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激情過後,朱三摟著何璐睡了,他實在太累了,多少天都沒安心睡過一個好覺、、、、、、
這是哪?這麼濃的霧,竟然有些看不清楚,他用力揮舞著雙臂,想把濃霧趕走,眼前卻越來越看不清楚、、、、、
有花香!玫瑰花香,白玫瑰!是後花園?是丫頭?
看見了,終于看見了,丫頭就站在那棵白玫瑰旁,被雨水澆過的白衣緊貼在她的身上,黑色的秀發濕嗒嗒的黏在臉上,散亂的披在肩上,如被暴雨摧殘過的白玫瑰,淒美絕倫!
她就那樣傷心欲絕的看著他,鮮血淋淋的十指抓著兩塊帶著頭皮的毛發,嘴角浮出一個蒼涼淒微的笑容︰「三哥,我用盡全力愛你,你竟如此待我?惚」
「丫頭,原諒三哥,三哥不能容忍你心里有別的男人。」
「可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從沒愛過楊雲霄!」孟婷的眼淚落了下來,落在淌血的十指上,和著那鮮血,淌在盛開的白玫瑰上,竟是那樣的刺眼。
她淒楚的看著他,眼淚簌簌落下︰「你明知道我愛你,你還這樣傷害我?你把我象寵物一樣關起來,你逼走了楊晨,你殺了李玉琪,你撞傷了我媽媽,你殺了我丈夫,你當著亞楠大姐的面強/暴我,你讓我踩在楊雲霄的人頭上賞花,你、、、、、、溫」
「丫頭,你听我解釋,」朱三說著,想上前抓住她,但她卻如一縷幽魂,嗖然飄遠,任自己怎樣抓也抓不住。
「三哥,生活是一面鏡子,你沖它笑,它就沖你笑,你沖它哭,它就沖你哭,你施惡,早晚會自食惡果。三哥,我對你太失望了,我要走了,你好自為之、、、、、、」孟婷說著,漸漸後退、飄遠,聲音愈來愈小、、、、、
「丫頭!別走!三哥錯了!留下來陪我!」朱三痛不欲生,他用盡全力追趕,卻怎樣也追不上,他的眼中流出了絕望的淚水,向著孟婷逝去的地方大喊︰「丫頭!不要扔下我!」
何璐嚇了一跳,推了推他︰「三哥?醒醒,你做夢了。」
朱三驚醒,猛地坐起,一把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驚恐地說︰「丫頭,別走!留下來陪三哥!別走!你不是三哥的附屬品,三哥真的喜歡你,你相信三哥,原諒三哥,三哥再也不敢了、、、、、、。」
從他繃緊的身體,何璐能感覺得到他現在有多緊張自己,被他抱在懷里,心里暖暖的,她的臉緊貼著他的胸膛,柔聲說︰「三哥,我在這兒,我不走,我陪著你、、、、、、。」
朱三的心一沉,不是丫頭,丫頭的‘三哥’喊得有百、十、千種媚,不似別的女人,叫得這麼難听,朱三順手模了一下懷中女人的腳,真的不是丫頭,丫頭的腳正好跟自己的手掌一樣大,這個女人的腳比自己的手長出一塊,他一把推開何璐,隨手打開了燈、、、、、、
「是你?」朱三眉頭緊蹙︰「你怎麼會在我床上?」
「三哥,你忘了,剛才咱倆、、、、、、」何璐有些羞澀。
「剛才明明是丫頭,她呢?」看著何璐臉上羞澀的神態,朱三不禁捏緊了拳頭,「你們又搞鬼了?」
「三哥!剛才是我!」何璐委屈,為了昨晚,自己一個女孩子,偷偷看黃碟,學床上功夫,到最後,還便宜了那個女人。
朱三拍了一下頭,真是她,丫頭只是喜歡被人哄著,抱著撒嬌,一動真格的,就嚇得推三推四,怎麼可能主動和自己上床?昨晚酒喝多了,都怪聶龍,丫頭一直嫌自己髒,這下更不干淨了。
剛才的夢做得太真切了,丫頭真的不要自己了,她真的要離開。
朱三的恐懼感陡增,他跳下床來,抓起衣服,一邊穿,一邊往外走,何璐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心有不甘的說︰「三哥,我一個年輕漂亮的碩士研究生,難道竟然比不上她這個三十多歲的農村婦女?」話剛說完。何璐就後悔了,聶龍囑咐過,千萬不要拿自己跟孟婷比。
果然,朱三站住了,他回過頭來,眯著眼楮,俯視著她,如盯著一只臭蟲,隨手就是一耳光,「賤貨!做人都沒骨氣,還跟她比,你連她的一個腳指頭都趕不上,你最好老老實實的把這件事給我做好,否則的話,就憑你剛才的話,我就會讓人把你的臉劃個百、八十刀,讓你做鬼都嫌自己難看。」說完,推開何璐,走了出去。
