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童看見葉初寒在那對著她無害地微笑,斜飛入鬢的雙眉,黑深不見底的眸,眼梢上挑,帥得不像話。她卻覺得自己心髒律動更快更急,雙手緊緊的攥住酒瓶,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塊浮木。
「你在看什麼?」葉初寒輕描淡寫地看著她問。
白筱童猛地回過神,趕緊恭恭敬敬又小心翼翼地將紅酒放下,又艱難地開口,「這是葉先生您的紅酒,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先出去了。」
葉初寒笑了笑,「度假村的員工都習慣讓客人自己開酒嗎?」
白筱童心驀地一緊,「不是,我馬上替您開酒。」
她慌亂地拿過開瓶器,壓抑著自己的呼吸,想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可是微微顫抖著開瓶的手卻將她的情緒顯露無疑。
白筱童從來沒有覺得開一瓶酒竟是如此費力的一件事,以至于她終于完成這項工作的時候,身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你是緊張還是害怕?」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她身邊的葉初寒忽然開口,低沉性感的聲音听在白筱童的耳中卻好似自地獄傳來的魔音。
白筱童僵著身體不敢動,「沒、沒有。」強烈感覺到喉間的不適,原來她一直在干咽口水。
「是沒緊張?還是沒害怕?」葉初寒將她臉頰旁的絲發捋至耳後,聲音很輕地問。
「我沒有緊張,也不害怕……」白筱童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放松,其實她的心都在顫抖。
被他男性的氣息包圍著,白筱童心里一沉,下意識退後了兩步,可一道不能抗拒的力量自腰後順勢將她攔住,白筱童觸電般顫抖了一下。
葉初寒定楮的看著她,目光犀利就像是野獸盯住自己的獵物一樣,他慢慢揚起抹神秘的笑,「那怎麼出了一頭的冷汗?看來這里的員工心理素質還真是不怎麼過關哪,放松點,嗯?」
她怎麼可能放松?天知道她心里此刻已經在歇斯底里,三年前那個早上所有的情緒仿佛又在一瞬間撲面而來,恐慌、羞愧、絕望……她仿佛又重溫了當年那狠狠的一耳光和那張支票劃破她臉的感覺。
白筱童晃神的時候,葉初寒的手已經覆上她的胸脯,白筱童驚得渾身一顫,皮膚上瞬間布滿了雞皮疙瘩,她連忙推開他,輕聲說「葉先生,請你自重。」
「呵呵,」葉初寒好像听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樣︰「你還真是挺幽默啊,難道你們經理沒有交待你,進了這房間,就要什麼都听我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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