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裕軒恭敬的拜別母親,復又回頭睨了白縴縴一眼,眸中意味不明。末了,才搖著折扇翩然而去。
听風苑,一場鬧劇歸于沉寂。
白縴縴氣鼓鼓的收拾衣物,一張小臉皆是不快。
「縴縴……縴縴……你別氣……你不知道……去了四爺哪里…….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事情。」小茉莉也是苦著臉,連聲安慰。
「茉莉啊!此行我估模著凶多吉少。倘若我出了什麼意外,記得幫我照顧好小辰,還有多給我燒點紙錢,在地下我可不願在做窮鬼,任人擺布!」白縴縴故作淒慘的擠出一滴淚來,心中卻是暗暗發誓,哼,那個死斷袖,想把本姑娘放在身邊,也不怕半夜做噩夢!喝涼水噎死!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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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墨閣佔了整個王府的三分之一,亭台樓閣,假山溪流,奇花異草,錯落有致地勾勒出整個庭院恢弘奢華的氣勢!
月上中天。
霧氣騰升的浴池,輕紗幔帳隨風搖曳,橘黃的燈火 啪的燃著。
「丫頭,還不服侍本王寬衣!」慕容裕軒三千墨發輕垂,一襲如雪的中衣不染塵埃,俊逸的臉容被裊裊白霧映襯的宛如天際而來的謫仙。
白縴縴崩著一張苦瓜臉,隱忍著迸發的怒火。她就想不通了,這廝雨墨閣的丫頭哪個不是光鮮亮麗,水靈靈的惹人憐愛,偏生要找上她白縴縴。
自來到京城的那日起,白縴縴便找江湖術士花一兩白銀買了瓶特殊藥水,涂在臉上可以讓皮膚變得粗糙晦暗,掩蓋原來清麗的容顏。
她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有兩個,其一,怕遇見相國府的那些故人;其二,久聞四王爺生性風流,怕自己陷入難堪的境地,卻不曾想,千防萬防,她還是落得羊入虎口的下場。
白日里,慕容裕軒屏退了所有侍女,說她深的老太妃喜歡,要考驗下她的辦事能力。
「丫頭,給本王唱支小曲!」,于是,白縴縴咿咿呀呀唱了不下五十首,那廝還意猶未盡,弄得她現在嗓子直冒煙。
「丫頭,給本王的愛犬換個項圈。」于是,白縴縴勇敢地執行任務,結果衣服頭發被扯得七零八落,儼然成了一個小瘋子。
「丫頭,給本王買盒冰糕去!」于是,白縴縴火急火燎,跑了整整十條街,幾欲折斷雙腿方才趕在日落之前回府。
「丫頭……丫頭…」那漫不經心的嗓音,那慵懶的姿態,白縴縴每听一回,便如同魔音入腦,渾身發顫!
「丫頭,或許你明日就可以離開王府了。」慕容裕軒見她不動作,威脅道。他閑閑的倚在大理石上,眯著狹長的鳳眼睨著一臉苦悶的白縴縴。
真是個有意思的小丫頭,白日里那般刁鑽的事情,她都可以如期完成任務,怎的服侍他沐浴,表情生動的像是要奔赴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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