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之絕命毒師 第二百零九章 另有隱情

作者 ︰ 鬼貓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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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湛隱隱覺得這似乎是一件大事,卻又找不出突破口來。此時雖然在夏煜的懷里,心思卻難以沉穩下來,不自覺地去思索這其中因由。

如果那枚青說的是真話,那麼漢王朱高煦便沒有服用丹藥,沒有使得毒品上癮,那麼朱瞻基讓自己制作的仙丹,又是送到哪里去了?可是如果枚青說的是假話,他又為何要說出這些事情呢?他和漢王都根本不知道毒品的危害,又怎麼會說的如此恰如其分?

如此思忖著,一種隱隱的不安感竟然慢慢涌上了蘇湛的心頭,她竟有種感覺,在整個這個自己並沒有當回事的事件中,自己的角色竟不再像是個龍套,而被人操縱著,變成了幕後黑手,而操縱她的人,就是朱瞻基。

此時,想到這一層,不覺間竟然打了一個冷戰。

夏煜自然感受到了蘇湛突然動了一下,在月光映照下側著頭去看她的小臉,竟發現她的眸子一眨一眨,眉頭緊蹙,似有心事,不免問道︰「你怎麼了?想什麼呢?」

「我在想,我們什麼時候回京城?我總覺得心中忐忑不安,似乎要出什麼大事。」

夏煜听了這話,不由地把她正過臉來,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瞞著夏煜的事?蘇湛心中嘆道,就單單心中所想的這一件,私下里幫著朱瞻基制作特殊的丹藥,又轉送給漢王這事,就從來未和夏煜說過,而遇到了唐賽兒時,唐賽兒竟然知道她的腳底有兩顆紅痣,這事也沒有說過。這樣想想,兩人之間要說的也太多了,這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

蘇湛只淡淡回道︰「沒有什麼事,我只是擔心秦媚兒了。許久不見,也不知她怎麼樣了。吳曉月也不在她身邊照顧她,她的日常起居等等的,也不知是不是順當。」

夏煜以為枚青不當的言語又引得蘇湛回首往事,這才又思念起京城的秦媚兒來,便也沒有深思,只道︰「那我們過段時間便回去就是。這邊的事情也辦的差不多了,正好回去看看,的確還有好多公事要處理。」

蘇湛這才舒展了眉宇,點了點頭。

兩人雖然這說好了回京,可是行動起來卻又是過了段時間,等到兩人和劉文、劉武、吳曉月一起往京城走的時候,正趕上天氣漸漸炎熱起來,這天氣一熱,人馬都疲倦得快,一日也行不了多少路,只到六月底,才趕回京城。

這時候,回了京城,才知道北.京在六月間發生了地震,京城倒塌城垣、衙署、民房,死傷人甚重,震之所及順天府周圍城鄉。朝中忙著詔發賑恤,官修被震廬舍民房,又在城中開了粥棚賑濟災民。而北京這時正在籌備新都大事,各地調撥的糧草更是拼命往北.京里運。

本來出了這等事,夏煜也不能在京城久留了,不好好在因為遷都事宜,等到天氣涼爽一些他要護送太子去北.京,這動身的日子便可以耽擱下來,這樣便又能在京城和蘇湛多呆上一段時間。

而吳曉月回到久違的客棧,又見了三娘子,兩人沒來由地抱頭痛哭了一場,惹得在一旁的蘇湛也跟著鞠了幾滴眼淚。吳曉月在夏煜之後好不容易又遇到了自己心儀的對象,可竟然是朝廷的通緝犯,和這樣的人東躲西藏,也不是辦法。更關鍵的是,那人對吳曉月,利用的關系也佔了大半,真情實意不知道有多少了,這樣的心事都和秦媚兒說了,也說得秦媚兒跟著傷感。

這一切回歸正途,似乎都安于平靜,可是蘇湛心中的擔憂卻並沒有減少,那本張三豐給她的大事記她都翻爛了,也沒找出什麼蛛絲馬跡來,這時間段內根本就是太平,並不會發生什麼大事,可是她的心總是無法安定。

吳曉月到了京城之後,笑容漸漸多了,這日蘇湛把她單獨叫到房中,經過了這麼長時間,才又問起唐賽兒的事,這一路來,只是怕提起這事再觸及她的傷心,這段日子看她心境明顯平和了許多,自己的疑惑也再也捂不住了。

可是吳曉月只搖頭道︰「那天我也是又驚又嚇,不知道唐賽兒怎麼會突然和你說那些話的。」

蘇湛皺著眉頭道︰「你也知道,我幾年前摔了之後,之前的事便記不得了,因此小時候的事也只能問你了,我到底是從哪里來的,你也不知道麼?」

吳曉月道︰「當時又和你重逢的時候,我不就和你說了麼?那時候你告訴我你不記得以前的事,我便帶你回你以前住的地方去了,不是麼?你小時候流落到膠.東的時候,我也是小孩子,哪能知道那麼多?」

