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糖寶貝無愛承歡 第一百二十章 回歸

作者 ︰ 涼宸

葉初寒怎麼會知道,白筱童之所以不讓他找人來接,完全是因為在下飛機之後,直接就被一群黑衣保鏢圍住了,然後她接到了葉初寒的大哥葉初恆的一通電話,說要請她見一面……

呵~這是請的意思嗎?白筱童現在坐在車上,看著窗外的街景,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悌

她相信葉初寒沒必要為了一個陌生的女人跟她撒謊,他並不是那樣的性格,可是,需要他演戲來遮掩的,一定是比這更麻煩的事情,或者就跟他的大哥葉初恆有關系也說不定——白筱童感覺到心里一陣惶惶。

車子最後到了一條胡同停下,有人領著她在里面穿來穿去的,不過半會兒的時間,她便徹底沒有了方向感。

不知道到底拐了多少個彎兒,帶路的人終于是在一家古色古香的房門前停下了步子,繼而上前推門而入。諛

白筱童跟著走了進去,在進門的時候,她又忽然有了一種恍惚類似于穿越的感覺。

如果說外面的一切都是古色古香,那麼在這門的後面,又是一派完全現代化的設施。悌

徘徊在院子里的保鏢看到他,立刻往樓上打了個電話,而後假模假式的恭敬鞠躬。

領她去的房間是裝修是榻榻米,中間擺有一張矮木桌,上面放著一套價格不菲的家具。

而一個面容威嚴中帶著儒雅的男子正在那泡茶,修長白皙的手指有條不紊,沒錯,這個人就是臨時在三亞趕回來的葉初恆。諛

葉初寒覺得自己瞞天過海,其實卻沒有真的瞞過葉初恆,其實葉初恆早就知道白筱童的存在,一開始只是覺得弟弟在玩玩而已,沒想到這次竟然需要那小子如此保護包庇這個小女人,那麼,他就不得不采取些行動了。

白筱童站在那,心里說一點緊張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她看著泡茶的葉初恆,听說會泡功夫茶的人都是一些既有耐心的人,也是懂得品味生活的人。只是,這葉初恆真的如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和藹麼?白筱童心底有些質疑,卻知道不能靠表面便隨意給人下定義的原則,她還記得第一次在醫院見到葉初恆的時候,他對她展露的疑惑和不屑。

「請坐吧,白小姐。」葉初恆忽然道。

白筱童依言坐下來,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你平時都喝什麼茶?」洗好了茶具,葉初恆抬起了腦袋,看向白筱童道。

白筱童有些詫異他的開場白,可還是規矩地回答,「哦,我平時不怎麼喝茶。」

「呵~那就喝點大紅袍吧。」葉初恆依舊看不出意圖地替她決定道,微微低頭從著一邊取過茶葉,慢慢的便開始井然有序的潤茶、沖泡、搖香。

一時間,房間里面又突然變得安靜起來,葉初恆微微的垂眸,表情淡然,小小的茶杯在他手中,使得他的手指顯得更加的修長,卻也靈活的被他玩弄其中。

不知為何,看著神色一片溫和的泡著茶的葉初恆,白筱童的腦子里卻突然間閃過葉初寒不喜不怒的容顏還有他特殊的溫柔,每一次的想起,都讓她心里涌起巨大的無奈,人和人的緣分,有時候真的說不定。

突然覺得,她自己就像是那一片片小小的茶葉,一開始被葉初寒肆意的玩弄掌中,被他無情的扔到骨瓷杯中,被他用滾燙的開水浸泡,然後濾掉,然後再倒入開水,燙得她撕心裂肺。只是不斷地反反復復,竟然有濃濃的醇厚茶味涌出來,在那水中沉沉浮浮,帶著一身的傷痕累累,最後卻不得已沉淪到那麼深。

「白小姐?」

「啊!」白筱童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男人的聲音突然又一次傳入,讓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倒水的動作在空中微微滯住,葉初恆因為女人的走神而皺起了眉頭。

