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喬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發生而來什麼詭異的變化,只是在夏爾離開酒吧的那一刻,心里忽然有了一種急躁的感覺,丟旁的朋友,直接沖出了酒吧,在路邊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前往天行酒店。
一種復雜的情緒充斥心頭,讓他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思索,究竟發生了什麼緊急的事,讓自己如此焦急的趕往天行酒店。
不到二十分鐘,出租車停在酒店門前,韓喬扔下錢,匆匆下車,在酒店門口呆愣了幾秒鐘,便走了進去,清澈熟路的走到電梯門口,乘坐電梯直接上到了頂樓,在一間豪華套間門前,他停下了腳步。沒有人注意到他,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自然的可怕。
看到房門上的編號的時候,他的眼楮猛地一怔,一臉的驚愕表情,「410!?怎麼會•••我怎麼會到這里來?」此時的他終于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同尋常,幡然清醒過來的他,根本想不到,自己究竟為什麼會來到這里。
「難道是她!?」韓喬的眼前忽然浮現出王瑤那張迷人的臉。想起興龍幫的下場,他猛然驚醒,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準備離開。
「都已經到門口了,這就準備走嗎?」隨著一陣飄渺之音在他耳邊響起,眼前套間的房門也從里面打開了。
「何飛!?」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韓喬一陣驚異。
「韓少,好久不見了!」何飛輕笑著,側過身子,抬手虛引,「別在門外站著了,快請進!」
韓喬眯著眼楮在何飛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雖然心里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但是猶豫許久,最終他還是走進了房間。
「咚, 嚓——!」身後,房門已經關上,而且上了鎖。
韓喬猛地扭過頭,看了何飛一眼,見他一臉微笑,心里那種感覺越發的明顯,回過頭的時候,驚訝的發現在酒吧中遇到的夏爾正坐在戳變的沙發上,而王晁正站在他身後。
這回,就算韓喬再傻也該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究竟是誰?」韓喬並沒有再理會何飛,而是冷眼盯著夏爾,同時頭腦也在飛速轉動,思考著各種的可能性。
「你沒有必要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自己很快就要遭殃就是了!」夏爾淡淡的笑道。與此同時,他身後的王晁緩步朝韓喬走了過去,手里端著兩杯鮮紅的葡萄酒,放在了韓喬身旁的電視機櫃上。
「把它喝了吧!」夏爾語氣依舊平淡,但笑容里卻滿是戲虐。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杯紅酒里面添加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韓喬的目光在就背上停頓了片刻,陡然間一個轉身,朝房門跑去,在何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下子把他撞飛,然後來到房門前,準備開門離開。
所有的一切實在是太過詭異,不說何飛是不是和他們一伙,單就夏爾和王晁兩人,韓喬就覺得自己不會是敵手,所以趁機逃走才是上策。但就在他已經打開房門的保險,準備拉開房門的時候,夏爾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同時他的動作也陡然間停頓了下來。
「你的酒還沒有喝完!」夏爾簡單的一句話,令人迷醉而又附有魔力。
我的身體竟然不听使喚了?韓喬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經月兌離了自己的控制,即便是動一動手指都做不到。甚至于短暫的停頓過後,竟然不由自主的伸手把房門保險重新關上,然後轉身回到夏爾的面前。
「把酒喝完再走,也不遲啊!」夏爾臉上的笑容已經隱去,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韓喬也伸手把其中一杯紅酒端了起來,在露出一副震驚和恐懼的表情中,把整杯酒喝了下去。
