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冉醒來,伸懶腰之際,老白看到了他放在腰間長長的龜角,走過去拿在手里問道︰「這是龍角?」
程小冉見老白臉色凝重,不明白是不是自己又創了什麼禍,擔心地道︰「是的,白爺爺。>」
老白端詳了一陣鄭重地放到程小冉的手里道︰「孩子,好好地保管它,它就是巨龜的內丹。」
程小冉不解地問道︰「這支角居然是巨龜的內丹!這,怎麼會長在頭?」
老白凝視蒼天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個世有兩種生物的內丹是生長在頭頂的,一種就是這只巨龜,另一種就是萬獸之王麒麟的內丹也生長在頭頂。」
程小冉沒想到黑子一心想要找的內丹,卻讓自己無意中取得了,他下打量著手里一尺多長的龜角,其堅硬度他是親眼目睹了的,把邢路的菜刀都給 裂了。這麼堅硬的東西,用來作武器倒也不錯。
如果老白知道了程小冉心中的想法,不氣的再次昏倒才怪。
藺正英和老白仔細詢問了程小冉屠龍的全過程,程小冉不好意思地把他們大銅甲尸的捅大法說了出來,以為藺正英和老白會笑他們打法下流,沒想到藺正英卻皺起了眉頭問道︰「老七你是說黑山自始至終都沒有化成人形?」
程小冉搖頭道︰「沒有,他從山鑽出來就是這個樣子。」
藺正英疑惑地道︰「不應該啊,白老據我了解龍是一種驕傲的生物,沒有理由在人類的面前顯出真身的。」
老白沉思了一陣道︰「確實如此,莫非——」他忽然瞥見地的蛋殼猜測道︰「莫非這只龍子即將臨盆,所以才以真身示人?這樣的話你們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的運氣也太好了!」
程小冉不解得問道︰「為什麼?」
老白道︰「因為即將要產蛋的烏龜是它最脆弱的時刻,這也是你們這幫小子能夠誤打誤闖就能戰勝一只擁有近萬年修為的龍子,唯一合理的解釋。如果照常理來說,你們的師傅能否接得下它三招兩式都難說。」
程小冉想起巨龜龜波功的威力,後怕地吐吐舌頭,心中暗叫僥幸。
藺正英抬頭看到山被巨龜鑽出的山洞問道︰「老七,巨龜就是從那里出來的嗎?」
程小冉看著巨龜穿破的山石道︰「是的師傅。」
藺正英轉身對老白道︰「白老我們去看看。」
老白點頭道︰「也好,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兩人飛身躍山洞,程小冉在好奇心的促使下也跟了去。巨龜穿透的山體大概有四五米厚,里面居然是一個天然的溶洞,地還有一到溫泉涌出,流向山洞的深處。泉眼的旁邊居然有一灘細沙,在這樣的溶洞之中是不可能有細沙的,看來是巨龜從別處弄來的。它果然要產蛋。看到細紗老白更加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程小冉捏了個簡單的印決,手掌之騰起一團火,照亮溶洞,洞壁光滑,洞頂之懸掛著尖尖的鐘乳石。三人再火光下向前模索,大約走了一里來路,溶洞右面出現了分支,並且有光亮透出。藺正英看了一眼老白,走進了有亮光的洞中,越往里走越是干燥,光亮也漸漸的明亮起來,走近了大家才發向洞頂有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並且山洞也寬大了許多。正中有一張石桌,四面是石蹬。靠近石壁有一張石床,瑩瑩地散發著溫潤地玉光。看來這里就是巨龜的巢穴了。老白前模模了石床,觸手冰涼不禁叫道︰「萬年寒玉床!」
藺正英問道︰「白老這張石床有什麼名堂嗎?」
老白激動地道︰「這是一塊巨大的萬年寒玉,有清神醒腦的作用,如果是修真之士再此床之修行的話,可以避免走火入魔,屏棄雜念、幻象,如果有一小塊兒佩戴在身對幻術也有一定的免疫作用。是一件無價之寶啊。」
听完老白得話程小冉腦中閃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搬走它!