白筱童回神也快,待看見葉初恆不悅的神色後,解釋說「抱歉,剛才、剛才我……」

「沒關系。」葉初恆接過白筱童的話,頓在空中的手動了一下,接著為茶盞中注滿了水。

「白小姐,我希望你能夠再待會兒的談話中能夠專注一些,不要總是出神。」葉初恆淡淡的接著開口,一邊又將已經泡好的茶遞到了他的跟前,不溫不火︰「小心燙。」

「謝謝。」白筱童臉上的尷尬之色稍微褪去,點頭道謝,一邊伸手去接過葉初恆遞過來的茶水,卻並沒有去喝,只是捂在手里。

葉初恆看著她一會兒,忽然開口,「白小姐,我想,今天我這麼突兀地約你見面,你多少應該知道些原因吧?」

白筱童看著他,沒有說話。

葉初恆卻仿佛也沒有期待她的回答,自顧自地繼續道,「坦白說,我調查了你,也知道你跟初寒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白筱童瞬間白了臉,心里也是一抽。

他還是一副溫雅的樣子,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似笑非笑又似是漫不經心的說︰「居筧,這個人,白小姐應該還記得吧?」

白筱童依然是白著臉,雙手緊緊握著茶杯,仿佛費了好大勁才能開口說話︰「當然,記得。」

葉初恆對她的回答很滿意,點著頭說︰「白小姐,你很聰明,我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那不費勁,更不需拐彎抹角。」

「我只有一個弟弟,雖然他平時做什麼事情我都縱容著他,但是,有些事情並不見得我會妥協!」葉初恆笑得很淡,看著白筱

童的目光卻是慢慢變得犀利起來︰「我知道他有時候是個很任性的人,過去也都是他在傷害你,你放心,我們葉家會補償你的,不惜一切代價!」

白筱童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像個石雕的洋女圭女圭一樣坐在那里,葉初恆想,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的味道,讓人不落忍,這種樣子的女人,看起來的確是讓男人有種想要保護起來的想法,可惜,對的時間里卻是遇上了錯的人。

「只要你肯放手,可以提出條件,你說,不論是什麼,我一定會坐到。」

白筱童仿佛虛弱地笑了笑,沒想到只是做了幾天的美夢,果然,那一切都是不真實的,真正殘酷的現實是在眼前,三亞的種種甜蜜,讓她心如刀割,可是她還是艱難的開口︰「葉先生……您可能有些誤會……我,我並沒有——我早晚都會離開他的,我,我並不愛他——」

‘砰——’

她的話才剛落音,身後的房門忽然就被人撞了開來,緊接著,葉初寒滿是怒意的聲音,狠狠地就從後面傳了過來︰「我竟不知道你居然有打算離開我的想法,白筱童,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讓你都開始有點得意忘形了,嗯?!」

被嚇得猛地一下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白筱童難以執行的看著突然出現的葉初寒,結結巴巴了半天也沒蹦出一個完整的詞語出來。

葉初寒進來的時候那是滿面怒意,可是這視線卻在剛落到自家的大哥那似笑非笑的臉上時,神色一下就收斂起來,倒是轉瞬間像是變臉戲法似得深不可測起來。

狠狠瞪了一眼這個只會讓自己生氣著急的女人,葉初寒也不在多說話,大步邁上去抬手就拽過白筱童的手臂,也不看她,扭著腦袋一雙眼楮就一直的盯在葉初恆的臉上,聲音較為強硬︰「大哥,我的態度在三亞的時候已經表明了,我再最後重申一遍,平時什麼事兒都好商量,這事兒,你甭管!如果,你還認我是你弟弟的話!」

‘啪!’,手中的茶盞被重重的擱在木桌上,葉初恆的一雙眼楮狠狠地看著葉初寒,臉色不大好,口氣更是嚴厲︰「你還來勁了是吧,還不讓我管?在三亞跟我演戲裝模作樣的,現在又來跟我說這些,葉初寒你是要反了是不是?何況人家都不稀罕你,你是不是犯賤你!」

