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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玄嘆息一聲,揉揉她的小腦袋,道︰「你們畢竟是夫妻,阿拓就是再怎麼生氣,也不會不管你的。再說了,還有我跟父皇他們一起護著你呢。」他們皇室可統共就這麼一個閨女了,再怎麼著也不能委屈了小青竹……
李青竹咧嘴笑笑,眯著眼道︰「嗯,我知道。不過,這件事還是再等等吧等我尋個合適的時機,再跟他說。你們不用擔心,我心里有數的。」就是因為是夫妻了,因為他的那份真心,她才如此的猶豫不決。被自己親密的枕邊人給欺騙,是一件很不可原諒的事吧?
突如其來的秘旨賜婚,她迷暈他,撿回小包子,宴會認親,選妃盛會上的當眾賜婚……這一系列的事情連起來想,葉拓會不會以為,這一切都是她事先策劃好的呢?
低低地嘆息一聲,李青竹臉上溢出一抹苦笑。她不是顏子衿,她不敢什麼都不管不顧的賭一場若是現在她「煙容郡主之女」的身份曝光,陰謀論下,她指定是尸骨無存不過才做了幾日的夫妻,她憑什麼贏過越柔在葉拓心中的地位呢?
越玄亦是嘆息著搖搖頭,道︰「好了,不想了。這件事就依著你的主意來辦。只記住一點,別委屈了自己。咱們家的女兒尊貴著呢,可不能受那些來路不明的偽鳳凰的氣。」說到最後,越玄的眼中不禁流露出一抹鄙夷。顏子衿是個什麼身份,旁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當年將她送出天越,可還是有他出的一份力呢……
李青竹听了,不禁心情轉好。她頭一昂,傲嬌的道︰「那是。誰敢給姑女乃女乃氣受,姑女乃女乃定饒不了她」
越玄鳳眼一挑,大掌揉著她的發絲,笑著道︰「有這份氣勢是好的。不過小姑娘家家的,開口閉口‘姑女乃女乃’的作甚?平白的輸了教養」
李青竹撇撇嘴躲開越玄的騷擾,沒好氣的道︰「做什麼呢?做什麼呢?誰是小姑娘了?我可是已然嫁了人的不像你,連個媳婦兒都沒娶上,真真的是個黃毛小子」李青竹鄙夷的掃了越玄一眼,便甩著袖子往花廳里去了。她家夫君的這些個兄弟好友,她可都還沒認全呢。這可不是標準主母的作風
李青竹一進花廳,里面的人便停了話語,目光齊齊的看向她。李青竹抿唇笑笑,對著眾人行了個萬福禮,落落大方的道︰「青竹這廂有禮了。今兒個能勞煩眾位過來給青竹壓場子,是青竹的榮幸。只我家夫君是個心粗的,這幾日也不給我說說你們這些兄弟,我竟是一個都不認得……」
說著,李青竹眸光轉向葉拓,嗔道︰「夫君,你還愣在那里作甚?我與幾位兄弟第一次見面,你就不給介紹介紹?」
葉拓薄唇一抿,目光掃過下面的幾人,冷冷地道︰「他們,不用。」都是些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的家伙,他家小娘子沒必要知道。
葉拓話音剛落,下面那個稍顯壯實的青年男子,又是頭一個跳出來,不服氣的道︰「我說阿拓,你這是個什麼意思?你這麼說,是覺得我們無關緊要呢,還是覺得弟妹根本就沒必要……」狐疑的打量了葉拓一眼,他嘿嘿笑了幾聲,猥瑣的道︰「莫非……你存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阿拓不是還沒忘了柔郡主,根本就不想他這小娘子當家吧?可看著剛剛那情形不像啊
葉拓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又轉而看向自家咬唇站在原地裝可憐的小娘子道︰「青竹,過來。莫要給他帶壞了。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他王飛者麼,可指不定是怎麼猥瑣呢……」
「你丫的說清楚誰猥瑣了?誰猥瑣了?」王飛一听葉拓這話,立馬就跳腳了。
越玄剛剛踏進花廳,就看見自家發小在那兒上躥下跳的。他愣了愣,開口道︰「王飛,你在阿拓面前蹦什麼呢?他又不是個喜歡男人的」
王飛怔了怔,旋即一個拳頭轟向越玄的眼眶。「你個小三子,能不能不揭人傷疤?」他不過是那一年錯把一個長得比女人都妖媚的男人給調戲了,至于這麼些年來時不時的就調侃他喜歡男人麼?這種中傷的很嚴重的他到現在都沒找著媳婦兒,他們這些人可個個都是罪魁禍首
一時之間,花廳里熱鬧了起來。
李青竹被葉拓攔在懷里,防止身材嬌小的她一不小心被那打的正歡的倆人誤傷。看著場中的倆人及室內不斷響起的清脆聲,,李青竹不禁貓眼微眯,心里不住的肉疼。很好,姐的青玉美人斛,先古青銅鼎,還有青花瓷瓶……
過了一會兒,李青竹看看桌上的沙漏,扯扯自家夫君的袖子,咬牙道︰「讓他們先歇會兒吧,該用膳了。」
葉拓點點頭,拈起一塊兒桂花糕一掰兩半射向場中的兩人。「砰」的一聲,越玄跟王飛的手腕同時被打中,兩人俱是後退了幾步,眼神驚懼的看向葉拓。心里罵道,靠,三年不見,這小子的功力越發長進了呀。
