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灰色的休閑服,腳邊放著大大的黑色布包,他無聲無息的站在房間的角落里,連月光仿佛也被他的寧靜渲染,透過玻璃窗,安安靜靜的灑落在他的身旁。
當魅惑把頭抬起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光景。
這是她第二次見到風子期。
第一次見他,是在穆拉德的別墅里。
那時候她為了給母親報仇,忍辱偷生,不擇手段,才終于爬上穆拉德的床。她在內衣里藏了匕首,想要在他放松警惕的時候下手。卻不知,早在很久之前,她的痛苦,她的掙扎,她的憤怒……她的一切一切,都已被穆拉德看在眼里,她于他,只是一只掌間可隨意戲弄玩耍的老鼠!
「小美人兒~刀子可不好玩哦」穆拉德陰鳩帶笑的聲音,在她剛把手伸向匕首的時候在她耳邊響起。然後,匕首被奪,「刷~」的一聲,魅惑的衣服,連帶衣服下的皮膚,都在鋒利的刀鋒下被劃開。
「啊~」
鮮紅的血珠在白色皮膚的映襯下,美得妖異。
痛,痛徹心扉!不是源自**,而是來自心靈……
她在他身下咬牙承歡。
她眼眸冰冷,恨意滔天。
她痛苦,她不甘,她以為她就要這樣死了……
然後,她第一次看到了,風子期,那個改變她命運的男人。
那時候的風子期,也是這麼一幅隨意而寧靜的模樣。一頂大大的鴨舌帽扣在凌亂的黑發上,遮住了一雙明亮的黑眸,薄薄的嘴唇隨意勾起的弧度,透露出了他的自信與張狂。
他只是那麼靜靜的站著,卻仿佛掌控了一切。
隨著魅惑的眼光,穆拉德也看到了風子期,陰冷而俊美的臉上,錯愕一閃而過。
「血獵?」本是疑問句,卻用了肯定的語氣。
風子期微微一笑,算是回應。
「穆總,久仰了。」他一直淡淡笑著,不緊不慢的把右手從口袋里拿出,手上,握的是一把銀色的手槍。
「呵呵,」穆拉德冷哼,「就憑一把普通的聖槍也想獵殺我?你也太可愛了吧。」
「不試試怎麼知道。」他說著,抬手,瞄準了,卻沒有開槍。
「恩……」穆拉德悶哼一聲,銀白色的匕首從後背穿入了他的心髒。
魅惑無力地伏在穆拉德的耳邊,輕語,「呵……穆拉德……我說過的……你不弄死我……我一定取你狗命!"
只是,卻沒有流出一滴血。
「小心!」風子期的聲音。然後緊接的是槍聲。
在魅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之前,脖子已被穆拉德抓住,整個身子被提到他的身前!
風子期微微皺眉,然後射出去的三顆子彈各自微微繞出條弧線,險而又險的從魅惑的身邊擦過,無聲無息的鑽進牆中不見。
「呦,念力啊……"穆拉德饒有興趣的聲音,中氣十足。
「放開她。」風子期的聲音平靜無波。
「呦喲,還挺憐香惜玉呢。」五指收緊,魅惑只覺得窒息無力。他冰冷的手指在她的臉上劃過,像冰冷的蛇。「呵呵,她是不是很漂亮啊?」穆拉德笑問,眼里卻沒有絲毫笑意,尖利的指甲從指間伸出,在魅惑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怎麼,堂堂穆拉德伯爵,還沒本事和我正面決斗嗎?」風子期隨意把帽檐轉到了一邊……
「哈,激將法可……」穆拉德還想調侃幾句,眼前卻瞬間失去風子期的身影。
哼,穆拉德冷哼一聲,凝神,轉身,側移。
銀光劃過,風子期手持一把銀色的聖劍出現在穆拉德原來的位置上,接著抬手就是一梭子彈,身形再次消失。
瞬間,兩人交手數次。
房間里一片狼藉。
「你想救她?」穆拉德喘著粗氣,一只手捂著胸前,一只手提著魅惑,五指又收攏了些。
「啊……」魅惑痛苦的申吟,她的臉因缺氧而鐵青,只要穆拉德再用一點點力,她就死定了,而這,卻不是風子期想要看到的,于是,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穆拉德的胸口中已經了一槍,若不是因為顧著魅惑,這一顆子彈應該更偏里一點,那里就是他的心髒。風子期很明白,這麼一顆經過改造的,刻有聖紋,被祈禱祝福之後添加了聖魔法的子彈,如果送進了穆拉德的心髒,就足以要了這只百年吸血鬼的命。可是……
「你放了她,我放了你。」風子期也有些喘,卻明顯比穆拉德好些。
他的左臂被抓傷,鮮血順著手流到聖劍上,又順著劍,滴到地上。
但是,他的語氣卻依舊平靜,「或者,你殺了她,我殺了你。」
「呵呵,不,我不會殺她的。」穆拉德瞳孔縮小的的眸子里閃過邪惡的光,「我要讓你……來殺她……」
「住手!」風子期驚呀,迅速逼近,卻還是來不及阻止穆拉德咬向魅惑脖子的尖牙……(作者,子期啊,這里換住口會不會好一點呢?嘿嘿~~風子期白眼,直接無視,作者,……)
「後來呢後來呢,穆拉德把魅惑也變成吸血鬼之後呢?」我坐在新買的凳子上,離床一定距離,準確的說是離風子期一定距離。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可謂給足了講故事的人的面子,絕對是一個合格的听眾。
「後來啊,」風子期笑笑,自信隨意的笑容里有壞壞的因子,「呵呵,預知後事如何,請听下回分解。」
額……我無語……
看來他也是一個合格的敘述者,都學會吊人胃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