「那也是我的事兒!」葉初寒明顯態度也很強硬,一邊的大手狠狠地扣著白筱童細細的胳膊兒,用勁兒很大,白筱童白女敕的肌膚上都被捏出了一圈深紅色的痕跡。

「你的事?」葉初恆譏笑,冷眼看著被自己不過幾句話便被挑起了怒意的葉初寒,一邊又慢慢的端起了身前的青瓷茶盞,「好啊,既然這樣,我們就走著瞧吧。」

葉初寒的確非常的氣,他是沒有想到,他完全沒有想到,大哥竟然會直接找到白筱童,幸虧他在放下電話就找朋友借了私人飛機回來,不過,他最郁悶的莫過于他在門口時听到了那句話。

白筱童居然從來都沒有對他產生過感情,他知道以前傷害了她很多,做了許多沒辦法挽回的事情,可是他真的後悔了,也在盡力彌補,原以為白筱童最近對他態度有所改變,多多少少是對他有感情的,可是那一句話真的讓他心灰意冷。

可是,這些他都不能表現出來,至少此時此刻不能——

「大哥。」轉回了腦袋,葉初寒又一次看向了一副淡定喝茶模樣的葉初恆,縱然心底恨得直咬牙,但面上依舊也保持著慣有的翩翩風度︰「我捉模著你也許是最近工作太累了,實在不行就請個假吧,出去旅游散散步也是個辦法。而且指不定等您回來的時候,順便還可以參加我和童童的婚禮。哦,當然,那時候甚至還可能有個長得像我的小家伙追著你叫大伯!」

他的話一說完,葉初恆捧著茶盞的手腕明顯的就是抖了一下,幾滴茶水被灑到了木桌上,他抬起頭,視線卻是看向了被葉初寒護在身後的白筱童,眼中神色晦暗不明︰「你說的話,你要記住!」

白筱童心肝一顫,剛想開口,葉初寒卻突然轉過頭目光陰鷙的盯著她直看,讓白筱童張著嘴巴無法多說出一個字來。

「童童,你不就是因為三亞的那個女人跟我鬧別扭呢嗎?有什麼事兒是不能好好商量的?還說什麼不愛我的氣話?離開我你還能上哪去?以後不許這樣了听見沒,去,給大哥賠禮道歉!」葉初寒這話說得那叫一個順溜,語言中帶了點怒意,又帶了點寵溺,仿若他和白筱童只見真的就如他說的那般,只是吵了一個架鬧了點別扭而已。

白筱童其實一點都不想如葉初寒的願,可是偏偏男人盯著她的視線那麼灼熱,特別是那只正扣著她手腕的大手,那麼用力。白筱童看了葉初寒一眼,又轉頭看向了那邊坐著的葉初恆,終于開了口,聲音不大,但剛才讓屋子里面的人都听清。

「葉先生,對不起,打擾到你了……」白筱童說得有幾分為難,看著一臉深沉的葉初恆,一邊還要隨時注意葉初寒。

「好了好了,大哥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以後心里鬧別扭可不能在來打擾大哥了,知道了麼?」葉初寒故意這麼說著,松開扣著女人手腕的大手,長臂一撈又將白筱童整個人給摟進了懷里。

「那不耽誤大哥了,我們就走了。」葉初寒看著葉初恆一臉青色的,心里那叫一個暢快淋灕啊,可是這對方畢竟是他唯一的親哥,見好就收這理兒他也明白,而且,他現在首要的目的可不是氣自家的大哥。倒是這懷里的女人,他待會兒就要好好的追問追問,白筱童這女人心里,究竟是怎麼想的!

