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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鵬他娘,我看這事就算了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和和氣氣,畢竟還是對門,圖個啥哩。」
謝氏終于忍不住說了一句,但她不可能想到,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竟然惹禍上身。
丁氏听了謝氏風輕雲淡的一句話,以為她也是過來幫田家人裝腔作勢的,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個浪媳子,嘴皮子一呱嗒說得好听,要是你家的娃子被人打了,我看你還算不算了」
謝氏哪會料到這一點,她本身也不是吃素的,這麼一來,也是心情大壞,揚著調子罵道︰「誰家的瘋狗跑出來了,趕緊關起來,別讓她到處亂咬人。」
田大海听到謝氏的聲音,也跑了出來,倒是田豐銀,對這類的事情不熱衷,心想就是小打小鬧,絕對出不了人命,揣著手,進屋里躺被窩眯眯眼楮睡了。
「你才是瘋狗,你quan家都是瘋狗,你個老瘋狗,後面還跟著一條小瘋狗」丁氏嚷嚷著叫道。
躺著中槍的田大海氣憤不過,高聲罵道︰「日*你母親的,你quan家才是瘋狗,亂咬人」
眼看著事情馬上就要鬧大,田多金家的劉氏插了句︰「都別罵了,各退一步,當做是啥事都沒發生」
「咦,我的劉大姐哎,你也不看看俺家二胖被打成啥樣了」
說著,丁氏一把拉過毛二胖,這個時候的毛二胖已經被打的兩邊臉頰紅腫不堪,嘴角和鼻子里都不停地淌血,其實見紅的這**掌都是被毛國齊打的,此時的毛二胖嘴里仍舊不停地罵著很髒很髒的話。
「這種亂罵人的破孩子,就該狠狠教訓教訓打死也不屈」
因為前段時間牛鐵林和國齊家丁氏有一腿的流言,孟氏就鬧得喝藥,本身就恨透了丁氏和看不住自家婆娘的毛國齊,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不屑一顧地嘟囔道。
丁氏雖然沒有听清出孟氏嘟囔的是啥,不過把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心中更是憤怒,幾家人合起來欺負一家人
「我跟你說,以後你的臭嘴放干淨點」
田大海握了握拳頭,指著丁氏說道,「以後要是叫听到你罵俺家里人,別怪我不客氣」
丁氏罵道︰「小瘋狗你這只小瘋狗你那個老狗爹老狗*就是這樣叫你的嗎?教你不分黑白不明是非,到處咬人嗎?」。
「大海哥,別沖動,君子動口不動手。」
田圓上前拉了拉田大海的手,說道。她真心害怕田大海一激動沖上去把丁氏給打上一頓,打出個三長兩短,那可就要遭殃了,輕者吃個官司傾家蕩產,重者牢獄之災,有錢也扒不出來,到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說啥啥完。
田大海這個時候已經紅了眼,根本不理會田圓的告誡,拳頭握著格格作響,眼楮瞪得打入統領,憤怒不已地看著丁氏,又陰沉著臉,說了一句︰「你再說一遍試試」
「說一遍又咋的,你們田家人都是亂咬人的瘋狗」
姜氏嘴里沒有歇著,繼續扯著嗓子罵,為了贏得越來愈多的人的同情心,丁氏一蹲坐在地上,揮舞著胳膊,高呼小叫,聲音起起伏伏跟唱戲似的。
說時遲,那時快,丁大海蹲下抓起田浩然掉落下去的木刀,拔出刀鞘,朝著罵罵咧咧的丁氏一下捅過去,丁氏「啊」的一聲捂著眼楮,大叫了起來。
血,順著丁氏的手不停地流淌下來,手上沾滿了之後,順著手腕滴滴答答打落下來,毛國齊見狀,那還顧得上毛二胖,上來抱住丁氏,詢問情況,他扒開丁氏的手,這才看到,她的一顆眼珠子被捅爛了。
謝氏心中一驚,連忙躲過田大海手中的木刀,扔在地上,拉著他的胳膊,轉身就往自己家里走。
看到丁氏被一刀捅壞的眼楮以及她滿身的鮮血,田圓連忙轉過頭去,看也不看,她對這中血腥的場面是會感到頭暈目眩的,對剛剛發生的事情,陷入無端的恐懼之中,暴力,終歸不是解決問題的途徑,只會讓簡單的問題變得更加復雜,甚至變成一個沒有答案的死題。
「我的娘啊,我的老天爺,眼給我捅瞎了,直接把我給捅死好了……」
丁氏慘叫連連,最後直接「額」的一聲過不來氣,昏死了過去。毛國齊一臉的恐慌,連忙抱起丁氏,往院子里走,此時的毛二胖嚇得那里還敢唧唧半聲。
「有余,這事兒可鬧大了,恐怕不好收拾了啊。」
劉氏心中擔憂的是,這件事有可能會連累到自己家里,哀嘆了一聲,搖搖頭離開了。
