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宮主很腹黑 第六十四章請你喝血

作者 ︰ 雲雲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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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顏猶豫著將手遞過去,被夙瀾一手攔下,瞪眼︰「不許去。」

南宮爵的手還停在半空中,停的很堅決,朝顏的手也縮在半空中,縮的很猶豫。

南宮爵了然一笑︰「我只是想請你們在此多住幾日,也給我一個報答的機會。」

還未等夙瀾同意,朝顏就拍著手道︰「好啊,好啊。」

南宮爵滿意的點點頭,安撫了各門派的情緒,又將南宮復押入地牢,邀請朝顏楊天成等人一路入了正廳。

「報城主。」從外頭進來一個瘦小的男子,在南宮爵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南宮爵驟起眉頭,哼了一聲,讓那男子下去。

「是林廣在假傳消息吧?」楊天成問。

南宮爵冷冷地道︰「他死了。」

「死了?」楊天成低聲問,「滅口?」

「不,示威。」南宮爵陰惻惻地道,「人家留了封信下來,說人是潼水月宮殺的。」

潼水月宮竟如此猖狂所有正道人士奮起。

「不可能這是污蔑」拍桌子的是朝顏,漲紅了小臉,「我們……」

大家很詫異為何朝顏如此激動,都扭過頭莫名其妙的看著她,淑圖趕忙捂住朝顏的嘴,賠笑道︰「我家小姐向來俠義心腸,最見不得人蒙冤。」

「喔,原來是這樣,小女女圭女圭果然心地單純。」元稹大師撫須笑的極為慈祥,眾人也就不再質疑。

南宮爵無意瞥向朝顏,默默點頭,若有所思道︰「我也相信是污蔑。」

楊天成變色︰「信上還說了什麼?」

「說南宮家叔佷自相殘殺,讓武林人士看盡笑話,成為啼笑皆非的話柄,與魔教又有何區別?」南宮爵冷冷地說,「還有潼水月宮知道武林大會要和魔教作對,到時候他們以血祭天,要昭告天下什麼才是道義真理。」

魔教果然猖狂,突聞這樣的書信,正道的英雄豪杰坐不住了,紛紛叫嚷著要與魔教一較高下。朝顏有心辯解幾次三番被夙瀾按下,略微使眼色,示意她輕舉妄動。眾人詢問南宮爵如何做,南宮爵微笑︰「不必問我,我最恨遭人脅迫。」他輕描淡寫地說,接著加了一句︰「若有人又要拿性命要挾,恕南某早已听到耳朵生繭,充耳不聞了。」

「我會保護你的安全。」說話的人聲音很清脆,這句最自負的話卻讓最柔弱幼小的人先說了,隨即朝顏輕輕一笑,渾不把各路英雄豪杰當做一回事。

這個大言不慚的小姑娘除了讓正道的英雄嗤之以鼻之外,還令南宮爵發自肺腑的笑了。

晚宴款待各路英雄,一群人把酒歡歌,朝顏吃的很少。酒過三巡,晚飯也吃到盡興。各掌門與南宮爵寒暄了幾句跟著站起身來,準備告辭回房。游信喝的不少,已經由小丫鬟扶著回了房,夙瀾和淑圖被朝顏打發回去。而南宮爵剛走出門去,朝顏便隨後追了上去。

出了莊外,便是湖邊。

船在湖邊,月色清寒寂靜。

有幾個人寒暄著拱手作別,南宮爵緩步走到江邊,船影遙遙,船上宛若無人,寂然無聲。朝顏緊隨其後,南宮爵卻忽然停下腳步,斜眸沖樹後露出的一角錦緞白綢微笑︰「出來吧。」

朝顏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頭發︰「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南宮爵想了一會,低聲答︰「我要去看一個人,你先回去,明日我再去看你好不好?」

朝顏不屑的撇撇嘴,「不想讓我跟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說罷,扭頭就走。南宮爵卻沒有去追,無奈笑笑朝反方向走去。

滿月如水,清冷而刺骨,朝顏沿著湖邊一路踏上去,忽然見一個人影抱膝坐在船頭,望著湖里的月,一動不動。

那是誰?

黑船明月,寒湖寂寞。

這樣一個人影竟讓人不知不覺停步,尤其是剛經歷過了吃飯的熱鬧,陡然見到湖清水冷斯人獨坐,誰都猛然覺得一股近乎淒涼的冷風撲面而來。

突然那人影微微動了一下,他抬起手緩緩按向胸口,表情似乎很痛苦,掙扎良久才默默靠在船頭,長吁了口氣。

朝顏借著月光走近一些,柔黃的月光打在那人的臉上,只見美麗得詭異的輪廓上,恰到好處的點綴著精致到極點的五官,就仿佛暗夜中的星辰,照耀著整個世人。孤獨、優雅、毫無瑕疵。如果非要從他臉上找出一點缺陷,那就是他的膚色和唇色過于蒼白,似乎終年不見陽光。

朝顏有些詫異,這樣的夜晚他為什麼會獨自一人坐在湖邊,又為什麼夜晚的他和白天的他總是感覺哪里不太一樣?