葉初寒心里有他的小九九,看著葉初恆抿著唇臉色氣得鐵青的模樣,他笑笑,就摟著白筱童就朝外面走了去,剛出門,整張臉的笑意頃刻間便散了去,陰鷙不已。

被葉初寒攬在懷中的白筱童明顯也在那瞬間發現了葉初寒的改變,心里不禁一陣茫然。平心而論,她那番話是真的帶著幾分違心的,她的真的對葉初寒沒有感情嗎?怎麼會?可是葉初恆那樣同她說,她為了自己最後的自尊,只能那麼說。

「童童——」白筱童腦子里面還在糾結的時候,葉初寒的聲音忽然傳來,陰沉得不可思議的聲音,硬是讓她生生的打了個顫。

「是你大哥派人從機場找我過來的。」

帶著人已經走出了那家院子,葉初寒听了沒什麼太大反應,低眸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筱童,他才緩緩的開口,「那在電話里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白筱童皺起了眉。

「你不相信我?還是……你為什麼要和他說那些話?你真的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葉初寒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簡直就是逼得白筱童差點有種窒息的感覺,她沒有開口去回答,這次,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了。

「回答我,童童,你剛才的回答大哥時的那股勁兒呢?」葉初寒一邊說著一邊帶著人往前在走,身後跟了兩個男人,始終離著他們不遠的距離跟著他們,戴著黑墨鏡,一副生人勿靠近的樣子。

白筱童的唇已經微微的泛白,明明之前已經走過的道路,她忽然覺得陌生無比,幽深冗長的胡同,給與了她無限的壓力。

一邊的葉初寒冷眼看著白筱童的反應,看著女人抖動的唇瓣和泛冷的身軀,他摟著她悠閑的朝前走著,說出來的話,卻如同魔咒一般。

「難道你就那麼討厭我,我們之間就那麼無法挽回,不論我做什麼都不能再改變我們的關系了?」

白筱童依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一直到兩人驅車回到別墅,都是一言不發。

葉初寒因為沒有得到答案,心里越來越堵得慌,一進別墅看著白筱童懷里還抱著從三亞提回來的包裹,一直沒放下。難道連個破包都比他的地位高嗎?葉初寒簡直越想越難受,腦袋簡直要氣爆了,他真的很想她,可是又拉不下臉來,只好說「你一直摟著個包做什麼,放下,來我這,讓我抱抱你……」

白筱童停下腳步,卻沒有听他的話放下包。

葉初寒看著她,眉頭越皺越緊,兩人對峙了片刻之後,幾步跨過去,「你一直抱著它做什麼!」然後一把將包搶過來,扔到地上!

白筱童嚇了一跳,就要去伸手奪回,可是她的動作始終沒有葉初寒的快,包包已經落到地上,里面的所有東西就全部散落出來。

白筱童見狀,面露心疼之意,蹲伸出手就去撿灑了一地的貝殼,一言不發,眼眶里面卻是在開始冒眼淚。

葉初寒也是一愣,繼而眉頭就深深的皺了起來,不動的站在原地看著蹲在地上撿著那些被摔得有些已經破碎的貝殼的白筱童,他頗有些不悅︰「看你提著這麼大一個包,敢情里面都是這些東西?還以為你在三亞買了什麼貴重的東西……」

白筱童依舊沒有說話,低著腦袋一下一下的撿著地上的貝殼,眼淚吧嗒吧嗒的默默往下流。

看著她這樣子,葉初寒馬上就心軟了,其實他知道這些貝殼都是白筱童自己親手撿的,他也是十分心疼,只是,他一想起這女人那一副在大哥面前篤定的說不愛他的模樣時,他心里的火忍不住的就騰騰騰往上冒。

這算是什麼話呢,她不愛他又怎麼樣?難道她說想離開他就能離開他嗎?他這兒都還沒點頭呢,不過,他更氣的是這女人居然跟葉初恆的人給走了,在電話里說都沒有說一聲,她知道因為擔心她他費了多少心力嗎?她還有沒有一點安全意識啊,被人賣了恐怕還要幫著數錢,真是讓他氣得肺快炸了。

