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凜冽暈染開來,他瞪視著她,「旦旦住院時,我曾答應旦旦要帶他出來玩,我只是履行承諾,教孩子做人要言而有信罷了。不像有些人,許下了誓言,轉眼就被風吹走,連人都消失無蹤。」
听了他的話,心歡臉上火辣辣的,他的意有所指,他的語含譏諷總是能成功的擊中她脆弱的靈魂,只因為潛意識里,她覺得她欠了他,一輩子也休想還清。
原本融洽和諧的氣氛就被嚴寒不悅的言辭生生打斷。嚴寒起身去了衛生間。
心歡先是無措的看著他的背影。繼而被旦旦的各種五花八門的問題纏住。
可憐的旦旦,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吃kfc呢。
「小姐,請問您知道這個城市有哪些比較不錯的景點嗎?」
一個老外走過來用英語問心歡。
心歡張了張嘴,好多年沒用英語跟人交流了,那還是在大一暑假,她有一次出國游學的機會,在國外雖是短短的一個多月,卻大大增強了她的口語。
當年在a大,她還曾得過英語演講第一名的好成績。
心歡定下心神,流利的用英語回答了老外的幾個問題。
嚴寒從衛生間出來,見到的就是心歡滿口英語與外國人聊天的情景。
他暗暗的握緊了拳頭,這個女人究竟要撒謊到什麼時候。
她給他的資料上寫的是中技畢業,除了外語專業,有哪個中技畢業的學生能夠流利的用英語與人交談。
嚴寒走了上去,那個外國人已經道謝離去。
嚴寒並不戳穿心歡,而是拉起她的手,「回去吧。」
心歡牽上旦旦。
在外人眼中,這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仿佛他一直這麼牽著她的手,從不曾松開。
她就那麼自然的被他牽著,仿佛從沒松開。
這和諧的一幕,全被一雙充滿的妒火的眼楮看到。待要追去,卻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失去了蹤跡。
df大廈,會客室中,簽約儀式已經進行完。
告別出來,安宇寧迫不及待的喊著曲琪琪,「快走,我想趕緊見到歡歡,當面問問她為什麼答應陪我出差又沒來。」
「我也想知道,總是把我卷進來,真是夠了。」除了剛剛在簽約儀式和中午的餐會上表現的甜美可人外,單獨面對著安宇寧基本都是臭臉一張。
兩人歸心似箭,可偏偏天不遂人願。
前方道路堵塞,據說是發生連環相撞事故。
安宇寧調轉方向盤,向一條偏僻小路開去。
琪琪一看就明白他的用意,就一天沒見到莫姐,就這麼心急嗎?這種小路最容易迷路,即使有定位系統也沒用。一會兒找不到路,他指不定會怎麼抱怨呢。
果然,天色黑下來,路卻逐漸變得荒僻,琪琪瞄了一眼儀表盤上的油量指數,已經快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