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最後一間給他了?明明是我先到的,為什麼最後一間給他了?」
「這……」
場面一下子陷入了僵局,還未上樓的束公子趕緊過來解圍︰「這位兄台也是來進京趕考的吧?」
上下打量了一下束公子,見他氣宇軒昂,劍眉星目,有一絲霸氣卻不失儒雅,于是抱拳應道︰「是的,在下鐘銘蠡,未請教尊姓大名?」
「在下束寅!」說完,束寅上下打量了一下鐘銘蠡︰「近日進京趕考的舉子較多,京城的客棧幾乎都已注滿,要找間空房還真的不容易!」
束寅的話令鐘銘蠡有些生氣卻又無奈,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見鐘銘蠡犯難,束寅接著說道︰「既然銘蠡兄先來,那這間上房就讓給你吧!」
鐘銘蠡愣了愣,心想剛到京城就遇上了好心人,不過他還是婉言拒絕了束寅的好意︰「這怎麼行,店家既然把上房給了你,我怎麼能再從你手里奪過來呢,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既如此,要是銘蠡兄不嫌棄的話,咱們同宿一間,如何?」
「這不大好吧?剛進門時听掌櫃說,束兄可是兩廣總督的小公子,要是與我同宿一間,那豈不是折殺小弟了?」
「銘蠡兄這話我可不愛听,我像那種需靠祖蔭之人嗎?」
「束兄請息怒,在下言語有失,見諒,見諒!」
「銘蠡兄,在下見你氣宇不凡,將來必不是等閑之輩,還是不要如此客氣了!」
「既如此,恭敬不如從命了!」
「男子漢大丈夫就該爽快點!」說完,束寅轉向店小二︰「小二,待會幫我準備幾個小菜,一壺好酒,我要和銘蠡兄把酒言歡!」
「好 !」
上樓後,鐘銘蠡突然想起張三木還沒安頓︰「束兄,在下有一書童在後面栓驢,等我先去安頓一下,待會再與束兄把酒言歡,如何?」
「何必這麼麻煩?就讓小二去安排好了!」
「這……」
鐘銘蠡正為難,店小二卻在這時端著酒菜進來,束寅取出些碎銀丟給小二︰「小二,銘蠡兄有一書童還未安頓,你去安排一下吧!」
「誒!好 !」說完,店小二放下酒菜,喜滋滋的退了出去。
下了樓,張三木正好進門,店小二一把拉住了他︰「嘿!你家少爺讓我幫你安排房間,跟我來吧!」
「等一下,我先去看看我家少爺!」
「不行!你家少爺正和兩廣總督的小公子喝酒聊天呢,打擾了束公子的雅興我可吃罪不起!」
「這……」
「這什麼這?我先安排你住下,明日再找你家少爺不遲!」
「哦!那好吧!」
店小二帶著張三木來到後院一間大房,房門一開,一股刺鼻的怪味燻得張三木差點沒暈過去,那是一種夾雜著煙味、腳臭味、汗臭味等等異味混在一起的難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