心里越想越覺得窩火,葉初寒幾大步走到蹲在地上的女人面前,微微彎下腰就把人給直接從地上拽了起來。

「行了行了,又不是以後不到三亞去了,你喜歡這些玩意的話到時候裝幾船回來,那啥,你說那些讓人生氣的話我這兒還沒發作呢啊!」葉初寒將女人手中的貝殼接過來放到一邊茶幾上,直接拽著人手臂就給帶到沙發上坐了下去。

讓白筱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葉初寒一邊拍著女人後背,一邊又忍不住哄道︰「好啦,你也別郁悶了,我這不是不知道你包里放的是那些東西麼?難道你還讓我現在回去給你撿點回來賠罪嗎?」

「這是我自己自己撿的……」白筱童用手背抹著眼淚,聲音輕飄飄的,跟個棉花似的,讓人的心忍不住的跟著也軟了下去。

「啊,你說什麼?」葉初寒似乎沒听清楚,歪著低下腦袋湊近白筱童又問了一遍,但在看著女人委委屈屈的用手背抹眼淚的動作時,無奈的將白筱童的手拿開,從一邊抽了紙巾親自給她擦起了臉頰兩邊的淚痕。

「童童,你就是太倔,總是自己把事情都憋在心里面不願意說出來,其實啊,有很多事情我們不是可以商量的?」葉初寒一邊替白筱童擦眼淚一邊開口,視線一直落在女人那哭得紅彤彤的臉蛋上,頗有些憐惜,他又繼續道︰「你呢,總是不讓我知道你想什麼,我這麼每天猜來猜去的,不是咱倆都不痛快嗎?以後有什麼話都跟我說,不要放在心里,成不成?」

葉初寒這話說的很認真,白筱童也听得清楚,她感覺的出來,現在的葉初寒是真的改變了,可是從前的他怎麼可能這麼的和藹悅色啊?這實在是不符合他的性格,可是他現在說這寫話,或者做那些溫柔的舉動,完全是發自內心,順其自然的。白筱童心里不禁又是一陣翻涌。

「你真的听得進去麼?不論我說什麼?」白筱童反問,她知道自己對葉初寒早已經動了感情,可是兩人還是這麼多矛盾,真的只是因為溝通的問題嗎?她腦子里很亂,真的不知道。

「當然听得進去!」葉初寒眼珠子一瞪,煞是嚴肅︰「你好好說了,我自然就能听進去!」

開什麼玩笑,每天早上開會他不都得听那麼多報告,那些報告他都能進听去了,這白筱童的話自然也能听進去。說實話,葉初寒是真的想過,要想和白筱童長久地安穩過下去,兩人之間必須進行溝通,在某些事情上也必須達成共識。這樣一想著,葉初寒又忍不住收緊了摟著女人的手臂,語重心長的就開口道︰「童童,以後我多改改我的脾氣,而你呢,也嘗試著接受我,我今天再說一邊,我們重新開始成不?」

他都已經放段的無數次和她說出這些話了,「為什麼?」白筱童憋不住問出了這三個詞。

「為什麼?」葉初寒挑了一下眉毛,估計是沒想到白筱童會這樣反問,煞有其事的想了一會兒,才看著白筱童回答道︰「為了以後咱倆能夠和平的過日子啊!」

過日子?!

