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楚一知半解,但眼下比起打听霜糖的情況,凡湮的傷勢會更重要些,既然步軒也說她好的很,那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這麼想著,子楚這就匆匆出門,去請大夫。
步軒沒有驚動更多的人,而是徑直回到了客房,來到凡湮的房間,將他安置在床。
模模凡湮的脈象,步軒心里終于急了。
凡湮到行雲流水,他一直是在暗處看著的,原本以為他只是那一掌下去,不想被霜糖攔住,急著收掌所以被自己的內力所傷,不料這脈象卻十分雜亂,時緩時急,怕是凶多吉少。
想著凡湮這些日子心情的煎熬,或許方才收掌心緒凌亂,所以這內力傷了自己,真氣也沖散了,步軒的眉頭就更緊了一分。
讓他看見霜糖與行雲歡好,究竟是為他好,還是害了他,步軒也有些說不清了。
可想著只要能讓凡湮不再喜歡她,受些傷,也未嘗不可。
給他月兌去了沾血的衣裳,再去打了一盆水來,步軒擰了濕布為他擦干淨臉上手上的血跡。凡湮體溫逐漸升高,額頭開始沁出汗水來,發出了痛苦的呻.吟。正準備為他敷上濕布巾,他又忽然冷卻下來,開始冷得顫抖,一個勁的冒冷汗。
步軒心里焦躁起來,這子楚怎麼還沒請大夫來?
正想著,就听得子楚的聲音了,他正引著路,步軒連忙去開了門,請大夫進來。
大夫為凡湮仔細診脈,扎了好一陣銀針,這才搖搖頭,宣布一個無奈的消息,凡湮這傷,怕是要留根了。
听見大夫這麼宣布,步軒心口一陣悶疼,他萬萬是想不到,自己的一個有心之舉竟然害的凡湮身心俱傷。不自覺的捏了捏拳,步軒望著躺在床頭如死人一般蒼白的凡湮,心里自責得不行。
大夫開下了藥方,子楚找下人煎藥去了,步軒這就一個人,默然坐在床邊。
凡湮的手指縴細,步軒捏在手里,用力的摩挲著,看著他昏迷著,受著苦,步軒垂著頭,難過得鼻子發酸。
從小與凡湮一起長大,他一直是這麼一個完美的人,美得動人不說,他從來都是師傅的心頭寶,師傅對他也是照顧有加。
從小到大,冷酷的師傅沒有高聲斥責過凡湮一句,凡湮也沒有吃過一點苦頭,純真無邪的長大。每當步軒受了傷,凡湮都會極其溫柔的為他抹上凝脂膏,一遍遍的叮囑著,千萬不能撓。
第一回執行任務,步軒殺了人,雙手沾滿了溫熱的人血,那時他才十一,不過是個孩子,回了汲月教,驚駭得不住的顫抖,夜里也噩夢不斷,于是凡湮握住他的手,讓他感受到了一絲心安。
從此,他便愛上了這雙手,並打心眼里發誓,要保護凡湮。
———純潔的割了———
ps︰
啦啦啦,又到推薦歌的時間啦,許嵩的《宿敵》,雖然對嗓音無愛,感覺唱腔有點奇怪,但介個曲調還是很不錯的,好奇的親們可以下來听听。
咳咳,預告一下,凡湮與步軒還有男主五號的過去,就要付出水面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