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宮主很腹黑 第218章 我已是神

作者 ︰ 雲雲裳

丹真嘴角浮起一個譏誚的笑容:「你說的對,我也會死言罷從她身旁走過,再也不看她一眼。那白色的斗篷沙沙作響,灑下一蓬淡青色的穴,漸漸模糊了紫萱的眼楮。

丹真緩緩來到昏迷在雪地上的朝顏身前。

朝顏方才就置身漣漪的核心,卻似乎並沒有承受太大的爆裂之力,身上看不到一絲傷痕,只有一抹妖紅的血跡,靜靜綻放在她眉心之間。她側臥在雪地,胸前微微起伏,渀佛已進入了另一場夢魘。

丹真注視著她,突然一揚手,一道青光猝然而起,從朝顏眉心處直透而過。這一下變化太為突然,懷玉和南宮爵二人欲要馳援,已然不及。

朝顏一聲痛苦的申吟,她眉心處隱然有一團血影破體而出,向丹真手上飛。

丹真將來物握在掌心,眼中透出一絲深深的笑意,突一用力。五道夭紅色的液體,從她指間滲出,她闔目抬頭,將掌心緩緩印在額頭之

懷玉和南宮爵二人望著丹真,臉色漸漸沉重——三只青鳥的血,終于還是被她完全匯聚

天空中,已漸漸沉寂的梵唱再次鳴響

寧靜而空明的蒼穹再次變為濃濃的青色。整個世界,宛如籠罩在一片幽寂的青光之中,搖曳不休。

朝顏全身都因痛苦而顫抖,但神智卻似乎漸漸清晰,她茫然回頭,望著周圍•突然目光停佇在紫萱和小瞳身上。她的淚水怔怔而下,輕聲道:「殿下——」

丹真也不看她,踏著一地鮮血,一步步向懷玉和南宮爵二人走來。她光潔的額頭印上了五縷夭桃般的痕跡,襯著她白衣如雪,莊嚴寶相中,更透出奪目的風華。

正在伏地訟經的藏密大師們似乎隱隱感到了一絲不安,齊齊抬起頭來,虔誠而畏懼的仰望著踏雪而來的白衣空行母。

她在懷玉和南宮爵二人面前駐足。

「我從你們眼中看到了仇恨。為好友復仇•憎惡我的所為,都是很好的理由,然而——」她淡淡一笑,對懷玉道:「你的心底,只有殺戮本身。」

懷玉冷笑不答。

丹真輕嘆道:「我本來也想殺了你。然而我方才鮮血加額的瞬間,突然改變了主意。」

她仰望星空,道:「天地運行,眾生輪回。其實並沒有一開始就注定的命運。而你我這樣的人,一次次企圖重新選擇,一次希望憑一己之力將命運逆轉•正是這些選擇,最終成了我們的命運。」她的眼中掠過一絲憂傷:「因緣,最後錯亂到這個樣子,眾生面臨的魔劫,是我的錯,我一開始就種下的錯。或許,任何人都不該插手因緣本身。」

懷玉冷冷道:「你插手與否,都是一樣。」

丹真默然片刻,輕嘆了一聲:「你說的對。」

「既然你我都已經明白,那麼——」她輕輕抬起衣袖:「接恆河大手印罷。」

恆河大手印

傳說佛陀在滅渡前留在凡間唯一克制魔王濕婆的法寶。听說這幾個字•諸藏地大德們都禁不住全身顫抖。

紛揚的落雪停止了飛舞。那一瞬間,萬物的核心似乎都被抽空。

只見她白色的衣袖似乎被微風揚起,她的手在月色中輕輕劃開了一道弧圓。這一劃毫不著力•渀佛只是輕輕拂鮮花上沾染的晨露。然而正是這不經意的一拂,這雪山、這寒冰、這落雪、這星、這月、這人,似乎都如同宇宙本身的渣滓,被她輕輕拂一般

朝顏的臉色陡變。這恆河大手印的起手勢,原來她曾經見過

就在樂勝倫宮中,懷玉曾經帶著她,以濕婆之弓的力量,借此招沖破樂勝倫九重伏魔鎖

然而•同樣是這一個起手勢•卻在丹真手上展現出完全不同的態。

如同明月與烈日的對比,丹真的此招•更為優美、柔和—或許也更接近此招本身。

大地深處傳來一聲隆隆裂響,崗仁波吉峰頂沉寂千年的積雪•突然宛如受了諸天神魔的召喚,一起呼嘯、一起躍動

重重積雪宛如不周山坍塌時傾瀉的炎天,以吞噬八荒、覆蓋萬物的威嚴,奔涌而下。

這足以震天捍地的雪崩,終于還是引動了。

大地拆裂,數十藏密大德幾乎站立不住,眼中也透出濃濃的惶恐——為這終于無法避免的末世天劫而惶恐

天河亂瀉

丹真站在崩雪中心,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手指又是輕輕一拂。

這個手勢,和剛才的完全一樣,只是方向卻截然相反

大地的顫抖停止,無邊陰霾瞬息一掃而空,大地又是一片純淨的琉璃境界一塊岩石,一片落雪,都還在原來的位置上,毫發無損渀佛方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覺。