白筱童目光幾乎有些發抖,她問道︰「你能給我詳細的解釋一下什麼叫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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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廚房里面,白筱童面無表情的在為自己系著圍腰,雙眼看著池中的蔬菜,眼底卻沒有半分多余的神情,葉初寒打電話的聲音隱約的從客廳傳來,大概是在講著公事,口氣不是很好。

白筱童這會兒的腦子里面有些懵,就在十幾分鐘之前,葉初寒對她說了那麼一番話,她不知道他的真心究竟是何?她心生怯意的逃避了,借口說肚子餓了而去逃避回答男人的追問。

白筱童跟逃似的躲進了廚房,拉開比她還高的冰箱,毫無目的性的將里面的蔬菜都取了出來,統統給倒進了池子里面。

忍不住又抬頭看了一眼外面听著電話在客廳里面來回走動的男人,復又低下腦袋,她認真的洗起了蔬菜。這麼一洗,白筱童才幡然回神,發現這蔬菜似乎拿得有些多,大大小小各色各樣的堆在池子里面像是一座小山。

「喲,你這打算弄一場滿漢全席呢?」正當白筱童看著池子中過多的蔬菜有些犯難的時候,男人的聲音又突然間響徹在廚房里面,帶著幾絲做弄的促狹笑意。

握著青椒的手一松,白筱童猛地抬起頭,有些錯愕的看著斜著身子倚靠在門邊的葉初寒,臉上閃過幾絲慌亂的神色︰「你打完電話了?」

「一點小事兒能耽擱多久?」葉初寒輕笑,視線又一次掃了一眼白筱童跟前的蔬菜,漆黑的眼底滿是笑意︰「倒是你,這麼多菜,沒有人幫忙的話,那得做多久啊!」

因為他們去度假,葉初寒讓家里的佣人暫時放假幾天,所以想找人幫忙也是沒有資源哪。

葉初寒說的似乎無意,倒是白筱童听了卻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小孩子,有些顯得局促︰「這些菜不一定……都會被做成菜的……」剛才她拿菜的時候心里有事,所以才沒有輕重的拿了很多,現在看著,實在是有些後悔。

「唉,傻丫頭。」葉初寒笑得無奈,女人的那點心思豈會瞞得住他?只是他既然選擇了從今以後要把這丫頭捧在心尖上,他自然在很多事情上是願意做出讓步的,面對之前他的告白,白筱童表現出來的驚訝和隨之而來的猶豫,他都看在眼里。他不想為難他,也不想看她難堪,所以,他願意給她時間去消化,他也願意等待。

暗暗地嘆氣,將手中的手機踹回褲兜里,葉初寒提步走到白筱童身邊,看著水池中五顏六色的水果,他隨手一指,便徑直開口︰「就咱倆吃,沒必要做滿漢全席,把這個洗了吧,我給管家打電話了,其余的就留給他去處理。」

「哦。」白筱童沒有意見的點了點腦袋,將葉初寒欽點的那幾個蔬菜拿出來洗干淨,接著按部就班的切菜,炒菜,裝盤上桌。

很簡單的三菜一湯,葉初寒吃的津津有味,連添兩碗飯不算。

白筱童倒是坐在他對面默默的吃著飯,偶爾碗里會出來一夾菜,抬頭看向對面的男人時,男人卻只是低著頭一個勁兒的吃飯,似乎剛才給她夾菜的那個人只是她的幻覺。

兩人在飯桌上的交流並不多,大多數都是葉初寒的聲音,白筱童偶爾應個一兩聲,基本上一直都是在低著腦袋吃著飯,食不知味的感覺,大抵就是她這樣的。

吃完晚飯之後,葉初寒在扳過白筱童的腦袋在她臉頰邊落下一個吻,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即轉身上了二樓的書房。

白筱童的反應始終顯得淡淡的,對于男人親昵的動作並沒有半分抵抗,帶他人走了之後,起身便開始收拾起桌上的碗筷,拿到廚房洗干淨之後又如數的放回到了碗櫃中,順便還將之前多拿的那些蔬菜又被收拾了一下按原位放回到了冰箱里面。

弄完這一切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接近晚上的八點多鐘,外面一片漆黑,窸窸窣窣的偶有蟲鳴聲起。

