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湮顯然意識不到,他如今的模樣就和妒夫那是一模一樣,他意識不到,不代表大家看不出來,這事在汲月教殺手的眼里顯得格外突兀,這曾經是他們那美得譽滿全國的教主啊!如今,他眼里似乎只有這個丑女。
但眾人轉而一想,這臭丫頭雖然丑得那叫一個個性,但好歹人家有塊鳳佩,沒準還是什麼王公貴族,這就又想開了。
逍遙連吹帶模,為霜糖驅癢,他打包奉上十足耐心細心,笑得那叫一個面若春花。這女人丑是丑,但看在他眼里,那就是個金光璀璨的小金人。
「怎麼樣?還癢嗎?」逍遙笑著問。
霜糖微微搖頭,嘟囔著︰「比先前好多了,還是你好,這麼揉揉果然舒服多了,方才還像那被螞蟻撕咬,現在漸漸緩了,就是有些辣了。」
「真的?那我再給你吹吹,就不辣了啊!」
「嗯。」霜糖點頭,然後乖巧的側過臉去,讓他吹吹。
听見如上對話,凡湮在心里不平衡了,什麼,還是逍遙他好?這心里簡直氣結極了,心里嘀咕著這凝脂膏還是自己做的呢,她怎麼就只說逍遙好?
听到霜糖這麼一夸,逍遙就更來勁了,換了個姿勢,從霜糖身後抱住她,霜糖極其不自然起來,他總是找著各種借口粘著他,此舉有些過于親密,從這丈母娘和好女婿的角度來說,實在是不妥。
就因為逍遙他這麼一個動作,看在凡湮眼里如示威一般,頓時這馬車內的氣氛就變得尷尬起來,弄得人心惶惶,除了霜糖。
逍遙滿含笑意繼續施展咸豬手,不論霜糖怎麼扭,他就是不下來。而凡湮則明顯動了殺心,拳手攥緊,手背上青筋都爆了起來。子楚驚慌的看著這個場景,猜測場面失控後的模樣。而殺手們則淡定的觀看這曖昧三角關系該如何走向。
當然,凡湮是如此冷靜的一個人,他自然不會傻到在霜糖面前將逍遙 嚓,這等于是讓自己在她面前失去了美好形象,他必須得保持美好的形象,並一直保持下去。所以這拳頭,終于還是放了下來。
逍遙沒有意識到自己很可能已經變成十個殺手追殺的目標,還傻呵呵的以為凡湮這是拿他沒辦法了,就笑得更燦爛了。霜糖一直神經大條,見逍遙笑的如此開心,就干脆不掙扎了,任他這麼抱著,只是單純的想著他高興就任他去吧,反正也不算吃虧。
這一路走了五天,所幸在帶的干糧快要吃完時,到了鳳錦城的郊外,一路上雖沒有殺手襲來,沒有野獸出沒,但凡湮與步軒之間那無聲的戰爭化作了各種眼光在人群里穿插,時而陰冷時而囂張時而狠毒。
在這種情況下,子楚自覺的選擇沉默,避免誤傷。對于這無聲的戰爭,步軒總算是看出了點眉目,出于一己私欲,他選擇和樂逍遙一伙,一起無聲的抗議凡湮。
眼見天色暗了,眾人也不急著進城了,而是尋了驛道上的客棧住下來,準備天亮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