朝顏站在船邊,看著那秀眉緊蹙的雪衣少年有些發愣,呆滯了良久才輕聲開口︰「你怎麼了?」

懷玉這才如夢初醒,緩緩睜開眼,目光迷離的望著朝顏。

朝顏爬上船,湊到懷玉身邊,詫異的道︰「你不舒服?」

懷玉閉上眼楮,痛苦的搖搖頭,並未回答。豆大的汗珠順著蒼白的臉頰滾落下來,朝顏嚇了一跳,慌忙伸手去試探他的額,刺骨的寒。

「你病了?」

懷玉痛苦的搖了搖頭,顯得力不從心,和白天虛幻飄渺的少年截然相反。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心肺仿佛被撕裂般的疼痛難忍,每次都是這樣,只要月圓之夜那個就會發作,隨後身體五髒就會呈現出被撕扯般的疼痛,如果不及時補救就要痛苦的忍受著這樣的煎熬,直至筋疲力盡……

朝顏慌了神,慌忙搖著懷玉的身體,另一只手在懷里掏啊淘啊,可是找來找去也只有那些毒藥而已,治愈的藥都在夙瀾的身上,她的專長不過是下毒而已。

「別找了……藥物,救不了……我。」懷玉清秀的五官痛苦的扭曲,半閉著眼楮倚著樹干喘著粗氣,蒼白的臉頰已經沒了一絲血色……

朝顏不知所措︰「那你需要什麼?你說出來,我替你去拿。」只要不是天上的星星,夙瀾都可以搞定。

懷玉咬緊嘴唇,沉默不語。

朝顏繼續搖晃著他︰「喂喂,你別睡啊,你快說,你要什麼?怎樣才能救你?」

「血……」等了半晌,懷玉才從牙縫中擠出微不可聞的一個字。

呃……人血?朝顏愣住了,垂眸看著痛苦不已的少年,有片刻的茫然。他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病癥,又有什麼病癥需要人血才能來治愈?這個問題恐怕要他本人才清楚,可是自己又到哪去給他找人血?雞血鴨血行不行啊?朝顏撓撓頭很想一走了之,可是看在懷玉幾次救她的份兒上,就這麼走了良心上也說不過去。

朝顏很頭疼,急需有人來替她分解這個痛苦,可是眼前的人似乎比她還要痛苦……

五指展開,燦若蓮花,顆顆晶瑩剔透,像極剝好的珍珠,卻在指尖處倏然生出尖銳的利刃。

朝顏索性眼楮一閉,心一橫,將鋒利的指甲對準自己的手腕。

滴答……滴答……滴答……

清脆的水滴聲一滴一滴砸在甲板上,發出好听的撞擊聲,組成一只美妙的樂曲,深深的敲進少年的心底……落在那柔軟而蒼白的唇上,像涂抹了最艷麗的蔻丹,詭異而妖嬈。

猛然清醒,懷玉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驚道︰「你在做什麼?」

朝顏默默的拾起被丟在一邊的銀瓶,用如刀鋒利的指甲比劃著手腕,咬了咬牙用力向腕間一劃,剎時血流四溢,急忙用銀瓶接住,而這樣似乎還嫌慢,又皺著眉在手腕處多劃了幾下,劇烈的疼痛感傳至全身,每個毛孔都因傷口而顫栗不止……朝顏拼命咬著嘴唇,一聲不吭的接著順著自己手臂流淌下來的血液,直至血液注滿了大半瓶體,才搖搖晃晃的遞給懷玉,故作無所謂的撇撇嘴︰「諾,你要的血……」

朝顏忍住幾近昏厥的,顫抖的將注滿鮮血的瓶子遞給懷玉,頭陣陣眩暈,因為天生就有貧血的毛病,平時不小心劃個口子夙瀾都要心疼半天,今天若是看到自己放血大甩賣,估計氣瘋。

「你……」鮮血順著少女的手臂流淌,染紅了潔白的衣裙,早已被汗水浸濕的長發濕漉漉的黏在臉頰,朝顏故作滿不在乎的微笑,不屑的望著懷玉,似乎在說這點事算什麼啊。

心里沒來由的一緊,懷玉一貫淡漠的臉上有了一絲痛楚,不只是因為血魔的噬心啄肺,還因為……因為一種莫名的東西硬生生的撞擊在早已麻木的心髒上……

朝顏還在得意洋洋道︰「要知道我的指甲可是比刀子還要鋒利的哦。」

強忍著身體內的劇痛,懷玉沒有接朝顏遞過來的瓶子,而是雙手輕輕捧起朝顏被指甲割成棉絮狀的手腕,迅速在懷中模出白瓷瓶裝的金創藥,均勻的撒在傷口上,朝顏立刻覺得疼痛減輕了許多,血流停止,傷口似在愈合。

「唔,好神奇,和我家夙夙有一拼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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