白筱童仰頭看著窗外的明月苦笑了一下,上樓回到臥室洗了一個澡,她洗得其實挺慢的,幾乎花了平時時間的兩倍,走出浴室之後,意外的看見了坐在大床邊上的葉初寒。

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葉初寒看著白筱童的樣子,忍不住從床邊站起了身子,他走到女人的面前,視線始終罩在白筱童的身上,他柔柔的開口,大手揉了揉女人帶著一些濕意的發頂,「今天一直害我這麼擔心,要怎麼補償我,恩?」

然後,在白筱童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葉初寒已是趁機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唇吻向她,用唇瓣廝磨著她的,狡猾的用舌尖撬開她緊閉的牙關,開始了綿長的深吻。

白筱童嘗到了他舌尖殘留的紅酒味,猜想這男人應該是在書房偷偷地有喝酒,她知道,在葉初寒的書房里常年又被有一兩支紅酒,她曾經在里面看見過,也在無意中曾經踫到他的書房喝酒的場景。

可是,這酒明明是葉初寒喝的,她卻感覺到有些醉意。

書房的壁燈開著,橘黃色的燈光隱隱約約的,柔和的光亮灑在他們貼緊的臉和相連的唇上,有過幾分溫暖,又增添了幾分繾綣。

葉初寒一手攬著白筱童與她纏綿的親吻,另一只手沿著她的後腦勺輕輕下滑,輕輕的將她身後帶著些許濕意的頭發攏到一側,憐愛的撫模著她光滑的脊背,將她的身子更緊的拉向自己,兩個人幾乎全身都挨到了一塊。

白筱童被吻得有些窒息,在她的身子被拉著貼近葉初寒的時候,她感覺到了男人身上傳來的熊熊熱量,她眉頭一皺,本能的弓起身子躲閃,被又被男人更緊的摟住細腰。

葉初寒收緊懷抱,讓她的身體與自己嚴絲合縫,他吻著她嬌女敕的唇,在感覺到女人被自己吻得有些喘不過氣的時候,他又松開了她,低下頭順著她白瓷的頸部往下又繼續親吻她的脖頸、鎖骨。白筱童此刻已經停止無意義的掙扎,心里想著現在會發生這種情況還不是她自己惹出來的麼?

閉上眼任由他去,直到他躬身含住她柔軟的敏感處時才不可抑制的呻口今出聲。男人變本加厲,用唇舌撩撥,盡皆一切勾起她身體最深處的,白筱童忍隱著,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兩只手緊緊的抓著男人精壯的腰身,指甲隔著薄薄的布料陷入他的皮肉。

葉初寒蹂躪完她胸前,又忽然抱著白筱童就將她抵在了雪白的牆壁上,當白筱童的後背貼上冰涼的牆壁的瞬間,她被驚得渾身一抖,後知後覺得到意識到男人的目的時,擰著眉就顫著聲央求︰「別、你別這樣,我們、我們去床上好不好?」

葉初寒含糊的說了聲好,急急地挽起她的長發吻向她細白的後頸,時不時嚙咬一兩下,繼而是肩胛骨,然後沿著她的脊柱一節一節的舌忝舐……白筱童被這濕潤溫柔的觸感折磨得要發瘋,那酥麻的感覺從脊椎迅速傳至四肢百骸,若不是男人一直托著她的後腰,她一定會像一灘泥一樣滑倒。

她兩手無力的抱著男人,身後的牆壁已經沒了起初的涼意,葉初寒顯得有些興奮,像是打了雞血一般,但他還是忍住了胸腔中的那股沖動,硬是耐心的指導著女人,感覺到她的顫抖後,他忍不住勾唇笑了笑,葉初寒心里明白,白筱童的身體已經為他準備好了,現在已經是時候了,他湊到她耳邊安慰誘哄,邪魅的吐著蠱惑人心的魔咒︰「寶貝,我會溫柔的,別怕。」