一會兒,幾輛車子緩緩離開,看著車子離開,一個黑衣人,輕輕翻進別墅的院子,隱在了花叢中、、、、、、、
回到家里,車未停好,朱三就跳下車來,朝二樓沖去,來到二樓,老遠就看見孟婷臥室門前有佣人和保鏢守著,一顆心稍微落下。
見朱三突然回家,女佣稍有些恐慌,朱三站下,看了看臥室的門,低聲問︰「怎麼樣?」
「按您說的,半個小時進去看一次,剛進去看過,睡得挺好。」
「我是問吃飯?」朱三面帶怒容,逼視著她。
女佣噤若寒蟬︰「喝了小半碗銀耳蓮子羹,還吃了點水果。」
朱三額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你們一大群人,伺候她一個,一整天就喂進去這點東西?你們餓死她得了,餓死她,你們一塊收拾鋪蓋滾回家。」
女佣委屈的小聲說︰「太太吃什麼吐什麼,吐完了就昏昏沉沉的睡,廚房愁死了,後來有個廚師想起來有一次太太也是吃不下飯,後來喝了點銀耳羹,就做了點,太太喝完真的沒吐,但就是吃不多。」
這株水仙竟被自己養成這樣。
朱三面色暗沉,「她開口說話或者發出聲音了嗎?」
「沒有,」女佣的頭低的更低,「太太用手寫了‘于麗梅’,我們告訴她被解雇了,太太哭了。」
朱三不易覺察的輕嘆了口氣,揮揮手,緩緩的說︰「下去吧。」
女佣和保鏢如獲大釋的松了口氣,趕快離開了孟婷臥室的門口。
朱三站在門外猶豫了一會,才輕輕地推門進去,聞著熟悉的味道,他的心一下子靜了下來,他不敢開燈,他怕驚醒了她,只是悄悄走到床邊,月兌下衣服,憑感覺躺下。他想摟她,又不敢,還是等等吧,她睡覺不老實,身體不舒服時,睡覺更不老實,最多半個小時就要換個睡覺姿勢,果然,不到十分鐘,孟婷就開始動了,朱三趁機把胳膊伸在她脖子下,孟婷翻身,一下子就滾進了他懷里,溫軟的小手搭在了他的脖子上,腿也像章魚一樣,粘在了他的大腿上。
只是幾分鐘,自己只是耐心的等了幾分鐘,就等到她自動滾進自己懷里,如果當時自己犯錯,不是逼她,而是再耐心的等上一段時間,那麼、、、、、、
摟在懷里,深呼吸一口,這個味道才對,模模肩膀,模模腰,身材也對,想起夢中她那散亂的頭發,朱三心里不禁心疼,順手幫她理著頭發,無意中,踫到了她的頸,孟婷疼的哼了一聲,胡亂的揮了揮手,翻身睡去。
朱三嚇得心蹦蹦直跳,為差一點驚醒她,更為了她哼的那一聲,她真的能發出聲音,她只是憎恨自己,厭惡自己,只是不屑于跟自己說話。
只有她在自己身邊,自己才安心,朱三側身抱著孟婷,很快的睡著了、、、、、、
手機震動,朱三一把從枕下模出手機,摁開,「三哥,他來了,先把整個別墅的電線給掐斷了。」
朱三從孟婷脖子下抽出胳膊,跳下床來,出了臥室,低聲說︰「別驚動他,放他進去,讓弟兄們把電閘拉下來,電線接上,等那個女人得手後,你們推上電閘,一起動手,記住,不要管那個女人的死活,一定要治他于死地,他媽的,我姓朱的出道三十年,還從來沒被人這麼整過,今晚我一定要把他碎尸萬、、、、、、」話音未落,臥室的門突然‘吧嗒’一聲,反鎖上了。
‘不好’。朱三對著手機喊了一聲︰「好好干。」就關上了電話,隨即一腳踹開門,看見孟婷把首飾扔了一地,從首飾盒里拿出一個小東西,迅速跑進了洗手間,一邊跑一邊在那個小東西上摁著,早就懷疑她藏有東西,就是沒找著,沒想到藏在首飾盒里。
朱三一腳踹開洗手間的門,撲上去從她手上奪那個東西,孟婷奮力掙扎、、、、、、
南山別墅,二樓主臥室門口坐著兩個保鏢,在打瞌睡,黑衣人警惕的四處看著,隨手兩掌砍在那兩個保鏢的頸上,兩人無聲的倒下,黑衣人輕輕地把他倆拖到一邊,推開臥室的門,隱在門邊,四處查看,沒有異樣。
窗簾未全關上,留了一絲小縫隙,隱約可以看見孟婷側身躺在床上,他輕輕走上前去,想推‘孟婷’的肩膀,突然,他好像發現‘孟婷’的右頸上光潔如玉,那一寸長的疤痕呢?右頸上的疤痕是婷婷第一次跟朱三見面,怕姓朱的侮辱她,自己砸破了玻璃杯,用碎玻璃劃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