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宮主很腹黑 第七十八章海龍王

作者 ︰ 雲雲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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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衣少女狠狠瞪了她一眼,突然轉身操起桌上的一只大銀盤向裘鯤頭頂砸去︰「你趁機想跑?」

裘鯤的武功本來不弱,這一擊居然沒能避開,被砸了個頭破血流。

那少女得勢不讓,拽住裘鯤的衣領又是一盤猛砸下去︰「快說,你到這里來是不是為倭狗打探消息?你們下一筆買賣是向誰下手?」

裘鯤捂住臉,似乎鼻梁已經被打斷,鮮血流了滿臉,整個身體都痛得扭曲起來。

這兩下連周圍看熱鬧的都感到意外,因為那少女年紀雖小,卻出身名門世家,在江湖上也是後輩中有名的人物,就算嚴刑逼供,卻哪里有這般野蠻的手段。只是如果再讓她敲兩下,裘鯤倒真要被滅口了。

這時,旁邊有人道︰「表妹,住手」說話間伸出一只手去擋那正往裘鯤面門砸去的銀盤。

旁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位少年。他一身藍色長衫,顯得非常整潔得體,面貌也稱得上清秀儒雅。奇怪的是這位濁世公子居然一手拎著一口巨大的木箱。箱子足有半人高,看去極沉,他雖絲毫不見吃力,但總是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那少女沒有住手。不僅沒有住手,反而順勢一盤砸在他手上,大怒道︰「你少管」

那少年似乎想躲,又似乎不敢躲閃,猶豫之間,被狠狠砸了個正著,手背立刻紅腫起來。那少女愣了一下,火氣似乎退了些,皺眉道︰「表哥,都喊你不要管了。」

裘鯤乘機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嘶聲道︰「我裘鯤當年也是成名的英雄,怎能容你這些乳臭未干的小輩如此折辱」然後猛地一咬牙。

「壞了」少女一聲驚呼,轉身伸手向裘鯤下顎捏去。只听裘鯤慘叫一聲,下顎骨已被捏月兌,兩粒帶血的藥丸吐到少女的手掌上。那少女俯身查看了片刻,道︰「他昏過去了,還不來幫忙?」

那少年皺了下眉頭,也只好俯,抓住裘鯤的下巴,掏出一粒藥丸塞進裘鯤嘴里。

沒想到,那藥一下嘴,裘鯤立刻醒轉,就連臉色也漸漸紅潤起來,絲毫沒有剛才那種重傷不支的樣子。

少女對他揚了揚手中的銀盤︰「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裘鯤呸的一聲吐出口中的一顆碎牙,咬牙道︰「不說」那少女登時大怒,揚起銀盤又是一盤揮下。

懷玉瞥了他一眼,嘆道︰「以這位小姐的脾氣……她問你什麼你還是老實回答的好,否則想死都不太容易。何況就你這種毒藥,就算再吃個一斤兩斤進去,這位公子也能把你救活。」

少年看了懷玉一眼,手上卻沒有絲毫松懈,幾下撥弄,已經把裘鯤的顎骨接上了。

裘鯤強忍著痛,打量眼前幾人,眼中漸漸透出驚恐來。他哆嗦了良久,終于開口道︰「好,我就算講了,你們也逃不過個死字……我來這,是為了打探東南巡撫方天林的消息。」

少女道︰「就是本朝第二大貪官的方天林?」

裘鯤道︰「他本來是當朝大學士嚴明的義子,在任期間,搜刮財寶無數,最近因被眾辰彈劾,暫時外放為東南巡撫,其實同黨遠未倒台,所謂外放,也不過暫時避避風頭。更有傳言說,眾結黨將自己的半數財寶委托方天林帶到海外。這些財寶起碼也有三十余箱,足足抵得上朝內半年的貢賦。」

少女冷笑道︰「倒是好肥一條大魚,難怪你們見財起意。那你來這里是為了什麼?」

裘鯤道︰「是為了這間酒樓的老板。」

少女道︰「難道你們還想打劫酒樓?或者這家酒店就是你們的秘密哨口?」

裘鯤搖頭道︰「都不是,這間酒樓老板名叫敖廣。敖廣這個名字是附近的客商送給他的,也就是海龍王的意思。」

少女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海龍王?難道他武功很高?難道他是附近海上的黑道頭子?」

裘鯤搖搖頭︰「他是個不會武功的人。大家叫他海龍王,是因為他是個手眼通天的老海客。雖然方圓幾百里的人都討海為生,論到海上經驗卻沒人能趕上他的一半,黑白兩道的消息,也屬他最為靈通。連他手下的伙計,也個個都是往來海上的好手。這幾年光靠雇佣伙計和賣出消息,就已經使他富甲一方。」

