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坤接了個電話,走上前來,說︰「走吧,回家吧。」
自己只不過是三哥的附屬品,沒有自己他會活得很好,但自己是楊雲霄的全部,沒有自己,楊雲霄就完了。
有孩子在他身邊,就如自己在他身邊一樣,他不會再孤獨。悌
孟婷突然覺得心情很好,心里特別輕松,有想飄的感覺。
旁邊的店里響起了悠揚的音樂。悌
她笑了,好久沒這麼開心地笑過了︰「努坤大哥,你知道嗎?我會跳舞,不單單是交際舞,還有許多別的舞蹈,我還參加過舞蹈比賽,你想看嗎?」
努坤愣住了,「在這兒?」諛
「就在這兒,」孟婷轉了個圈,開心的說︰「多好,有陌生的路人當觀眾,有音樂伴奏,有雪花伴舞。」
好久沒看她這麼開心了,努坤不忍拂她的心,偷偷往街角那邊望了一眼,終于點了點頭。
孟婷甩掉高跟鞋,踮起腳尖,小巧的腳兒如兩朵白蓮挪動,玉臂輕舒,舞了起來,雪白的外套輕揚,黑色的秀發飄起,朵朵雪花撒在她的發間、、、、、、、
好美!舞美!人美!笑得更甜美!
如隨雪花飄落凡間的仙女、、、、、、
車上的保鏢下了車,路上的行人駐了步,有人給她鼓掌、、、、、
十四年沒跳舞了。諛
二十歲之前自己就是這個樣子,天是我的,地是我的,整個世界都是我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
為什麼要有情愛?為什麼要有傷害?什麼時候能解月兌?什麼時候能像雪花一樣融掉,微小到沒有人注意,悄悄地、悄悄地、蒸發、、、、、、、
電話響了,努坤接通了電話︰「叫她上車。」
「三哥,她難得高興、、、、、、、」
「混賬!她的腿沒好利索,不能做這麼劇烈的運動。」話剛說完,孟婷已經倒了。
好多人圍了上來,孟婷被努坤抱了起來。
一陣急剎車,停下了幾輛車子,朱三跳了下來,從努坤手里接過孟婷,上了車。
雪還在飄著,天更陰了,圍觀的人逐漸散去。
上車才發現,孟婷腳上竟然包了一件男人的外套,竟然是hugoboss。
朱三的臉,綠了。
「這是誰的?」。
當時情況混亂,大家都急著給她搓手揉腳,努坤想了半天沒想起來。
朱三一把扯下。
努坤心疼的說︰「三哥,她的腳凍得通紅,包著吧。」
「不用,」朱三冷哼一聲說︰「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暖。」說著,把衣服扔出車外。
襪子竟然也被人月兌了,露出一雙小女敕腳,朱三皺著眉頭,把她揣進懷里,把她的兩只小手夾在腋窩下,把衣服掀開,把她的右膝蓋彎曲,頂在自己的肚子上。
小手如冰,冷氣傳進體內,心疼!
朱三把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兩只大手抓過她的小腳暖著。
「她打電話說什麼了?」
「說話聲音太小,沒听清。」
「這幾天好好給我盯著,出一點紕漏,要你們好看!家里也是,讓佣人打起精神,一步不離的跟著她,有事給我打電話。」
「是。」、、、、、
看著他們離開,不遠處一輛寶馬車上,陸劍南嘴角露出了一抹邪笑。
「少爺,衣服被朱老大扔出來了,還要不要?」前面的司機問。
「要,怎麼能不要,」陸劍南滿臉的邪魅︰「給這樣一個麗人包過腳,再髒也是香的,下去給我撿回來。」
司機下車去撿衣服。
陸劍南伸開手,玩弄著手中才半巴掌的白襪子,嘖嘖稱贊︰「瞧那雙小腳長得,又白又女敕,看著就忍不住想親一口,只可惜呀,腳尖凍的跟冰棍似的,讓人心疼。」
襪子底上沾滿了泥和雪水,他彈了彈又說︰「老陳,看來朱老大的小嬌妻不太听話呀,這下有好戲看了。」
旁邊的人叫陳世奎,是他的得力助手,听他這話,不以為然︰「有啥好戲?」
「有啥好戲?朱老大對不听話的女人向來是讓她們生不如死,不知他會怎麼對付她呢?」
外面的司機正在使勁抖著外套上的雪,陳世奎一邊望著一邊說︰「他把她看的跟命根子似的,不會對付她的,你沒縫。」
「沒縫?」陸劍南冷哼一聲︰「不一定!這小妮子說話辦事滴水不漏,要是他倆不鬧矛盾,我還真沒縫,她這一使性子,朱老大手足無措,正好便宜了我。」
陸劍南不去理會陳世奎,自顧自言自語的說︰「,跑到街上用公用電話。哪個老大的老婆都喜歡跳舞、逛街、打麻將,可從來沒听說過她會這些,今天真是一跳驚人,這舞,夠資格去比賽了。」
