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勢洶洶地要去把王記給端了,被蕭祐一臉好笑地扯了住。
他握著我的手臂,笑吟吟地勸我,「左右你也無事,何必要去闖禍?」
我皺起眉毛看著他,「是他做得不對!此害不除,日後還會危及別人的!」
「你多慮了。」
蕭祐笑了起來,拉著我再次坐下,他一臉溫柔地望著我說,「堂堂國都,天子腳下,沒有店鋪敢草菅人命的。」
我听不懂他說的話,明明有,我就是一個受害者啊!
我緊鎖眉尖,正要說話,他卻抬起手來,在我頭上輕拍了下。他眼楮彎彎,眉目似畫,笑起來溫柔極了。
溫柔的他輕笑著說,「別人不會有事。世人皆知,那糕點你常年不輟地買給我,毒自然也是朝我來的。我手里既有解藥,你又何須去鬧?我知你是擔心我……」
我臉一熱。
他淺笑著,繼續說,「你放心,凡事我心中有數。」
都有數嗎?
我突然想到自己的心事,臉一紅,飛快「嗯」了一聲,聲如蚊蚋,頭低得愈發厲害了。
並肩而坐,涼風習習,吹得我鼻頭涼涼的,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才覺夜深露重,蕭祐眸中劃過一絲遺憾,卻終是漾起笑來扶起了我。
「該回去了。」
我的遺憾不比他少,只覺平日像是度日如年,今日卻像是嗖嗖地過,于是垂頭喪氣地「哦」了一下。
他笑著側臉看我,「好許多了。」
我愕然看他,「什麼?」
「臉。」他抬起手,修長指尖瑩白如玉,劃過我的臉頰,聲音里明明含著笑意,眉眼間卻帶著幾分復雜。
「下次小心一些……不許再受傷了。」.
太師府的門口,同蕭祐告別,我蹦蹦跳跳地回了家。
他說「不許」,而不是「不要」……艾瑪我臉好熱!
我正羞澀的時候,顧朗不知從哪里躥了出來,一把扯住我直往自己房間里帶。拉著我穿庭過院,他風風火火掩上了門,用力將我摁在了凳子上面。
「死丫頭你跑哪兒去了?」
他語氣不善,我更是疼得呲牙咧嘴地看著他,「怎麼了啊?」
「怎麼?」顧朗笑得像是牙疼,秀氣的臉上盡是奚落,「爺爺在府里設了暗衛,等著剝你的皮呢!」
我頭一懵,恍惚間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顧朗已不耐地推搡起我來,「快,快找個地方躲躲,爺爺氣怒得很,這次我也護不了你的!」
他一邊朝我懷里塞著包袱,一邊拉開窗戶警告我說,「跑,能跑多遠跑多遠,等爺爺怒氣消了再說!」
被他一推,我一個趔趄摔了下去,摔得更雲里霧里了。我仰頭悲憤問他,「我他媽到底怎麼了啊?!」
頭頂顧朗比我還要憤怒,他難得爆了粗口回敬我,「你他媽還有臉問老子?誰讓你上的連夜!聖旨已下,全天下都知道了!!」
啊咧,聖、聖旨?!
老娘啥時候上了他?!!!.
謝小態度二十朵花花~~明天考試,9號還有一場,10號後絕對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