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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晴正和林康平開玩笑,定親那天林康平說了一句「宰相家的門房七品官」來威脅春玉,子晴問他難道有人得罪了他,真的可以借助文家的勢力來擺平嗎?
林康平笑著回了一句︰「你難道不知道有一個成語叫狐假虎威?」
子晴听了哈哈大笑,這時听見馬蹄聲停在門口,連忙把門打開,臉上的笑意還沒淡下去呢,只見一陣風似的從馬上跳下一個人,直問子晴︰「為什麼?為什麼?」
子晴定楮一看,原來是文三,定親快一個月了,該來的總算來了,不過子晴只能裝糊涂問道︰「什麼為什麼?我不明白你問什麼?」
「你不明白?好,我就讓你明白,為什麼定親?為什麼這麼快定親?為什麼不等我?為什麼我不行?他哪點比我強了?他能給你我都能給你,為了你,我都跟我祖母鬧翻了,你不要嫁他了好不好?」文三一開始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說到後面竟然是懇求的語氣了,子晴的心里酸酸的。
這時,林康平過來了,把子晴護在自己身後,說道︰「你不要怪她,她什麼都不知道,是我听岳丈說要給子晴找一戶人家定親,于是我向岳丈先求的親,坦率地說,今日不是我和子晴定親,子晴也會和旁人定親的,那個人不會是你。你知道,我也喜歡她,為了她,我什麼都可以做,你不要忘了,當年答應我的,我做到了,你呢?」
「我不記得答應了你什麼,我只是說,五年後,你可以徹底自由,我也暫時不糾纏她,但是,我並沒有答應就此放手,我只是想安下心來好好念幾年的書,將來好有籌碼跟我家人談判。是你,是你搞的鬼,你明明知道我喜歡她,你還跟我搶,趁我安心念書不在的時候,使什麼鬼花招騙她跟你定親了,為什麼?康平,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拿你當下人,一直拿你當兄弟似的看待,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把她讓給我好不好?」說著文三上來就對著林康平推攮。
子晴見此剛想開口,听到文三後面的話,反倒靜下來想听听林康平怎麼回答,如果林康平迫于文家的勢力或文三的少爺身份說要把自己讓出去,那子晴立刻悔親,這樣的男子不值得自己付出。
林康平退開一步,說道︰「我沒有跟你搶,我也不能讓,子晴不是東西,她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她也有自己的想法的,有自己想過的生活?你問問你自己,你能給她什麼,除了金錢,你能給她什麼?文家能接受她嗎?你覺得可能嗎?你要把那一品大員的千金放在什麼位置?你覺得讓子晴跟你去做妾,就像文家後院眾多的深閨怨婦,你不覺得委屈了她?你自己都說過,不忍委屈她的。」
「可是,我已經在努力了,我跟我祖母鬧,我答應好好念書,我在替她爭取平妻的位置,還有,我會對她好的,她在我心里是不一樣的,我會很疼愛她的。是不是你跟她說了那些,才把她嚇跑的,是不是?你呢?你又能給晴兒什麼?」
「你覺得一品的千金會答應跟一個鄉下來的女子平起平坐嗎?就算你疼她,你覺得你正妻能容忍這一切嗎?她會容忍自己輸給一個鄉野村姑?雖然,子晴並不是一個真正的鄉野村姑,可除了咱倆,在外人的眼里,子晴不就是一個鄉下丫頭嗎?誰知道她會使出什麼手段來對付晴兒,到時你自己都自顧不暇,你要晴兒在那牢房一樣的後院依靠誰?你忍心看著鮮花一樣的晴兒慢慢枯萎在你的後院?可我就不一樣了,我這輩子只會有她一個女人,只會疼她一個,我已經發了誓。雖然日子會清苦一些,但我會通過自己的努力,讓晴兒過上她想要的生活,少爺,你回去吧,我答應你的五年一定會做到,你放心吧。」
「你憑什麼在這里口出碎語的,你又不是子晴,你怎麼知道子晴不願意,要不是你趁我不在的時候搗鬼,趁虛而入,子晴未必就會選擇你。」文三趁林康平沒注意,又推了一下,林康平沒站穩,坐到了地上。
林康平正要開口,子晴一把拽住了他,站在他的旁邊,說道︰「文三,我一直拿你當朋友,我知道你這樣家庭出來的人,難免會沒有朋友,覺得孤獨。其實,你並沒有認清你的感情,你所謂的喜歡只不過是覺得我比較新奇,不同于你們大宅門里的千金小姐,而我又恰巧給了你一份朋友之間平等的友情,這份友情可能溫暖了你,你把這份溫暖夸大了,錯以為就是所謂的喜歡所謂的愛。其實,你的內心並沒有平等地看待這份友情,你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在施舍你的喜歡。你不要著急否認,試問,有哪一個真心想把人當做朋友的,連自己的姓名都不肯相告,我認識你也好幾年了,我至今連你的真實名字都不知道,你覺得你是真心的嗎?」。
