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暖輕輕灑落的聲音太過清脆漫不經心,好似是刻意擺月兌摻染其中的壓抑和難耐的焦躁。
「暖暖,你,你不會認真的吧?」室內長久無言,尚一凡小心翼翼的問。
她喝了口茶,神情似厭倦了多年一成不變生活的無奈和空虛,只想換個新的環境從頭開始。
「湛暮暖,你不會說真的吧?」聞珊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事業、生活從頭開始,感情想必也會重新開始,顧劭陽不就又有機會了。
「我沒開玩笑。」暮暖斂下眉,吸了口氣,她如此煩亂近乎手足無措是一凡跟聞珊始料未及的吧,她曾以為她很堅強,緊靠著對他的思念就執著了四年,而且她孱弱的身子也不曾垮下,毫不猶豫的習慣了在等待里獨自生活,然而他回來了,他的陌生、他的高深莫測、他的若即若離消磨掉了她等待已久殘存的愛意,她仿佛不能再承載這一切了。
心底僅存的猶疑終在他的逼迫下塵埃落定。
暮暖的眉宇間似帶著些蒼涼的回憶,帶著許多聞珊跟一凡從未見過的悲喜交集。
「八年了,或許有些舍不得,我不可能給別人打一輩子的工。」她淡淡的解釋,仿若剛才不過是在不經意間用沉重的畫筆勾起了心底的徘徊和迷惑。
沉默在彼此間蔓延。
「暮暮兒——」
她扭過身子,看著背對著血色夕陽的英俊男人,她皺起眉頭看著聞珊。
聞珊撇嘴,「暖,對不起嘛,我哥天天給你送花,據他的線人來報,那麼美麗的花直接進垃圾桶,電話不接,沒法,我說你今天來這兒,我哥就上去躲著了。」
暮暖沒說話,目光有些散漫地不知聚集何處,眼前模模糊糊一片。
「我沒那麼想你,我發誓,我沒想你在利用我試探周慕白,我之所以那天對你這麼說,我是覺得你跟他之間的事情你能處理的很好,我不想我的情緒影響了你的處理。」捧著她的臉,他低低解釋,言語溫柔。
「你那天明明是那個意思!」她別開眼。
顧劭陽吐氣,單膝跪地,「我的心肝寶貝湛暮暖,請問你離婚以後,可不可以做我的財務部長、小邵陽他媽?」
「我不願意!」
「那好吧,我只能長跪不起了!」戒指在夕陽下格外璀璨奪目,暮暖抱住他的脖子,「我要當顧遠集團的總裁!」
「好,總裁,總裁夫人你一塊當,好不好?」他伸手捏她的鼻子。
「要是丟了淺海的開發案,會不會對你很大影響?」
「淺海的案子,香港知名的房產投資公司都來了,是誰的都不一定!」他有些不在意,暮暖心一沉,「也就說,這不是誰能操控得了的?」「當然!」
「呦,這不周總嘛?怎麼不進來?」話音剛落,兩道頎長的身影映入眼簾,周慕白的目光冰如零點的落在暮暖身上,好看的臉部輪廓格外冷峻,唇線抿的死緊,許久才薄涼的開口,「需要我提醒,你現在是我老婆事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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