「我家娘子說,該用膳了。你們要走要留,隨意。」說完,葉拓便率先出了花廳,往前面的飯廳走去。今兒個人多,在這他們一家三口用膳的地方坐著不方便。而且,這里被他們給毀的,也差不多了吧……
越玄瞅瞅葉拓大步離去的身影,心底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腳下忽的被硬物給咯了一下,越玄身子一僵,猛地將眼神轉向正笑盈盈的看著他的李青竹。
王飛拍拍越玄的肩膀,大聲道︰「小三子,咋還不走?不是說他們家的廚子手藝不錯麼?怎麼,不會是被我給打的走不動了吧?」
王飛眼神猥瑣的上下掃了掃越玄,嫌棄的道︰「老子可不喜歡硬邦邦的男人,你丫就是再嬌弱,我也不會憐香惜玉背你走的」說完,王飛便轉身往外走。
孰知,越玄猛地一下緊緊攥住了他的手腕。王飛往外拽了拽,絲毫沒動。他疑惑的推了推越玄,道︰「小三子?」
越玄一個趔趄往前栽了栽,王飛忙拉住他的胳膊,小聲道︰「你搞什麼?」怎麼看著阿拓的小娘子發起呆來了?莫非?王飛目光不住的在倆人之間旋轉。心里感概道,小三子,朋友妻不可戲啊你可莫要自不量力挑戰他的權威,人阿拓的武力值高著呢
越玄嘴角僵硬的抽搐了幾下,使力捏了捏王飛的手腕,低聲道︰「兄弟,咱們這交情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是不是?。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可就看這一糟了啊」待會兒你可是一定要挺住哪
王飛迷茫的看了看越玄,道︰「說什麼胡話呢?咱們當然是兄弟了。」不對,這小子的眼神怎麼跟以前惹了禍事讓他背黑鍋時一樣一樣的呢?
李青竹姍姍的走過來,在倆人面前站定,聲音嬌軟,笑吟吟的道︰「可是都商量好了?」
王飛猛地打個冷顫,心頭竄上一抹不詳的預感。他瞅瞅李青竹,又瞅瞅越玄,疑惑道︰「商量什麼?」
李青竹眸光一轉,輕笑幾聲,道︰「當然是銀子啊。」小手一伸,身後的寶兒立刻遞上一張清單跟一把金算盤。李青竹四下打量了下自家被毀的不成樣子的花廳,縴指還點了點博古架,道︰「這些個東西可都是很值錢的。俗話說的話,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們毀了我家這麼多東西啊,難道還想裝作無事混過去麼?」
這、這個?王飛猛地睜大了眼楮,驚呼道︰「你個小娘皮,怎這般小氣?我跟阿拓那樣的交情,這點兒小事可是從不談銀子的傷感情知不知道?」
小娘皮?
李青竹的眼倏地眯了起來,看著王飛的眼神越發的不善。她冷哼一聲,道︰「那是以前府上沒有主母,夫君又是個心粗的,不愛計較銀錢這些俗事。所以被人騙了、坑了也不知道。現在可不一樣了,我既是嫁了過來,這些個雜事可都是要操心的」
「什麼叫‘被騙了、坑了……’,」王飛有些跳腳,一雙大眼睜得圓圓的,直直地盯著李青竹,「我跟你說……」
「說什麼說?」李青竹一甩袖子,眉眼上挑,冷冷地道,「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這帝都,還沒人敢欠我錢呢就是那位來了,也得交個進門費呢」
「你——」
「你什麼你?我們府上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你,你不但不知足,還心存不良,毀我家園什麼都甭說了,看在夫君的份上,一人十萬兩現銀。最晚明天下午交齊看著辦吧」李青竹狠狠地瞪了臉色漲紅的王飛一眼,對著身後的寶兒道,「趕緊的寫欠條,讓這位大人簽字畫押。」
說完,李青竹便輕哼一聲,揮著帕子出門去了。
這廂,寶兒沖著倆人嬌憨的笑笑,拿出紙墨唰唰的寫完四份欠條,然後恭敬的給遞到了王飛跟越玄跟前。這種事做多了,熟練度自然也就高了。至于他們身上的冷氣冷眼什麼的,那算什麼呀?跟她們家姑爺比可差多了。
王飛眼中厲光一閃,冷冷地道︰「這帝都,可不是你家小姐一個說了算的想當年爺在帝都橫行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里呆著呢」阿拓怎麼娶了這麼個貪財的媳婦兒?真TMD的沒品位
越玄同情的看了不知死活的王飛一眼,筆下飛快的簽完兩邊名字,然後按了手印上去。交給寶兒之後便趕緊的溜走了,他可不想被波及到……
那邊,寶兒左手托著小巧的金算盤,右手飛快的撥著珠子,小嘴喃喃的道︰「對小姐不敬,出言不遜,再加一千兩;合作態度不好,沒有悔過之意,再加兩千兩……」抬眼瞅了瞅喋喋不休的王飛一眼,寶兒皺皺眉頭,道,「阿財,扔出去」
身後一道身影閃過,周仲痕抬腳,「砰」的一聲將王飛給踹了出去。
越玄听得聲音,身子抖了抖,暗道︰「可憐的娃,又多了筆院子維修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