然而敖廣的財富大半並非來自于此,而是買賣出海用具。他店里賣出的用具,有一些是別處買不到的,更多的是你根本想不到要買的。這東西看上去都很普通,但如果你不準備的話,保證在海上呆不過十天。所以這里的東西雖說比別處貴上十倍,可來往客商出行前都會不惜血本,在這間酒店里一擲千金。

所以如果方天林要出海,也一定會派人到這里來打探消息。裘鯤則好守株待兔。只可惜利令智昏,竟把朝顏一行看作是方天林的前驅了。

少女卻听得不耐煩,手上又加了一把力,喝道︰「少廢話快說你們劫船的時間,地點,有多少人馬?」

裘鯤痛得嘴角抽搐了一下,眼楮卻突然直直的往外一突,張開的嘴再也沒能合上去。

諸人均是一驚,裘鯤的臉色瞬間已變成烏黑,那藍衫少年趕忙低身去試他的脈搏,卻搖了搖頭。

少女大怒,抓起銀盤向裘鯤頭上就是一陣猛砸,那尸體卻連抽搐都無,只有烏黑的血汩汩流出,卻又迅速凝結成塊。那少女也知道就算她把手下這具尸體大卸八塊,它也不會再吭一聲了,但滿心怒火卻讓她收不住手。

酒樓上血肉飛濺,四處彌漫著濃重的腥臭,不少客人嚇得癱軟在地,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時一個蒼老聲音從樓梯口傳來︰「連謝公子都搖頭了,我看唐大小姐你也不必瞎忙活了。」

原來,這對少年男女正是唐門大小姐唐仙兒和他的表兄謝杉。

說起唐大小姐,江湖上可謂人盡皆知,而謝杉這個名字,听過的人就很少。

不過提起雲南謝家的醫術,卻沒有人不肅然起敬的。醫術一道上,雖不時能出現些名噪一時的名醫,然而要做醫學世家就不那麼容易。因為你能保證家族里某個人的醫術一時冠絕天下,卻很難保證眾多子弟在用藥時不出一點小小的事故。而有時一點小小的事故,就足以讓一個醫學名家聲譽掃地。

近兩百年來招牌不倒的行醫世家只有兩家——人稱北林南謝的山西林氏和雲南謝氏。兩家醫德醫術本是不分伯仲,而山西林氏在武功上更勝一籌。但四十年前,林家人丁漸稀,獨子林縴塵少時喜好雲游,不問世事,林家醫道漸衰。後來,林縴塵的消息終是在江湖中一點點隱去,就像時間可以撫平一切傷痛,自然也可以讓一代神醫的名字從人們的記憶總淡忘掉。

雲南謝氏的武功略遜,然而幾百年間,謝氏子孫一直于瘴遠蠻荒之地玄壺濟世,救助貧病。朝廷幾次賜宅京城,太醫院首席數度虛席以待,謝家都婉言拒絕了。因而謝氏也更加深得民心,僅雲貴一代,百姓們為謝氏子弟所立生祠就有上百座。

在江湖中,就算是謝氏旁系遠親,都會被人奉為神醫。事實上只要敢報出謝氏招牌的人,也就能配得上這兩個字。因為謝氏治家之嚴也是天下皆知。

謝杉正是謝氏長房嫡傳。他只要搖了頭的人,神仙也救不活。

唐仙兒雖然刁蠻,卻也還明白這個道理。她索性丟開銀盤,站起身來,怒視著來人道︰「關你什麼事?莫非是你搞的鬼?」她猝然住口,眼楮中漸漸透出驚懼來——她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怪人。

那個人有著一張五十歲的臉,和一個五歲的孩子的身子。

只有侏儒才能長成這樣。

如果僅僅是侏儒,倒也沒什麼可怕,然而那身子上居然還少了一只手,一條腿。那身子卻已經胖的如同一只冬瓜,完全靠腋下架著的那條閃閃發光的金拐支撐著,似乎無論誰上前輕輕一推,就會整個倒掉。

不過這只冬瓜搖搖晃晃,走得倒是極快,絲毫沒有要倒的意思,身上還發出一陣叮叮咚咚的脆響——那是因為他披著一件極其華貴的衣服,華貴得簡直詭異之至︰透明的天蠶絲披風里邊赫然是一件金縷玉衣。

只有死人才穿的金縷玉衣。

這件金縷玉衣已又髒又舊,還泛著油光,似乎真是從古墓里挖出來的。

唐仙兒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既想笑,又想哭,喉嚨里卻覺得一陣陣惡心。

那侏儒似乎毫不在意唐仙兒的表情,笑道︰「老朽怎麼敢在大小姐面前搞鬼?但我是這里的老板,這里出了人命,我總要管一管。」

唐仙兒愣了半天,臉上擠出個古怪的表情︰「老板?莫非你就是敖廣?」

侏儒居然點了點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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