孟氏雖然不說話,但是覺得這樣一來大快人心,暗暗想到︰「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叫你這個賤人勾引俺家的鐵林,遭報應了,活該捅瞎了好,沒捅死你算是便宜的了」說著,拍拍,也破有些解氣地回家了。
田有余和姜氏都愣了,這田大海竟然真敢出手,還不偏不倚捅瞎了她丁氏的雙眼,倒是田圓跑過去,拉起已經不哭的田浩然,幫他抹了抹淚,拉著他的手往院子里走。
如果是村里的尋常的爭強斗狠鬧了矛盾等,村長便能解決了,但是像這種動手大家流血事故,村長也沒有權利關了,要交給縣衙門,每個村里都會有一個衙門的人,專門負責接受一些重大的刑事案件。
「家里有人不?田有余,出來」
果不其然,回到家里沒一會兒,門口就響起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在,請問哪位?」
田圓「篤篤篤」小碎步跑到上了閂的大門口,輕聲問道。
過來的時候田圓是受了田有余的意思,如果對方人多或則氣勢洶洶不肯饒恕的樣子,就說就家里人都出去了。
原來是專門負責毛塚村里的衙役來了,這衙役姓楊名有才,在胡同里對著地上的一灘血跡研究了半天,準備把受害人丁氏、犯罪嫌疑人田大海、最直接的目擊證人——田有余一家人都叫到一起,並向縣里遞交丁氏的狀紙,狀告田豐銀大兒子田大海行凶犯罪。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楊有才說道︰「盡管案件發生的原因已經無法探明,但是田大海卻是把丁氏的眼楮捅瞎了,恐怕我只能把狀紙成教到縣里,青天大老爺會升堂秉公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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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人人都知道了,毛塚村里來了兩個身強力壯皮膚黝黑的衙役,給田大海帶上了枷鎖,帶上瞎了一只眼的丁氏,前往了縣衙。
公堂之上,驚堂木猛然落下。
「田大海,你私自動武,把丁氏的眼楮捅瞎,按照我們後鳳大律,最低需要坐牢一年你可知罪?」
整個仙居鎮的父母官——段滄海,高聲說完之後,又是一聲驚堂木落下,廳堂內鴉雀無聲。
田大海回答道︰「我認罪。」
「那丁氏,對此,你有什麼異議?」
段滄海看了一眼臉上斜勒著一條白布帶的丁氏,威嚴十足地說道。
「大人明察秋毫,真是我們的青天大老爺」丁氏連連叩頭。
擠在門口看這場審理的人中,田有余三兄弟和姜氏、劉氏和謝氏,當然田圓死纏爛打也跟了過來。
看到田大海也就是要遭受一年的牢獄之災,沒有因為連坐危害到幾個家庭,田圓多多少少出了口氣。
「我的兒啊,才不大點,就要坐牢咱家的命咋該那麼苦啊」
謝氏哭得也算是悲痛欲絕,因為這件事,又聯想到死去的田圓,擰了擰鼻涕,說到,「喜平的命苦,早早死了也就算了,為啥咱大海也非要遭這樣的苦?我的老天爺,我苦命的兒啊……」
宣判了之後,田大海即刻被投入縣衙大牢,為了防止節外生枝,家人都沒有讓見見最後一面。
事情告一段落,至此,田豐銀家和毛國齊家的關系也算是徹底的決裂。
田圓是第一次來到仙居鎮的縣城,相當繁華,當真的是車如流水馬如龍,街道房屋鱗次櫛比,商店攤鋪賣的貨物琳瑯滿目。
「香料,香料,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絕好的香料……」
在嘈雜聲中,田圓听到了這個聲音,喊話的眼來是一個香鋪的活計。
香料,別說這個叫做後鳳的朝代,在哪個朝代都是極其稀有珍貴的東西,很多擁有調香本領的人不願意向外界透漏秘方,產量又是極其的少,所以顯得更加珍貴了,在富貴人家和皇室中才能見得到。
「柳白羽有藥鋪,調制香料需要的很多材料都可以在他那里找到,但是具體怎麼個方法,需要一點點模索,等柳白羽回來再說吧,如果行的話,就開個香鋪,也是個不錯的營生。」
田圓牽著姜氏的手,回去的路上,腦海中閃現出了這麼個奇妙的想法,心想這也算是職業生涯規劃了吧。
要活下去,不容易,想要活得有滋有味,更是不容易。
田圓笑了笑,期待著柳白羽的同時,默默祝福著姜文軒就算被賣掉,也要踫到一個好人家。
寒風一吹,「嗖嗖」地鑽進脖子和袖筒里,使得人瑟瑟發抖。(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