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醒來的時候,只覺腦袋亂如漿糊,像是做了一個極混亂的夢似的。
我睜開眼,揉著額頭,忽地瞥見身側有一襲鮮艷緋衣,臉孔俊美的皇帝陛下正面沉如水,靜靜看著我大夢初醒。
我看著他,眨了眨眼,又眨了一眨。然後我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捂住額頭傷口就往後躲。
連夜握住了我的手,眼角微挑,似笑非笑地睨著我說。
「風雅。」
我愣了一下。
他信手從一旁扯過一卷明黃絹帛,笑吟吟地問我,「今日頒布的聖旨,你還未曾見吧?」
我虎軀一震,前塵往事突然齊齊涌入腦海,我心跳一如擂鼓,想也沒想地就起身朝聖旨撲過去了。
連夜沒躲,也沒閃避,他由著我餓虎撲食似的撲進他的懷里,也由著我劈手將聖旨奪了開去——自始至終,他都似乎心情極好,鳳眸靜靜看我,唇角則微微翹著。
我他媽一看聖旨頓時就被雷劈了啊。
這這這,這是哪個弱智知制誥大臣寫的?!
一旁連夜怡然輕笑,生怕我看不懂似的解說著,「你對朕行了獸行,還始亂終棄哦。」
哦哦哦,哦你妹啊!
我轉頭就朝他吼,「老娘根本就沒踫你好伐!」
他笑意一斂,修長手指又去扯自己的領口了,我嘴角一抽,知道他要做什麼,趕在他前頭將他手臂抱住,我幾乎崩潰地喊著。
「親啊!陛下啊!啃你脖子絕非我的本意啊!」
他手臂微動,似乎怔忡了一霎,轉瞬又恢復鎮靜,淡淡地說。
「可你畢竟吻了。」
我說「啃」,他說「吻」,我想渾水模魚以自己天真無邪地將他的雪頸當做鴨脖之類的對待了來逃月兌罪名,他卻輕飄飄一個「吻」字,重又將我拽回對皇帝施以猥/褻的軌道上來。
我抱頭哀嚎,「那也不用你嫁給我做我夫君這麼嚴重吧!!」
連國是正常國度,又他媽不是女尊!!
連夜嗓音動听,一副十分大度的形容,「虛名身份之類,朕素來不介意的。」
tnnd的老娘我介意啊!我氣怒交加地將聖旨丟下,雙目冒火地逼視著他,我看了他好久,好久,終于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里磨出了一句話。
「姓連的,你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他鳳眼微微一動,竟也不再辯解,神情仿佛染了幾分狡黠,妖媚眼波一眨,吐出兩個字來。
「好玩。」
我差點兒沒吐出一口老血。
他歪頭打量著我,繼而伸過手來,以指尖戳我臉頰,「在想對策?不用了呢。詔書已下,全天下都知曉了。」
事已至此,我牙一咬,心一狠,突然將袖子一把擼起,憤憤瞪著他說,「人民的眼楮是雪亮的,守、守宮砂會為我證明一切!!」
他嗤的一聲就笑了。
「你且看看,」微涼指尖劃過我的小臂,他笑得幸災樂禍,「有水雲洞的藥水,區區一枚守宮砂——」
我低頭一看,沒了?!!
抬眼,連夜正鳳眼含笑,瞥著殿門,似乎在等什麼,我無心管他的盤算,咬牙切齒就朝他撲過去了。
「我,我要和你拼了!!」.
今天二更哦~~快快冒泡啊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