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白臉上帶著一抹掩抑不住的錯愕,唐玉兒臉上只驚訝了一下,便了然了花月容的用意。
她微微一笑,黑亮的眸子里,瞬間,一片波光漣灩。
花月容只覺眼前一黑影快速閃過,再抬頭時,只見唐玉兒一臉笑吟吟地看著她,抬高的右手上,是一條亮藍色貓眼石串成的漂亮項鏈。
她微皺了下眉,感覺那串項鏈熟悉得緊,驀地,她不相信地瞪大眼楮,然後不自覺地模去頸上。
空空如也的感覺,讓她不由瞪圓了眼楮!
「你……你……」
唐玉兒朝她調皮地眨了一下眼楮,舉著那串項鏈至她面前,朝她優雅地晃了幾晃,然後放至她半張的一只手掌上,粉女敕的唇角微微彎起,兩粒小酒窩若隱若現。
「花姨娘,收好了,下次,可不會只是點到為止了!」
說完,牽起林慕白的手,朝門口走去。
花月容怔在那里,有點後怕地模了模她白皙滑凝的頸項,低垂的眸子,帶著一抹復雜的眼神,緩緩掠去手上銀白色做工繁瑣復雜的項鏈環扣上。
剛剛唐玉兒摘掉項鏈時,她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那串亮藍色貓眼石項鏈,中間相搭扣的環子,是她所有首飾中,做工最為繁復,搭環相扣最巧妙卻最不易解的一件。
然她卻不費吹揮之力,便拿在了手中,且環扣相搭處,絲毫無損。
喬橫山眼前一亮,多標致的妙人啊!
淺黃色的繡花錦緞旗袍服貼地包裹在一副曼妙的嬌軀上,齊眉的留海,顧盼的黑眸,挺直的翹鼻,微微彎起的淺粉色紅唇,兩粒若隱若現的小酒窩,活月兌月兌似一飄飄仙女,入他夢中來!
他眼神幾乎看直了,一直以為,花月容的美便是空前絕後的。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美,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是所有的詞匯都不足以表達出來的。
喬橫山只知道,此刻他的腦海里只兩句話在不斷地回蕩︰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唐玉兒的面前,突然橫出一只毛掌,她不耐煩地皺了皺眉,然後抬起頭,十分不悅地看去它的主人。
一副典型的絕世色胚樣,她在心里輕啐了一口「倒霉」,然後側過身,拉著林慕白,想從一旁抄過。
只是,下一刻,那張討人厭的嘴臉,誕笑著便又大喇喇地杵在了她的面前,一只毛手,更是朝她粉女敕的小臉上徑直模去。
唐玉兒頭向後微仰了下,急忙後退一步,險險躲了過去,想也沒想,一只巴掌,便拍了出去。
「啪」的一聲脆響,仿若一聲晴天霹靂。
原本還喧鬧不休的舞廳,剎那兒,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仿佛都能清晰可辯。
人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去唐玉兒,還沒有來得及收回來的那只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