今說出這句話的男人雖是很好很好的人,卻已經跟她有了雲泥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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