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渾渾噩噩的回了太師府,迎面就遇到了一身紫衣的顧朗,他拎著酒,吊兒郎當,正從外面回來。
大老遠就看到我垂頭喪氣,他挑一挑眉,好看的五官里是掩不住的諧謔,「喲,史官大人這麼閑?」
我平日要隨侍到連夜安寢,不到天黑是回不來的。
我看了看他,紫衣亮麗,眉眼俊朗,不愧是連國京都最高調最騷包的貴族少年。長得好看也就罷了,還穿得花枝招展,我忍不住朝他翻了一個白眼。
「嘿!」他快步追上了我,伸手就去扯我的手腕,「你怎麼啦?我得罪你了?」
聲音里充滿了茫然。
我冷哼著把他的手甩開,「又去喝酒,小心我告訴爺爺!」
他先是一怔,轉瞬立馬賠起了笑來,「好風雅!好妹妹!我又沒惹你不快,何必要讓我受罪?」
我腳步不停,擦過他的身邊,嗓音平淡,出口的卻是警告。
「我心情不好,你離我遠點兒。」
顧朗那種粘人蟲,怎麼可能離我遠。
不過是一炷香的工夫,爺爺命下人傳膳,正廳里,餐桌前,和我並肩而坐的顧朗朝我身旁湊了湊,壓低聲兒,神秘兮兮的嘴賤。
「我說,顧風雅……你葵水來啦?」
全天下只有他自作主張地給我安了姓,叫我「顧風雅」。我低頭吃飯,懶得理他。
他卻津津有味地扳起手指來,「上月初三,這月十八,你生理不調啊?」
我「啪」的一聲扣下了碗來,「爺爺!」
爺爺須發皆白,臉孔一向慈祥,此刻卻面無表情地看著顧朗。他點一點頭,凝重地說,「我听到了。」
顧朗俊臉煞白。
「老規矩。」爺爺夾起一片竹筍,放進自己嘴里,他優哉游哉地瞥了顧朗一眼,「後院立著去吧。」
顧朗面色一變。
我夾起一只丸子,放進爺爺碗里,笑得甜甜,「爺爺吃菜。」
爺爺默契地和我配合,深情感慨,「還是孫女心疼我啊——」
顧朗眉角一抽,實在看不下去,轉身去了後院.
吃罷飯,又陪爺爺聊了幾句左安的事,我告辭回自己住的暖苑。
路過後院,顧朗正頭下腳上,倒立得很是痛苦,神情生無所戀。
我頓住了腳,遙遙地看著他那副模樣,看著看著,終于有些想笑。
「切。」他哼了一聲,手臂一撐,雙腿落了下來,恢復頭上腳下的正常姿態,他抱臂而立,朝我撇了撇嘴,「臭丫頭你還敢笑?」
我走過去,坦蕩蕩的,「誰讓你先嘴賤。」
他又是一哼,低頭伸展自己的腿腳,嘴里嘟囔,「想逗你笑,我就得主動受罪,像我這麼好的哥哥,你上哪兒找?」
「呶。」我從懷里模出用油紙包好的雞腿,遞到他的嘴邊,「我對你也不賴。」
他眼一亮,抬起頭來,伸手就摟住了我的肩,「哎呀呀,不愧是——」
話沒說完,我已經掙開了他,轉身要回暖苑。
「丫頭!」他在我身後輕喊,喜滋滋的,「我這里有酒,你不來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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