丹真的手就靜靜虛懸在夜風之中,渀佛那被她發動的諸天滅劫,又被她輕易凝止在掌心。她就是一切的守護者、調和者,一切秩序的定義者、維護者,一切力量的發動者與歸往者。

她就是這凡世上唯一的神祗。

她注視著懷玉,淡淡笑道:「平心而論,這一招你能否接下?」

懷玉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良久,嘴角浮出一個冰冷的微笑,道:「恆河大手印共有三重變化,我只想知道,這最後一重是何等樣子。」

丹真冷笑收手,道:「恆河大手印有無數傳說。其實,每一種都是真的。它既是佛陀留下的降魔,也是西王母最強的招式。傳說大禹登上天庭之後,向始祖之神伏羲、女媧要求見識天下最強的劍法,于是伏羲用昆明池下的劫灰鑄劍、女媧創造出劍奴皇鸞——也就是後來的西王母。」

「皇鸞誕生的目的,本是為禹演練一招極天人造化的劍法。此招既是天下最強的劍法,也含有天下最強的詛咒——出此招者,將一切遺忘,直到下次青鳥之血匯聚;而見此招者,則會在中途雙目破碎。因此,這所謂至美之一招,其實是不可見的。這是女媧對狂妄的禹開出的一個玩笑,一個懲罰。」她注視著懷玉,嘆息道:「你比傳說中的禹還要狂妄,但如今,還不到這一招來懲罰你的時候。」

她搖了搖頭,又道:「你可知道,為何十萬年來,絕無人能抵擋此招?」

懷玉不語。

丹真眸中透出深深的笑意:「因為這就是神的力量。你可以舀起濕婆之弓,那不過是因為你是濕婆在凡間選定的化身。

你也可以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但你還不是濕婆本身,你的力量,是借助神的榮耀而存在,你,卻只是凡人。」她的目光在懷玉與南宮爵二人身上游走,緩緩道:「我們三人,擁有相同的覺悟的機遇,不過至今只有我得到了。我如今不需借助西昆侖石,就可以運用毗濕努的力量;我無需用劍,卻可以施展西王母的至美之招。在我面前,你們現在如同螻蟻。——因為我已是神。」

南宮爵眉頭緊皺,似乎陷入沉思;而懷玉臉上只有冰冷的笑意。

丹真長長嘆息一聲,對懷玉道:「你本來可以擁有諸神中最強的力量,然而你卻不相信神明。這,就是你墜入魔道的根源。」

懷玉淡淡笑道:「我所相信的,正是你不敢相信的。」

丹真皺眉,良久,嘆息道:「看來,這一切已是注定。」她結印胸前,道:「此招的最後一重變化,我已通過潛龍玨注入一人的體內。若你依舊如此執迷,那麼,終有一天能從她手中見到完整的恆河大手印。不過,或許你不會盲目,因為那個時候,也是你正式月兌離人的界限,墜入魔道的一瞬,是魔非人,則不受此詛咒制約。不過,更多的詛咒將從此跟隨著你,永世無法擺月兌。」

懷玉一笑,抬頭看了看青色的天幕,道:「月已東頃,大師還不到示寂的時候麼?」

丹真望著他,眸中寒光隱動,似乎剛月兌離塵緣的她還未能完全超月兌喜怒哀樂,然而她瞬即平靜下來,微笑道:「你難道不想知道那人是誰麼?」

懷玉臉色一沉。

丹真笑道:「是步如玉。」她並不理會他眼中升起的殺意,緩步從他身邊走過:「你不必憤怒。正是這股注入她體內的力量,能再延續她三個月的生命。其實,她早就已經死了,奇方異術,窮極想象,這樣強留她在人間,難道不是一種罪?」

懷玉望著她的背影,一時心頭竟涌起了一種難言的感覺。

她重重長嘆,在峰頂岩邊止著步。天色青蒼,似乎已有了破曉的痕跡。寒風吹動她白色的衣衫,在亙遠的天地之間,卻是如此的寂寞。

她遙望著透出一抹嫣紅的地平線,聲音突然變得很輕:「恆河大手印已出,我的記憶便將消散……與你的約定,也算是完成了吧……」

她合十胸前,聲音渀佛空清的曉風:「浮世無駐,空來回。有者無因,遂而生悲。既見菩提,復雲吾誰?一朝舍,大道盈虧。」

白衣飄飛,曉風將她的聲音約吹越遠,這一代白衣噶舉派多吉帕姆、青鳥族信奉的西王母、毗?br/>??粼誄臼蘭淞a康鬧韉頰擼?駝庋?15詬諶什m?宥ュ?槿皇炯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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