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所謂的秘密,我根本就不想听,他喝醉了廢話向來多,我武功雖然不高,但是好歹也會點穴——我會,所以我就做了。
連夜昏昏睡去,我高興極了,跑到桌前照了照鏡子,還是那麼黑,還是那麼難看,左右我也沒辦法,索性鏡子一扣,回凳子上睡了。
一覺睡醒,連夜不在了,凳子也不在了。
我蜷在錦被之中,四肢伸展,呈大字狀,睡得口水直流,好不愜意。
擦掉口水,抬手揉眼,我四下看看,錦被明黃,流蘇懸帳,正是龍床。
一個激靈,我鯉魚打挺一般彈了起來。
我我我……我怎麼跑床/上來了?!
火速低頭,檢查衣裳,還好,還好都在!我正拍著胸口喘氣,帳外有宮女殷殷問道,「風史醒了?」
是筱玉的聲音。
我撩開簾子,徑直問她,「陛下在哪兒?」
她看著我,原本正笑呢,突然間臉色大變,像是見了鬼似的「啊」了一聲,轉身就朝外跑。
我抬手要攔,她已經跑遠,我嘴角禁不住抽了一抽。
有、有那麼丑麼…….
臉丑,又是在皇宮里面,我不敢隨便亂竄,起身草草梳洗一下,我坐在崇元殿里吃糕點。
筱玉也終于鼓足了勇氣,回來面對我這張臉。
「陛下去上早朝,囑咐奴婢伺候風史周全,方才……方才奴婢實在失態,還望風史見諒……」
我很見諒,「是我臉丑,怪不得你。」
拍掉掌心糕點碎末,眼珠轉了一轉,我故作為難地轉臉看她,「昨晚來得匆忙,我《要錄》沒帶,今天無法記錄,恐怕得回太師府一趟……」
我想要躥。
連夜酒都醒了,我還在這兒作甚?更何況……我想去看看蕭祐。
我嚇死了,我好幾天沒見到他了,我需要他的笑來安慰我劫後余生的心。
我自認理由充分,起身要走,卻听筱玉笑吟吟地說,「風史莫急。」她從背後模出一本書樣兒的東西來,笑眯眯的遞給我,「陛下臨走之前,已經派人將《要錄》取來。」
我嘴角一抽,「他取這個干嗎?」
筱玉言笑晏晏,「讓您在宮中小住一段。」
我一個趔趄險些從凳子上摔下來。
筱玉伸手扶我,笑得好甜,「不僅《要錄》,您的官袍、便裝、抱枕、玩伴,統統都有為您取來。」
我震驚地看著她素手縴縴從身後拎過一只純白色的貓兒來……
它叫小白,它確實是我的玩伴。
我霍地起身抱過小白,忍無可忍地低吼,「誰說要在宮里住了?憑毛胡亂安排!!!」
筱玉耐心解釋,「陛下說了,風史乃國之棟梁,住在宮外既然如此不安全,唯有呆在他的身邊。」
純屬扯淡!
「我這麼多年好好的他怎麼不算!」
筱玉淡定地笑,「陛下說了,這麼多年好好的,不代表以後永遠好好的,您昨天好好的,也不代表明天還好好的。」
連夜的話像是繞口令,我听不懂。但我不忘抗議,「臣不敢,嚇壞了陛下誰來承擔?!」
筱玉抿嘴直樂,「陛下說了,他不嫌您丑。畢竟,您毀容之前,也不及他自己好看。」
我︰「……」
tnnd不毒舌會死嗎連夜?又往老娘傷口上撒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