她最後的抵抗似乎被瓦解,眼淚嘩啦一下便流了出來。

可是這一瞬間,葉初寒同時也徹底的佔領了她。他一邊吻向白筱童的臉,用舌尖去品味她的淚,苦澀的味道,一如他的愛戀,還有放不開的濃濃眷念。

他想,他恐怕一輩子都不可能放過這個女人了。她是他的,永生永世都是他葉初寒的。

這個念頭像一根針扎入葉初寒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也把隱匿在骨子里的自私和狠厲給勾了出來,他把它們都融入到動作里,在白筱童的痙、攣中抵達最深處。據說那里是最接近女人靈魂的地方,這樣才能離她更近。然後他又忍不住自我安慰的想,至少在這一刻,她是屬于他的,只屬于他的。

耳邊傳來破碎的呻口今聲,像一支不成調的曲子,葉初寒抬手扳過白筱童的臉,看著她的眼楮冷漠的問︰「難過嗎?」說著又重重的撞了一下,滿意的听到她失聲尖叫,他邪惡的勾起唇角問︰「喜歡嗎?」

白筱童呆滯的迎上他的視線,像是听不懂他的語言。她現在的處境十分糟糕,被抵在牆上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被大力沖撞得全身骨頭都要散了架,連魂魄都被撞飛了幾成。可是偏偏還剩下那麼三兩分,讓她亦真亦幻的體驗著那陌生的難以描述的感覺,她皺緊眉頭說︰「我難受……」

她那糯米般的聲音立馬收服了他身體里叫囂著的暴,虐因子,葉初寒停下動作,把頭抵在她的肩膀上,無奈又委屈的嘟囔︰「童童,我也難受……」

身體上享受著極致的快感,精神上卻忍受著凌遲般的折磨,看著眼前那張被淚水打濕的花一般的臉孔,他不禁在心中嘆息,當你愛上一個人,她是天堂,也是地獄。只為那天堂的一瞥,他已經在地獄十八層逐個輪回……

從來不會因壓抑而化為烏有,只會在暫時壓制之後更加劇烈的爆發。戰場由牆壁轉移到床上,葉初寒把白筱童從頭到腳的親吻了一遍,帶著小心翼翼的憐愛和膜拜的虔誠。感受著她像冰激凌一般在自己火熱的唇舌下漸漸融化,然後拉開她的腿盤上自己的腰,緩緩沉入她的身體里。怎麼要都不夠,那溫暖濕潤的所在是他最向往的去處,被她緊緊包裹時他才能心安,他就像迷失了多年的旅人,終于找到了來時的路……

這個蟲鳴的夜晚忽然變得格外安靜,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兩種聲音,男人和女人的喘息,以及時間的滴答聲。

白筱童一直閉著眼,不敢睜開,怕自己更深地迷失在男人黑亮深邃的眼眸里,可是人的視覺被封閉時,其他的感官會更加清晰,清晰得可怕,全身的感受都集中在某一點,整個人像海面上的一葉小舟在他掀起的浪濤上沉沉浮浮,想要去擺月兌,卻又死活離不開。

而就在最大的浪潮襲來時,她被高高拋起,高得幾乎要觸及雲端,尖叫聲破口而出,無助之下她只有伸手去抱住眼前的男人。他回抱她,緊緊相擁,一起顫抖,呼吸交纏,像暴風雨中緊緊貼在一起的兩片樹葉,天地之間,他們只有彼此……

余韻久久不能平息,白筱童頭搭在床沿上,眼楮大睜著沒有焦距的對向天花板。葉初寒緩過來後緊挨著她一下下親吻她的臉頰,撫模著她沁出薄汗的身體,在她耳邊吹著氣輕聲呢喃︰「童童……我的童童……」

軟軟的任由男人抱著自己,躺在雪白的大床上,白筱童盯著天花板,耳邊響徹的是葉初寒滿是蜜意的喃喃聲,不知想到什麼,她忽然開口低喃了一句,「為什麼偏偏就是我呢?為什麼偏偏又是你呢?……」

她說的悵然冥茫,像是在問著男人,又想是在詢問著自己。不知何時,閉上眼又沉沉的睡去,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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