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濤灰頭土臉的走到江小凡身邊。「江哥,我是不是會被淘汰掉了?」
「不會的,你老爸跟孫叔關系那麼好,你就放心。」江小凡拍了拍呂濤肩膀笑著說。
呂濤跟江小凡的個子差不多,但兩人站在一起,江小凡卻顯得不那麼「明顯」了。
「走,去看別人怎麼跑的。」江小凡輕輕的拍了一下呂濤後朝監控室走去。「你爸也在那里的。」
「沒有用的東西!」呂強恨鐵不成鋼,恨子不成龍,去就是一巴掌。
「呂局,你怎麼可以打孩子呢?」孫昊天前一把拉住了還要給呂濤一巴掌的呂強。
呂濤一進監控室的門,被突然沖來就是一巴掌的呂強打懵了,老爸可從來沒有打過自己,今天怎麼一反常態,他實在想不明白。
「呂濤我告訴你,你給我掙點氣行不行!你看你像什麼樣?」呂強咆哮起來。「人家都說虎父無犬子,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你非要把我氣死嗎?從小到大,我都沒有打過你,今天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
「呂局,消消火,他現在長大了,會明白你的心的。」孫昊天勸道。
呂強是軍人出身,而且還是特種兵,出手肯定是重的,呂濤面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就做了最好的詮釋。
其實呂濤小時候讀成績還是很不錯的,只是到了初中後就慢慢的不行了,高中就更慘不忍睹了,成天的跟些不喜讀的紈褲子弟混在一起,打網游拉,妹子拉什麼的,基本是五毒俱全了,想一時間改過來,豈易事爾?
「我問你,是跟我回去還是留在這里跟你孫叔叔學車?」呂強平息了火氣。見呂濤還是愣愣的站在那里有是咆哮。「說!」
呂濤好似被洪鐘驚醒,回過神來。「我要在這里,跟孫叔學車。」
「那你從今以後在這里就听孫叔叔的話,他的話就是我的話,明白了嗎?」呂強面無表情。他也是沒有辦法,可是不給他點顏色他真的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萬一到這里給孫昊天鬧點什麼事情出來,那他可真的不好意思了。
剛才他們在監控室里,好不容易讓孫昊天答應讓自己的兒子留下來。風瞬的建設的場地,在全市來說那是最一流的,雖然市也有幾家車隊,但那都是不入流的,他又怎麼放心自己唯一的兒子去那里呢?
呂強這幾天已經把孫昊天的底細模得清清楚楚,不然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來的。國頂尖車隊幻影車隊的主教練,這個稱號不得了。但是卻不知道孫昊天為什麼會到市來,雖然吃過幾次飯,但這些私密的東西,是不好打听的。加自己的兒子一年前就愛賽車,所以才「低三下四」的過來「求」了半天,不然他堂堂一個市的總局長不是公干會來這里?
「小凡啊。」呂強看著江小凡道。
「呂叔,有什麼事情嗎?」江小凡把在屏幕的目光移了過來。
「以後呂濤就跟著你一起訓練怎麼樣?」呂強知道江小凡是孫昊天的徒弟,有時候會給他開小灶,所以也想讓自己的兒子佔點好處。
江小凡瞟了孫昊天一眼,發覺他並不反對,便答應下來。
幾人又聊了一會,賽道已經開始考試了。
「呂濤,你好好的看看別人是怎麼開車的,以後要好好的反省自己,知道自己的不足在哪里。」呂強語重心長。
「爸,你放心,我會的,不會讓你失望了。」呂濤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呂強的話是什麼意思。可是終究呂濤這小子根本不是塊賽車手的料。孫昊天留下他也只不過是以後好找呂強幫忙。其實這些事各人心理都明白。
「孫叔,你看,這車跑得不錯。」江小凡一指屏幕的一輛藍色小氣。「轉彎的時候好像有點像漂移了。」
隨著江小凡的話,幾人目光都移向那輛藍色小氣。監控室里的屏幕數十塊,整個賽道都在監控之內。
「我猜他跑完一圈不超過四分鐘。」江小凡又說。
孫昊天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眼楮中精芒閃過。果然,那輛藍色小氣確實三分五十秒跑完了一圈。
比開車考試的是十秒一輛,所以幾分鐘後賽道會有幾十台車。技術不好的,反而會被後面的車超來。
