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軒眉頭禁皺,師傅已經故去多年,原本是一心想扶持凡湮,護他周全,怎料梁鴻輿,汲月教現今的教主,會是個奸詐的卑鄙小人。
先是安排暗殺任務,將凡湮的幾名親信調離汲月教,再逼其吞下毒藥,廢了一身內力,再驅趕出教,做出凡湮是自願離開的假象,這就已經夠該死,待凡湮出了教,他還一路派人跟蹤追殺。
也怪自己,沒有對梁鴻輿多幾個心眼,就這麼上了他的當。
想來當年,三個人也是一起長大,雖然從小就被明確了身份地位,但有凡湮在,三個人即使性格各自不同,卻也是青梅竹馬的好友。
如今,凡湮還差兩日才能徹底解了莫染塵埃的毒,天天吐不少毒血,身子已經是虛得不行,又為李霜糖與魏行雲歡好這事被他捉奸在床,怒下殺手,卻害得自己走火入魔,眼下還脈象混亂,不知得修養到合適才能好起來。
想著,步軒心里更是覺得對不住凡湮,緊緊的捏著凡湮的手,久久悲痛著。
忽然,凡湮的嘴唇微微一動,雖然眼楮還沒睜開,但看著卻是有話要說,只是聲音微弱。
于是步軒起身,俯身湊了下去,貼在凡湮唇邊,仔細听了起來。
那話語含含糊糊,步軒听得不真切,但又怕是他哪里不適,這就耐著性子听著。
正听著,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一片明紅旋風般的沖了進來,迅速刮到床前,來人一愣,面色震驚的看著步軒這曖昧的姿勢。
來人正是霜糖,原來凡湮走後,行雲因為窒息,一直在昏迷中,而行雲流水的護院早被凡湮打傷,個個趴在地上起不了身,小倌們也是逃的逃、散的散,行雲流水一時間四下無人,所以霜糖是將行雲送去了醫館,這才回了子府。
一到子府,就听得子楚說,凡湮受了傷,情急之下也不顧著禮數,直接踹門進來。
但她萬萬想不到,見著的會是如此場景……
只見凡湮面色蒼白的躺著,而步軒俯身,一只手撐在凡湮枕邊,另一只手還緊緊捏著凡湮的指尖,不說這姿勢曖昧,步軒卻還神色緊張的與他……臉貼臉???
霜糖一時間震驚得無法言語,心里轟然崩潰,開始想起過去與步軒相處的種種。
從他初見凡湮身著女裝那副驚艷的模樣,到他面對自己的示好那不屑一顧的模樣,又聯想到了,步軒總是目光炙熱的追尋著凡湮的身影,還有那一日,她吻上步軒的唇,凡湮十分震怒的甩袖離去。
過去的種種,猶如驚雷般在霜糖的腦海里炸開,一時間電光火石,除了大張著嘴做驚恐狀,霜糖找不出別的言語以及別的表情。
步軒依舊保持著這曖昧的姿勢,看著霜糖那驚詫的模樣,即刻明白她是誤解了,但想著凡湮一直迷戀著這個各方面都不討人喜愛的女人,步軒忽然心生一計。
于是,他緩緩的低頭,吻上凡湮……
————割了就木嘰嘰了————
ps︰今天更新很晚,表打偶,因為明天要去照相,所以今夜各種修指甲神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