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宮主很腹黑 第三十四章 喝水的杯子

作者 ︰ 雲雲裳

不知過了多久,當男娃覺得胳膊有些麻木時,這才抬頭望向朝顏,卻見朝顏已經睡著了。長長的睫毛搭落在下眼瞼上,安靜得如同熟睡的蝶翼;小巧的鼻息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若小熊般嗅著空氣中清冽酒香;紅撲撲的臉蛋似貪杯的貓咪般憨態盡顯,泛著可愛的紅暈;小巧的紅唇微張,細微的呼吸聲由里面溢出,毫無戒備地睡得香甜。

男娃視線順著朝顏的優美頸項一路下滑,終是落在朝顏微微隆起的胸部,冷哼一聲轉過頭,就這麼窩進了褥子間,將那微紅的臉隱藏起來。

兩人本就這麼相依相偎睡去,可是好景不長,石破天驚的吼聲在耳邊炸開,震得男娃直接從床上掉下來,趴在地板上,一臉驚愕。

地震了?海嘯了?房子塌了?

腦中瞬間閃過幾個不切實際的念頭,統統被眼前的這張棺材臉給震了去。男娃保持著匍匐在地面的姿勢,驚訝的望著夙瀾,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連空氣都冷了幾分,涼颼颼的陰風打過單薄的衣衫,不禁抱緊了雙臂。

夙瀾的眼楮如兩道鋒利的刀劍,閃爍著九天寒光。男娃不禁縮了縮脖子,一臉莫名和委屈。

「怎麼了?」床上又爬出一顆小腦袋,漫不經心的揉著惺忪的睡眼,懶懶的打了個呵欠,掃了一眼地上以奇異姿勢爬著的男娃和一臉肅然殺氣的夙瀾,奇怪的撓了撓頭。

夙瀾看看絲毫不知所謂的朝顏和地上的男娃,忍住伸手將他扔下樓的沖動,壓低聲音道︰「宮主,我們該啟程了。」

朝顏模模鼻子,在淑圖的服侍下洗臉更衣,忽然想起還趴在地上的男娃,忍不住踢了一腳,男娃立刻呲牙滿臉憤怒。

朝顏縮了縮腳,問︰「你去哪啊?」

男娃抱著腦袋,沒好氣的哼哼︰「要你管。」

朝顏也懶得和他廢話,抬頭看了夙瀾一眼,夙瀾拎著男娃就向窗邊走,一伸手就把他按在窗欄上,讓他更清晰的目測出樓上與地面的距離。朝顏慢條斯理的走過來,笑得無比甜美可人,還未開口,男娃已經求饒︰「我要去西冀的武林大會,這個月的初八,在冀州城的度劍山莊。」

朝顏撓撓頭,問淑圖︰「什麼叫做武林大會?」

淑圖立即答道︰「就是好多自認為是高手的無聊人士聚在一起互相吹捧的集會。」

「原來如此。」朝顏微笑,又看向男娃,「那你去做什麼?你連我都打不過。」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男娃就一肚子怨念,身體被夙瀾像拎小雞一樣抓著動彈不得,只得用惡狠狠的目光殺死朝顏。

男娃糾結了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我去找樣東西。」

「什麼東西?」

淑圖的眼楮瞪得比朝顏還大,男娃無奈,怎麼踫上一群如此偏喜歡挖掘人家隱私的人,如果不說性命堪憂,索性說了算了,看這幾個人的樣子對中原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估計也沒多大威脅。

「碧玉寒光杯。」

「咦咦?怎麼听著這麼耳熟?」朝顏扭頭看向淑圖,滿臉迷惑。

淑圖比她還迷惑,「主子,我也覺得耳熟,好像在哪听過。」

「是吃的?」

「不不,听著就像喝水的杯子。」

「那比起娘親送我的夜明珠呢?」

「自然沒有夜明珠閃耀。」

「喔……」

男娃干脆翻白眼,對待眼前這一對二貨主僕他實在說不出一個字來,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夙瀾終是看不下去了,好心提醒︰「宮主,就是前幾日咱們留宿過的泉州城夜半失火那次丟失的東西。」

朝顏哦了一聲恍然大悟,由衷稱贊道︰「哇塞,夙夙你說話都可以不喘氣的嗎?」。

夙瀾早已習慣朝顏的跳躍思維,並不理會她繼續掛著一張棺材臉玩深沉。

朝顏也早已習慣的夙瀾的冷漠,自顧自的道︰「就是不知武林大會好玩不?」

淑圖急忙問︰「主子你想去?」

朝顏微笑︰「有何不可?」

「武林大會是各路江湖豪杰雲集的盛會,屆時許多高手都會從四面八方趕來,宮主若是只為了玩,我建議還是不要去的好,以免惹麻煩上身。」游信聞聲而來,依然一身素衣搖著紙扇走進來,後面跟著自然是沒精打采的索愛。

其實朝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武林大會有興趣,或許她並不是想參加什麼會,而是看那身體單薄的男娃,再看那條脆弱縴細的脖子,完全是比人磨刀用的骨頭。而且男娃的眼神明顯帶著怨氣,可能找東西只是個借口,尋仇才是關鍵。這麼想著,朝顏倒有些好奇了,即使這家伙脾氣乖張,也終歸是個小綿羊。再說那碧玉寒光杯究竟是個神馬東西,也有待考察。

而且,不死之地還遙遙無期,因果又無從所考,索性就跟他去轉轉吧。

雖然潼水月宮在江湖中一直立于不敗的地位,但這個不敗可是加了引號的。換句話說,潼水月宮就是江湖盛傳的「魔教」。而朝顏便是這個魔教的女魔頭。女魔頭想要參加所謂正義人士的武林大會還真是聳人听聞。好在大家都不知道朝顏的真實身份,剛好可以低調的前往。

朝顏不理游信的勸說,無視夙瀾暗示的眼神,立場堅定的道︰「武林大會本宮去定了。」

無奈,一行人跟著啟程。游信本事無所事事雲游四方,剛好也沒見過各路高手雲集的場面,一路上躍躍欲試。索愛因為有了利益的交易,自然對朝顏的話惟命是從。夙瀾和淑圖,不必說毫無怨言。一路上,只有男娃看起來有點興致缺缺。

朝顏順便將男娃的名字套問出來,說是王家莊叫做王小爵的,離家多時,不曾回去。至于被掉下懸崖的原因卻只字不提。他不願意說,朝顏也懶得逼問。馬車在行駛中除了沉默還是沉默,朝顏素來愛睡,吧嗒一下小嘴,就這麼枕在顛簸的車框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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