蘇湛想想也是,但還是不死心,又道︰「我記得之前有次,你和我說,我是因為要找恩人到了錦衣衛,那恩人身上還有什麼記號,這些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吳曉月想了想,道︰「恩人的事,小時候你似乎就提起過,但是沒有細說,小孩子的話,誰又能當得了真呢?而且你那時候,總是打扮個男孩子,只有在只有我們倆的時候,我才能叫你‘湛姐姐’,所以我們見面的機會也不是很多。後來,你去打仗了,又到了錦衣衛,時不時給我寄些書信、東西,我才慢慢知道了你到了錦衣衛,而你要找的恩人也在錦衣衛里。」

蘇湛點點頭︰「王彥也是知道這件事的,我以前也曾听他說過,我要找什麼恩人的事,只是後來種種瑣事,又把這個耽誤了,也就放下了。」

「你又提起這些做什麼?」

「我只是覺得,這件事,似乎和唐賽兒認識我有所關聯。」

「蘇湛,」吳曉月怯怯地說,「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那日雖然我也听到她的話了,但是我不知道我們是不是曲解了她的意思,她所說的‘認得你’,是不是因為你是白蓮教的仇敵,要認清你報仇的意思?我听你說了那刀疤王的故事,怎麼想,白蓮教也不會和你有所牽扯啊!」

蘇湛嘆了口氣,道︰「這事只有我們倆人知道,萬萬不可泄與他人,要不然咱倆都是麻煩。連秦媚兒也別說,省得她擔心。」

吳曉月點頭道︰「我知道。」——

朱瞻基的殿中很靜,書案上的香爐上飄著薄薄的煙氣,清香撲鼻,炎熱的天氣里,一陣涼風從窗子吹進,倒顯得格外清爽。

那陣風輕飄飄地吹起了桌上的宣紙,一點點輕微的聲響,倒是惹得在一旁矮榻上吃著冰糖水的朱瞻基抬頭不經意一望。

這一望,就看著窗外有個身影一閃而過,心中陡然滯空了一瞬,手中的湯匙不覺間和那瓷碗發出了清脆悅耳的「叮」的一聲聲響。

朱瞻基斜斜地側臥著,他的腿邊,胡善祥正親自打著扇子給他扇著風,這樣的光景,伉儷情深,相濡以沫,讓旁人看來怎麼看都是羨艷,如同在畫中一般,可是只有這畫中的兩個人才知道,一切都是太淡了。

淡的如同一顆糖融入了深井中,舀一勺喝起來,完全沒有味道。如同那筆端的毫毛已經被清水漂得干干淨淨,寫下的字,已經毫無顏色。

胡善祥此時穿著淡藍色的圓領鞠衣,腰間革帶黃藍相間,上面裝飾著一個個渾白圓潤的珍珠,一側垂著珠光寶氣的流蘇宮絛,串著玉佩,頭上盤發規整端莊,簡單裝飾著繁花玉簪,更顯得溫婉柔美。只是十幾歲的光景,氣度卻已是穩重有余,那面龐在秀媚中含著一絲稚氣,一只櫻桃小嘴微微翹著,黑如點漆的大眼楮隨著朱瞻基向著窗外的目光看去,眼神中卻隱隱一閃,一雙妙目卻在陡然間顯得深邃。

朱瞻基似乎是漫不經心地把那瓷碗往旁邊一擱,道︰「我倦了,要休息,你也回去歇著吧。」

胡善祥站起來略略福身,還未來得及說告辭的話,只听屏風外的王瑾低聲傳道︰「長孫殿下,錦衣衛千戶蘇湛求見。」

胡善祥卻如沒听到一般,依舊告辭,行步間十分得體,路過蘇湛身邊時,微微一點頭,接著目不斜視而去,只留得空氣中一股淡淡的幽香。

自打蘇湛離開了京城,自己慢慢覺悟到愛的真義,明白了蘇湛對于自己,根本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她想要愛的人,不會顧及他的身份地位,而只是單純的那個人罷了,越是這樣,他竟越是不敢褻瀆。蘇湛回了京城,朱瞻基只听到消息,心里卻一直壓著不去見她,只怕見了她,心中的憂愁又要翻上來,凡此種種,在別人看來似乎是感情已經淡漠,但是他心里知道,只都是深溺進去,冷暖自知了。

可是,這朝中無事的時候,卻沒想到這回她突然來見自己,一時間壓抑在心里深處的情感卻都又千回百轉地浮了上來,若是愛得淪肌浹髓,忘記,又談何容易呢!

「殿下一切可安好?臣從山.東公事回來了。」

「喔。」朱瞻基沒有動,只淡淡地唔了一聲,心中卻是隆隆心跳聲在耳畔回蕩,本覺得自己已經完全絕了對她的念想,怎麼這許久不見,竟像是又要重來一遍似的,她那俊美的模樣,竟從來沒有從心頭消失過一般,將此間愁苦,又都一股腦地傾倒回來。

「臣來見殿下,是有要事想問問殿下。」蘇湛在淺笑背後,再抬頭,臉上卻是一抹厲色。

朱瞻基不由地一愣,正色道︰「什麼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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