「那又怎樣?」陳世奎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司機已經上了車,把外套還給了陸劍南,車子開動了。
「怎樣?你沒看見剛才那舞跳的,剛開始是輕松、歡快,如垂柳拂水,後來直接就變成了痛不欲生,直至昏倒、死亡。她把自己的內心痛苦發揮得淋灕盡致,而且朱老大來得這麼快,肯定是躲在不遠處偷偷看,看來這事情不小,我有機會了。」
「老虎嘴里搶食,你不要命了?朱老大這人表面和善,專愛背後下手,你最好
別惹他,再說為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值得嗎?」
「別的女人不值得,她值得,不為別的,就沖那盤餃子和今天這支舞,這個女人我要定了,」他把頭仰在後車座上,閉著眼楮說︰「弄回去,放在家里看著肯定舒服,我南灣那套別墅還沒有女主人呢,正好給她了。」
「這樣一個麗人,被朱老大那樣的粗人糟蹋,太可惜了,看她那弱不禁風的樣子,朱老大不知道會不會省著點用,不過也好,被朱老大教出來的女人,在床上肯定風情萬種,省的我費勁教了。」
「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女人,應該是什麼樣子呢?「他咽了一下口水說︰」肯定和別的女人不一樣,我這麼一使勁,她、、、、、、「
陳世奎搖頭嘆息︰「你真是瘋了。」
「合作這麼多年,我也沒看見朱老大這麼瘋過,只不過是一個女人,朱老大舍得花兩千萬把她贖回來,又為她守身七年,這個女人不是‘食’,是‘寶’。」
「你打算怎麼辦?」
「偷!她被劫過一次,再被劫一次,應該不會懷疑到我頭上。」
「哎?老陳呀,」陸劍南坐了起來,「你回去立即找人給我查查,看朱家這兩天到底出了什麼事,這麼低調的女人竟然在大街上跳舞。」
陳世奎無奈,點頭答應︰「好、好、好,我給你查,真是色迷心竅。」、、、、
又暈了,真無奈,以前自己多健康,媽媽說自己是頭驢,從來不知生病,從談戀愛到結婚,跟了楊雲霄六年,也只感冒過兩次,沒想到最近身體這麼差,電視劇里說‘大限快到了’,是不是就是說的這個。
又扎吊瓶,這輩子最怕針,如今卻和針吊上了。
三哥也在床邊,正和李醫生說什麼,一邊說一邊往外走,好像是說腿傷了?
太累了,過幾天孩子接走了,自己就解月兌了,睡吧。
孟婷閉上了眼楮。
有聲音,孟婷睜開眼看了看,是李玉琪。
孟婷笑笑,從表情可以看出,小丫頭是借著來看病,其實來獵奇的。
進屋坐了不到兩分鐘就開始東張西望,還好奇的打開孟婷的首飾盒看,于麗梅很生氣,孟婷無力地搖搖頭,不懂事的小丫頭,跟她置什麼氣。
後來她好像很喜歡那些首飾,問自己要,自己又不喜歡,放著也是放著,孟婷點頭答應了。
再後來實在支持不住,就睡著了,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走的,更不知道她拿了什麼。
傍晚,孟婷醒了,小崽子該放學了吧,想去看他,卻渾身無力。
沒有幾次說話的機會了。
孟婷讓小于把自己扶了起來,把筆記本放在腿上,打開,掛上qq。
那個‘原諒我’竟然又要聊天,真是很煩,以為我不知道他是誰?
孟婷打上︰對不起,我身體很不舒服,或許只能支持十來分鐘,我想跟兒子聊幾句,你可以不打攪我嗎?
原諒我︰你想兒子了?
孟婷︰是。
原諒我︰你可以去看他。
孟婷︰我支撐不到他面前。
原諒我︰你很傷心?
孟婷︰心死了,又怎會傷著?
原諒我︰你很愛你兒子?
孟婷︰是。
原諒我︰你願意為你兒子做任何事?願意為他而活過來嗎?
孟婷︰我是個囚犯,是個死人,不想再跟你說話。
孟婷再沒理他,直接把他拉進了黑名單。
孟婷看了看,兒子的頭像是彩色的,在線。
孟婷︰小崽子,干嘛呢?
崽子︰跟老爹聊天。媽,你和老爹吵架了嗎?
孟婷︰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崽子︰老爹說,過幾天他會派人把我接回去,這次我要是能把你哄好,他會答應我所有的要求。
孟婷︰我告訴過你,做人要有骨氣,愛人、幫人都要出于真心,不要貪圖小利,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