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沒有月色。
但在血族的眼中,沒有什麼不同。
褐色的眼眸,閃過銀色的光華,青銅面具,在漆黑的夜里,更有一種厚重的感覺。
夜風吹起長長的發。
冷冷清清的走廊回蕩著我獨自一人的腳步聲,四周寂靜,唯有血的腥味,漸漸的飄散。
長長的,窄窄的走廊,慢慢的延伸到不知遠的地方。
橫七豎八的尸體,亂亂的疊交著。
「唔……」
很輕很輕的女聲,讓我的耳朵抖了抖。
下一個瞬間,我便出現在了女子的身旁,腳,輕輕著地。
那是一個渾身染血的女子,一把匕首深深插進了她得小月復。
她無力的伏在地上,散亂的黑發,遮住了她得容貌。
「司音兒。」我蹲下來,看著那個快要斷氣的女子,「要我救你麼?」淡淡的,沒有憐憫。
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我到這兒來,只是為了實現一個承諾。
司音兒在黑暗中抬起頭來,看不見我的具體位置,茫然的問,「你是誰?」語氣輕的仿佛風一吹就會散去,一如她此時的生命。
「鳳影死了。」我淡淡交代,忽略女子不可置信和悲痛絕望的神情,「他曾經和我簽訂過主僕契約,我曾承諾過他,護你安全。」
「要我救你麼?」女子已經瀕死,但要救她卻很簡單,不過是幾年功力而已,而那些功力,對于我,沒有什麼意義。
「其實,鳳影心里埋了那麼多,活著那麼痛苦,死了也好。」只是,沒有想象中德呼天搶地,亦非徹底絕望,只不過一會而,司音兒便收回了失態,反而坦然的躺在血泊里,微微的勾起了嘴角。「不用救我了,謝謝你。」
「你要殉情?隨他而去?」我沒有發現自己語氣里的淡淡的嘲諷,人類總是如此,為愛死去活來。
「算是吧。」回光返照,女子臉頰泛起微微的紅潤,她費力的抬手撥開亂發,露出了她那雙眼楮,若黑琉璃般的黑色眸子,黑得望不見底。
司音兒看不見我,亦沒有循著聲音望向我,她只是沒有焦距的遠望著,不知望向何方,沒有理會我的嘲諷,坦然的面對著死亡。
「我知道他愛我就好了,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也沒有什麼遺憾了,死亡,並不可怕。」女子本來就精致的臉,染上了血污,此刻竟笑起來,黑水晶般的眸子里彌漫起光彩,美的讓人不可置信。
視死如歸,我見過,慷慨赴死,我也見過,但像司音兒這般的傲視死亡的,我從未見過。
那雙黑亮亮的眸里,連面對死神都那麼驕傲,仿佛即使她死了,也是贏家。
「鳳影要我轉告你一句,說他對不起你。」
我看見女子的身體微微的一怔,隨後是釋然,笑意彌漫進眼里,只淡淡的呢喃了一句,「傻瓜……」那樣幸福的口氣,突然竟讓我對這個讓那麼多個男人迷戀的女人好奇起來。
鳳影,為她,放下幾千年的仇恨,淡淡的走向死亡。
風若晨,為她,與她成為假夫妻,幫她撫養別人的孩子。
而藍河,則為她,因愛生恨,甘願入魔。
「想知道鳳影怎麼死的麼?」
「不用了。」
「想知道誰殺的你麼?」
「不用了。」
「需要我為你報仇麼?」
「不用了。」又是一聲不用,女子卻終于轉向了我的方向,定定的看著。「你也不像鳳影所說的那麼一般沒有人情味麼。」
「……鳳影和你提過我?」
「聖地的執法長老,東方粒,表面不過是普通的法力強大一點的血族,但其實是一個連鳳影那樣的鳳血族都能壓制吸血鬼,對嗎?」
「呵呵,原來你們一直維持著底下情的關系呢。」
「喂,現在也沒有其他人,你至于藏頭藏尾的麼?」
我看著那近在眼前的明亮亮的雙眸,笑了。「想看我的樣子?你都要死了,還看什麼?」
「多看你一眼我又不虧。」女子仿佛解開了所有的心結,嬉笑的語氣,哪有半分要死了的樣子,只是,聲音依舊輕輕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止。
「便讓你看吧,莫說我連你的遺願都不滿足。」周身慢慢的亮起白光,我緩緩在司音兒的面前除下青銅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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