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羽婕回到家中,沒有見母親的蹤影,打她電話也不通,只好聯系她的朋友,幸虧從周淳于朋友口中得知,她打算今日親自去見市委書記。
收到消息後,她飛奔到市政府,終于攔截到即將進去的周淳于。
「媽,你自己去找他干嘛?!」她神情焦躁,急得快瘋了。
「他曾經喜歡我,我求他救救昭益。」
「你這是羊入虎口!你知道嗎?!」
「我知道,可沒有辦法啊,明天他就上庭了,再晚就來不及了……」她眨眨眼,透明的淚水撲簌撲簌地掉下來,滴落在尹羽婕的手上,炙熱的疼。
她鼻子一酸,忍住淚水,此刻她明白自己不能哭泣,輕輕地擦拭母親的眼淚,溫柔地說,「別哭,別哭……我有辦法,我保證爸爸明天沒事。」
「你怎麼保證?」
輕輕地攬她入懷,盯著藍天白雲,有些許迷茫,卻語帶堅定,「我認識一個朋友,昨天他說過,他會幫我。」
「真的?」
「真的。」她的聲音很輕很輕。
***
是夜,月光如水,皎潔柔和,瑩然如雪,散發著淡淡地清輝。
陸景凌在公寓,背倚著陽台,輕抿一口咖啡。
這咖啡的味道,很平常。
這時,門鈴響了,打開門,正是尹羽婕。
她身著雪紡連衣裙,長發披肩,少幾分干練,多幾分清純。
「你確定我爸明天會沒事?」不知誰給她勇氣,她直言不諱,沒有絲毫求人的態度。
陸景凌慵懶地靠在沙發,輕佻地說,「那要看你怎麼做了。」
她盈盈水眸直盯著他的俊臉,「就一晚。」
「一晚?」他嗤笑出聲,「是尹昭益太廉價還是你尹羽婕太看得起自己?」
「你!」尹羽婕心里氣結了,差點甩門走人,瞬間腦海里浮現爸爸憔悴的臉和媽媽的眼淚,深呼吸,「一個月。」
「直——到——我——膩!」他緩緩地開口,每個字的音都拖得很長。
「這不公平!」她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這比中國歷史上最不平等的辛丑條約還不公平!
「誰告訴你這個世界是公平的?還是你天真地以為這個世界會有公平?看來,尹經理的智商有待商榷。」他冷冷地嘲諷,毫不留情地打擊。
弱肉強食的道理,她懂!只是不解,為何會有心疼的感覺。
眨眨眼,直至眼前的模糊逐漸退卻,她抿抿干燥的唇,隱約間听到自己輕輕地說,「好。」
「進去洗澡,我喜歡女人干干淨淨的。」命令的語氣。
「陸景凌,你不要太過分!」她咬牙切齒。
「打從你今晚步入這個門,你就沒有尊嚴而言,在我面前,收好你的驕傲。」他的語氣陰沉,冷漠如冰。
她在他面前,沒有尊嚴……
這個認知,讓尹羽婕的小臉又少了幾分血色,垂下眼眸,遮住眸底的疼痛、無奈兼羞憤,貝齒來回肆虐著唇瓣,她又听到自己輕輕地說,「好」。
她不知道聲音可以這麼地飄渺,輕盈,似乎像羽毛輕輕漂浮在空中,那麼地無力,隨風飄蕩,可它偏偏又那麼重,重重地砸在心中,肆虐著小小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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