程小冉在左邊的洞壁之發現了大量的筆記本,他隨手拿起了最面的一本,翻開看到,年月日,我發現寶寶快要出生了,他的床我已經準備好了,我擔心的是我走後誰來照顧寶寶。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生呢?寶寶你知不知道你來得真不是時候,媽媽就要功德圓滿月兌去這身笨重的甲殼了,至于化身後會發生什麼媽媽也不知道,唉!你要是能早出生百年該有多好,媽媽也能多陪你一些時日——巨龜果然要產子了,程小冉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絲悔意,自己居然一尸兩命,不但殺了巨龜,害了一個未出生的小生命。
他翻開下一葉,面寫道,今天小榕來找我,她的容貌變得越來越丑了,由于過多地吸收人類男子的元精已變的性別模糊了,我勸了她好多次,她都听不進去。唉,多行不易必自斃,但願她能好子為之。她說要送我一個奴婢,是一個叫小倩的孤魂。這個小丫頭我見過,是個心地善良的小姑娘,我很喜歡。這樣我的寶寶就有人照顧了。不過小榕的條件是幫她對付那個纏人散修,說實話我並不想與人為敵,不過為了寶寶,我只好答應她,等寶寶出生後我就除去那個散修。
原來她並不是一個邪惡的妖怪,她只是為了自己的孩子,這麼說我們錯殺好人了。程小冉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
「老七,在看什麼?」藺正英走過來問。
程小冉低沉地道︰「是黑山的日記,原來她真的是要生小孩了,孩子還沒有出生我們卻殺了她。」
藺正英接過那本日記看了兩頁合主道︰「老七,當時的情形不是你死就是她亡,你無需自責,不管出于什麼原因都不能傷害別人,她為了自己未出生的孩子,答應樹妖殺害燕赤霞本身就不對,所以你沒有做錯。」
程小冉點頭,但是心里還是很沉重。
藺正英和老白四處看了一下再也沒有什麼新發現,叫程小冉出了山洞。
由于老白和藺正英都有事就先回漢陽學院了,老白帶走了所有的龜肉。藺正英吩咐程小冉好好照顧師兄,等他們醒來就回藺苑,要帶那寒玉床。
藺正英他們走後,程小冉將宋大剛等人都抱到了山洞之中,把阿彩放到了石床之。然後他想起了外面那只巨大的龜殼,它是一個偉大的母親,他感覺應該好好地安葬了它,自己心里才會好受一些。
程小冉觀察了一下這里的地形,只有樹妖的生長地位置比較好,剛好有黑子弄出來的大坑,只是里面還有無數只地老虎和食根蟲余尤未盡地在泥土里尋找著樹妖殘存的樹根。他布了幾道驅蟲符在坑中,然後托起巨龜的龜殼,放到坑中,然後蓋了土,並且在墳頭立了一塊石碑,面刻黑山之墓四個字,然後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他的情緒很低落,居然沒有發現那重達千斤的龜殼自己就想托著一個紙盒子一樣輕松。
程小冉回到巨龜的洞穴中,宋大剛他們依然昏睡,閑來無事他又來到了黑山存放日記的石壁下,隨手拿出一本,看了起來︰我來到費城東山,發現這里的靈氣頗重適宜修行,決定在此定居下來。我選的的地方是一個天然的溶洞,里面有一眼溫泉,四季長流,水質甘甜,很是不錯。背面是一棵小樹妖的領地,還好她是女性,如果是臭男人,我便將其驅逐出境。
看來這只巨龜對男人很是排斥。接下來是一千多年的瑣事,平淡無奇。直到程小冉看到︰小榕最近拘了好多少女的魂魄,利用她們勾引路過的行商,吸取人類的元精,這樣雖然可以加快自己的修行速度,但是有傷天道,落了下乘。我屢次勸阻無效,心中十分擔憂——
小榕的所作所為終于引來了一位散修,這個大胡子似乎有一點道行,但是遠非小榕的對手——
我擔心的事終于發生了,茅山派的這個小道士有些本領,用三昧真火毀了小榕的真身,若不是我及時出手保下她的元神,只怕她要魂飛魄散了,希望百年後她能夠醒悟——
最近發情期到了,寒玉床都不能抵消心頭邪惡的欲念,不知怎麼的腦子里全是那些討厭的臭男人身影,揮之不去——
他終于出現了,是一個瘦瘦的男人,我可以感覺得到,他的身若有若無地散發著龍的氣息,他似乎也擁有龍的血脈。那身濃重的雄性氣息讓我眩暈,情不自禁地投入他的懷抱——他好粗魯,粗暴地撕扯著我的衣服,但是我卻感到從未有過的快感——
不知是喝了龍血的緣故還是怎麼的,看到這里程小冉的忽然膨脹了起來,他下意識地看了一下四周,還好,都在昏睡。他拍了拍怦怦直跳的心,感覺口干舌燥,就像一個頭糖果的小孩生怕被大人抓到了。他低頭繼續看到︰——在嘶吼聲中他終于顯出了真身,是一條鐵線蛇,已有八千多年的修為了——
當時的八千多年修位,到現在企不是也快要化身成龍了!程小冉暗自驚道。
「主人——」
程小冉一驚回頭看到阿彩由寒玉床爬了起來,揉了揉額頭道︰「主人這時哪里啊?」
程小冉看到自己下面的小帳篷,臉刷地一下紅如炭燒,慌忙用筆記本蓋住自己的下面,支吾道︰「這里是巨龜居住的洞穴,那個阿彩你沒事了。」
阿彩臉也是悠地一紅,在昏睡之前她是有知覺的,想到自己羞人的樣子恨不得找道地縫鑽進去。
程小冉在心里默默地祈求它快些軟下去,可是那家伙偏偏跟他做對似乎更加堅挺了——他不敢直起腰,尷尬地對阿彩道︰「阿彩,外洞有到溫泉,我口渴了你去給我打些水來。」
阿彩以為程小冉知道自己抹不開面子,故意支開自己,好讓自己冷靜一下,于是感激地看了一眼他佝僂的背影,跑了出去。
程小冉听到阿彩慌亂的步伐,心里惴惴地,以為自己齷齪的行徑被阿彩看穿了,臉愈發的燒起來。等阿彩走遠後,他慌忙爬寒玉床,一股清涼驅散小月復的,那根討厭的家伙終于老實了。
他下床後等了好久也不見阿彩回來,更加懷疑自己被阿彩看到了,心里愈發的惴惴不安。這麼多人怎麼偏偏就是阿彩先醒了呢?真是的——寒玉床!對一定是它。
程小冉把宋大剛他們抱寒玉床,讓他們一字排開,盤坐在萬年寒玉之。等待著他們的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