「想知道自己喝了什麼,是嗎?」夏爾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呆若木頭的韓喬,並沒有解釋的意思。
一旁被韓喬撞到在地的何飛,眼楮里閃過一絲黑光,從地上爬了起來,緩步來到電視櫃前,端起另一杯紅酒一飲而盡,隨後在韓喬驚恐的目光中,拉著他的手,推開了一旁小房間的房門。在房間里,除了一張鋪著潔白床單的大床,在大床的旁邊,還架設著一套閃爍著點點紅光的DV攝影機。
「不,不要•••」韓喬陷入到強烈的恐慌之中,他已經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同時在感覺到身體里生出一股難以抑制的悸動和興奮的時候,也終于知道紅酒里放了什麼。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就像韓喬當初對待王瑤那樣,夏爾也為他和何飛準備了一場空前的充滿了「溫情」的幽會。
在何飛開始撕扯韓喬衣服的時候,夏爾已經關上了房門,打開電視機,欣賞起了電視里頗有些意思的電視節目。
房間里,那張潔白的大床上,韓喬也開始陷入一種迷幻的狀態,和何飛翻滾在床上,無意識的撕扯著他的衣服,向深處探索者,同時嘴里發出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申吟,熱情的親吻著,吻遍全身每一處角落。
房間外,雖然夏爾刻意調高了電視機的聲音,但那時而痛苦,時而興奮高亢的申吟還是鑽進了他的耳朵里,就算能夠在腐敗的尸體堆里吃飯飲酒的他,在想到那副令人難以接受的背背山的時候,仍舊有一種作嘔的感覺。
莫名的,夏爾不自覺地回想起介山豐海大酒店的套間里極其相似的一幕,想起了赤果纏抱在一起的王瑤和蘇涵,想起了她們完美而又誘人的身材,想起了那令人迷醉的一吻。
就在夏爾沉浸在美好的遐想中,不由自主的撐起一個小帳篷的時候,房間里傳出的一聲類似野獸低吼的咆哮,讓他猛地驚醒過來,心中頓時一陣惡寒,尤其是在听到那種變態的嬌吟的時候,笨笨嘔吐的感覺也變得愈發的強烈。
強忍住把房間里的兩人直接變成亡靈的沖動,夏爾來到房門前,抬手一揮,房門就自己打開了,而在那張大床上,兩人仍舊緊緊的纏繞在一起,原本潔白的床單上面布滿了紅的、白的,甚至還有黃色的污斑,污濁的空氣里隱隱散發出陣陣的惡臭。
夏爾的目光在兩條赤果果的身軀上依次掃過,下意識的停留在那**仍舊相連的地方,在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蔓延全身之前,趕緊把目光已到了別處。
「韓喬•••韓少,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刺激?」連夏爾都覺得自己十分的邪惡。
回應他的,是韓喬那雙已經變得有些空洞的眼楮。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有一天會在一個男人的身下求歡,更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會在這種變態的刺激中興奮到頂點。他不覺得自己是個變態,但身體的感受和反應卻讓他頻臨崩潰的邊緣。
「你•••殺了我吧!」韓喬空洞的雙眼出現了一絲波動,只因為床邊那台仍舊處在工作狀態中的攝影機,讓他已經沒有了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夏爾笑著搖搖頭,「好戲才正式上演,你怎麼能提前退場呢?」
韓喬已經有些麻木了,眼神呆滯而又充滿了絕望,但是被何飛壓在身下的身體卻有了動作,一個翻身,把何飛翻身壓倒在床上,在DV攝影機的鏡頭中,伸出雙手,死死的掐住他的喉嚨,然後慢慢用力。
「嗚•••咳•••」何飛眼楮睜得大大的,身體不斷的反抗掙扎,在韓喬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但眼神中卻沒有半點的恐懼,反倒有一種解月兌。
最終,何飛停止了呼吸,整個脖子也被怪力掐得嚴重變形,似乎喉骨都已經斷了。
「呼呼,哈哈哈•••」
在一陣令人毛骨悚人的笑聲中,韓喬原本空洞的眼神瞬間變得張狂,眯著眼打量著何飛還帶著體溫的尸體,緩緩抬起他白女敕的大腿,湊過腦袋,張開自己的嘴巴,狠狠的咬了下去。
殷紅的鮮血迸濺流淌,染紅了床單,還有韓喬大半張臉,但鮮血和殘忍,卻讓他變得更加癲狂,眼中迸射出兩道駭人的紅光,在如注的血流之中,再次張開嘴咬了下去。
以活人的鮮血、生命和靈魂為祭的邪惡詛咒——化魔。
人之初,性本惡,只有內心黑暗,人們才會真心的向往光明,同樣,在黑暗魔法師的眼中,每一個人內心深處都埋藏著一顆化身成魔的種子,當它被鮮血喚醒,被生命澆灌,被靈魂滋養,那她就將完成從人到魔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