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歡急忙去撿。嚴寒卻誤以為他撞摔了心歡,急忙去扶。
「清歡!」他的語氣又急又心疼。
心歡望著他的眼楮,那里有一汪似海深情,她再也抑制不住的喊道,「寒哥……」
機器轟鳴,高大的拱形窗透過陽光灑在二人身上,如煙如霧的浮塵跳躍在二人的周身,一時時間靜止,空間挪移,一切皆淪為背景。
但這次他雖然戴著耳塞,卻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她叫他寒哥。多麼久遠的稱呼。當年每當她這樣叫他,他都听得如醉如痴,恨不得把她牢牢的鎖在身邊,什麼也不干,就守著她,直到地老天荒。
可是今天他再次听在耳中,卻痛徹心扉,這個虛偽的女人,究竟為了什麼情願再次喊出這個稱呼。
眼見嚴寒的臉上籠上一層狠戾。
心歡的臂上傳來一陣疼痛,「呃……」她忍不住呼痛。
瞬間嚴寒的臉色恢復如常,仿佛剛剛神經走失,失手中打亂了光陰。
「對不起,我剛剛失態了。我把你當成那個女人了。」
她竟然成了自己的影子。
「你……剛剛叫我什麼?」嚴寒撇開目光,不去管那個女人臉上一閃即逝的糾結。
再次相遇,她最引以為傲的就是她在他面前的冷靜自持,可今天卻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她甚至沖動之下,不顧一切的撲進他的懷中,回應他那聲清歡。
可是她不能,不能,還是不能!
「我……叫你嚴先生。」
心歡望著別處回他。四下里有很多女工,她們白衣白帽,帶著防護口罩,井然有序的忙碌著,千絲萬縷的各色線軸不停的旋轉著,仿佛她此時剪不斷理還亂的心緒。
嚴寒並不奢求在她口中听到什麼,這個女人他還不夠了解嗎?
目光投向高處的懸浮走廊,安宇寧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
「請你去找一下曲廠長,把我剛才說的盡快落實一下。」
他情緒抽離的太快,致使心歡一愣,隨即應到,「好的。」說罷轉身離開了。
望著她的背影,嚴寒唇邊浮起一絲冷笑,「看你撒謊到什麼時候!」
安宇寧站在走廊回首,看到他找了半天的大哥,站在偌大的車間,仰頭看著他。
「哥,你口口聲聲說幫我追求歡歡,可是我想讓她當我的助理,你沒答應,現在居然把她放在你身邊。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真是要幫我嗎?還是你自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剛剛進辦公室門,安宇寧就大喊大叫起來。
嚴寒輕輕一笑,他拍了拍安宇寧的肩膀,「淡定,淡定。我是你大哥,我怎麼能不幫你呢。」
安宇寧躲開了嚴寒的手,滿眼的不信任。
嚴寒氣定神閑的說道,「我幫你的女人調整一個好職位,是想讓她在工廠里的位置有所提升。過些日子媽媽回來,就能看到她的才能。如果把她安排在你身邊,媽媽回來會怎麼想?她只會想你罔顧她的命令,跟她對著干。對你的女人又有什麼好處呢?」
剛剛還一臉怒容的安宇寧听了哥哥的一番話,轉眼笑容滿面,還是哥哥想的周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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