「我是真的喜歡你,你不知道,在我還不認識你的時候,我爹就說過你的機靈,你的聰慧,那一年,我祖父去世,爹爹在家丁憂,就便打理家族的產業,周叔忽然送了半個西瓜過來,爹爹嘗過了,確實很驚奇,鄉下地方這麼早就有西瓜。可這小事原本也不需要他親自過去的,只是他听周叔說賣西瓜的是一個五六歲的鄉下丫頭,爹爹在家正好無事可做,便過去瞧瞧你。回來就說,沒想到一個五六歲的鄉下丫頭不光口齒伶俐,還能認字讀懂契約,我就記住你了。第二次,是你賣燈籠,父親正好在家,對你還有印象,說去瞧瞧兩年了你有什麼新的變化,我听了也很是好奇,非要跟著。我還記得當時的情景,你生怕我爹爹不買你的燈籠,一副小心討好的樣子,偏生又一點不覺得討厭。那時,我就有些喜歡你了,只是也沒有什麼機會見面,我也是小孩心性。直至兩年後,我們在街上踫到的那次,我才覺得我並沒有忘記你,見到你真的很開心,可你已經把我忘了。」
文三的話讓子晴想起了初遇和那次再遇,時光一晃而過,當年的青澀孩童如今已成翩翩少年,只是,當年的自己如何能預料到今日的糾葛?
子晴剛想開口,只听文三繼續說道︰「我不告訴你名字也是有緣由的,我爹爹曾經做過兩淮巡鹽御史,那一年在揚州,也不知得罪了誰,我被綁架了,雖然後來我安然無恙回家了,可到底也是受了一番驚嚇和折磨。打那以後,爹爹就告訴我不要輕易地告訴外人你的真實身份。後來,我就習慣了不說名字,我現在告訴你,我叫文浩宇。」文三又是一番無辜的委屈的表情看著子晴,子晴頗感頭疼。
「文浩宇,對不起,我誤會你了,可是,我真的不是適合你的那個人,平哥說的對,我只是一個鄉下丫頭,第一,我適應不了那樣的大家族生活,像我這樣的野草,養在深閨,很快就會枯萎的,我娘總說,人要找準自己的位置,才能活得自在,我的位置就在鄉野。其次,我不可能和一堆女人去分享自己的丈夫,何況我還不是那個最大的,我不可能讓自己成為一個深閨怨婦,你忍心讓我成為那樣的人嗎?我希望我們還是可以說笑的朋友,你呢,回去好好泡個熱水澡,睡一覺,心情並不會有你想象的那樣糟,一年,兩年,當你想起這段年少的心動,你會覺得雲淡風也輕。還有,希望你不要怨恨平哥,在他心里,你不僅是他的少爺,也是他這些年唯一的親人。」
文浩宇听了低著頭,許久才抬起頭問道︰「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傷有多深?你說的那麼輕巧,也只不過是因為你不在乎我。我偷听到了我祖母和我爹的談話,才知道你定了親,急忙回來看你。」
原來那日周掌櫃回去後,找了個機會跟文老爺說了子晴和林康平定親的事,文老爺倒是很意外,沉吟許久,才說了一句,「可惜了,倒是便宜了這小子。也罷,人家既然做了選擇,咱也不能強求。」
幾日後,文老爺正好進京有事,和文老夫人議起文三的婚事,老夫人說起文三的心事,文老爺才說道︰「母親請放心,這事不會發生了,一切只是三兒的一廂情願,那個鄉下丫頭已經定了親,和三兒的小廝康平定了親。」
文三正好過來請安,听到了這段話,忙跑進來問道︰「爹,這是真的嗎?怎麼可能?爹,你是騙我的吧?爹,你快說呀,你是騙我的?」
「放肆,你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子?你是我文家的嫡子嫡孫,怎麼可以任由一個鄉下丫頭擺布?她既然有眼無珠放棄了你,要嫁給一個下人,這樣的女子也只不過是井底之蛙,看不到我們文家的根基有多深,家業有多大?我還以為是什麼樣的女子呢,值得你惦記成這樣,原來是一個鄉下丫頭,倒是有點自知之明,知道我們文家的女人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隨便做的,就沖這一點,我們也不為難她了。」文老夫人厲聲說道。
「祖母,你不是我,怎知道我的心到底有多痛?」文三喊完這句話就跑了出來。
「我終究還是不甘心,策馬千里尋來,想問個究竟,也只不過是再傷一次心罷了,難道真是我錯了?」說完也不等回答,牽著馬往外走去。林康平不放心他個人回去,騎馬追過去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