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剛松開手里箱子的拉桿,球球就過去舌忝他的腳,他將鑰匙放在鞋櫃子上,邊月兌鞋邊說,「你該洗澡了,好臭!」昨天就該給它洗的,他不過是偷了一下懶今天它身上的味兒就越發的難聞。
簡心走過去跟他說,「我正說給他洗洗呢,你就回來了。」他朝她笑了一下,又低頭去看球球。
溫婉在廚房里喊,小北回來了?謝小北應了一聲,說,回來了。說著就往廚房里走。
簡心在客廳看電視,听那母子兩個在那邊說著些什麼,不時的笑出聲,她想一定是什麼好笑的事情,于是將手里的零食扔在桌子上這就穿了拖鞋跑過去。
「你們在說什麼呀?」她趴在門框上問里面的人,一副認真的表情。
謝小北轉頭看了她一眼,臉上的笑意還沒散去。他說,「沒什麼。」說完又跟溫婉說,「我去給那家伙洗澡了。」他就轉身繞過簡心走了出去。
簡心皺著眉,視線跟隨了他一路知道脖子扭得酸疼了才回過頭來。她問溫婉,「阿姨,你們剛才,在笑什麼?」
……
謝小北在浴室里放了一大盆水,然後到客廳里去抱球球——可是那家伙最近像是又重了,他費了好些力氣才把它弄到了它的專用「浴缸」里。簡心沒多久就來了,端了小板凳坐在一邊兒說是要幫他忙。謝小北看她是起了玩兒心,沒好氣的說,不用了。她來,除了添亂還能做些什麼?
簡心也不管他是不是樂意,拿了水瓢就開始往球球身上澆水,大概是水流進了球球眼楮里弄得它不舒服,它低嚎了兩聲使勁的擺了擺頭,之後又在水里開始撲騰,弄得兩個人一身都是水。
「都說不用了。」謝小北皺著眉看她,頗為懊惱。他奪過了她手里的水瓢放在身後,一頷首,「出去。」
「大不了我不動了,坐這里看著好不好?」
她說著話,便乖巧的縮回了手放在雙腿上。謝小北用手腕撫了一下臉上的水,見她老實了,這才開始繼續給球球洗澡。
「謝二哥,等我考進宇揚了,你天天給我做便當好不好?」她聳著肩膀看著他忙碌,嘴里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謝小北手里動作停了停,看了她一眼,「憑什麼?」簡心雙手托起下巴,嘻嘻一笑,「你做的飯好吃唄。」
「等你考進去了再說。」
他拿水沖掉了球球身上的泡沫,料到球球又要晃腦袋,他習慣性的往後一仰將臉轉開——簡心始料不及,又是滿身滿臉的水。她站起來拿帕子擦了臉,又擦擦身上。謝小北剛起身,就听她無比堅定的說,「我一定行。」
謝小北看看她,點了下頭說,「嗯。」然後就拿了一塊大帕子裹著球球把它抱出去了。
簡心站在那兒,琢磨著他那個「嗯」是什麼意思,是答應給我做便當還是相信我一定能考進去?oh,拜托你,多說兩個字會掉塊肉嗎?難怪你/媽說你一副臭拽的死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