風瞬今天成為了國的焦點,很多人都在關注,因為這是國前所未有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選過車手。
孫昊天跟武當自然不會在熒屏露面,只得安排一些人應付一下電視台的采訪。
「孫叔,你看!」江小凡一指另一塊屏幕的一輛黃色小氣。「他竟然在過彎的時候連續超了兩輛車,直線的時候根本不出奇,但是一轉彎的時候速度不減。」
「馬查下。」孫昊天眼楮一亮。
「小雯,查下16號的資料。」江小凡撥通了蘭雯雅的電話。
「等一下。」蘭雯雅現在在辦公室,他是負責所有人員資料的。此時接到江小凡的電話,立刻在電腦查起來。「這個人叫朱能飆,今年19歲,開過出租車,E市人,按照他車的狀況安排跑完一圈的時間是五分三十秒。」
江小凡把得到的資料向孫昊天說了一遍。
「他的車在規定的時間里無法跑完一圈。」孫昊天下了這樣的定義。結果果然如此,這輛黃色小氣跑完一圈的時間是五分三十五秒。
「讓小雯聯系那個人,留下來。」孫昊天說道。
時間在幾人的專注下不知不覺的流逝,轉眼已經下午5點半了。
「呂局,一起去吃飯。」孫昊邀請道。
「走,今天我請。」呂強從座位站起來。「小凡跟小雯也一起去。」
「謝謝呂叔了,今天沒有空,我跟小雯還有些事情沒有做完。」
呂強也沒有強求,于是他們三人去了。算是呂濤給孫昊天的拜師宴。
在酒席間,呂強諄諄的對呂濤說了很多。他真希望自己的兒子不是個廢物,而是可造之材。孫昊天也不好說什麼,只得應承一定會一視同仁。
第二天早八點,考試繼續進行。風瞬依然是人山人海,坐台坐滿了前來觀看的市市民和各界名流。
「我看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全是些路貨,不值一看啊!」坐在看台某處的幾人面帶譏笑,對在塞道跑的車輛指指點點,好像對賽車很了解的樣子。
「真是掃興,原以為可以看見高手,沒有想到這樣垃圾,蕭天哥,我們還是走。」另一人附和。
「太沒有意思了,走,我昨天看見一件新衣服,幫我去看看。」一個鶯鶯女子的聲音道。
如果江小凡在這里,一定會認識這三個人,李蕭天、陳芸、潘得智,其中這潘得智也是江小凡大學時候的同學,家里也很有錢,開的雖然不是F430,但也價值不菲。他們昨天听到消息說市新建了一個國際標準的賽車場,而且還在舉行什麼民間選拔賽,特別過來看看。可是看了半天,也沒有看見誰有很出奇的表現,真是大失所望。
蕭天站起身來,拉起陳芸的手。
「孫叔,今天好像沒有一個人合格的。」江小凡看了半天了,一直沒有什麼驚喜。
「唉,看來也不是很好找啊。」孫昊天嘆了口氣。
轉眼,一個午過去了,吃過午飯,比賽繼續。
一個都顯得平平無奇的選拔,到了下午的時候,竟然有了起色。剛剛一開始就有了起色。
一輛藍綠色小車,起步的時候後輪就在地飛快的轉動,輪胎都冒煙了,顯然剎車到了一個零界點。江小凡起步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有好戲了。」江小凡眼楮一亮。
「高手啊!」呂濤驚訝。他現在真的听他爸爸的話,一直老老實實地的跟著孫昊天。
孫昊天看著屏幕,心里也是一動。
隨著工作人員的一聲令下,那輛藍綠色小車飛快的沖了出去,地留下一層黑黑的輪胎摩擦下來碎消,更有一條非常明顯的痕跡。
「好快!」這是江小凡的第一感覺。
「孫叔,按照他這樣的速度跑下去,不出四分鐘就可以跑完一圈。」
孫昊天點點頭,目光卻是緊緊盯著屏幕的藍綠色小車。
「孫叔叔,快看,這里又有一個。」呂濤一指另一塊屏幕,那里有輛白色跑車,速度飛快。
孫昊天轉過目光,發現那輛車轉彎飛快。一連三個彎道都很平穩。
「果然是高手啊!」呂濤贊嘆。「我也要成為這樣的高手!」
江小凡一陣無語,而孫昊天當成沒有听見,經過這幾個小時的相處,他已經清楚了呂濤是一個什麼樣的孩子,大大咧咧,羨慕別人,自來熟,喜形于色,得過且過,大驚小怪,進心不足,懵懂。如果不改變自己,將來也許真的如他爸爸所說一事無成。
起點一輛一輛車的向賽道馳去,這些人都是從全國各地趕過來的,當然有的只是過來過一把賽車的癮,畢竟國雖然很大,但是向這樣豪華的賽車專用之地卻是很少的。有的完全是過來見識一下,感受一下氛圍,真真正過來有心要參加車隊的只是小數。
「孫叔,又一輛!」江小凡指著屏幕,這是一輛白色的越野車。江小凡一眼就認出,這輛白色的越野車跟自己的是一個牌子的。過彎很快。
「小凡,那輛車好像跟你開的是一個型號,你注意沒有。」孫昊天也來了興趣,他要看看是不是比江小凡強。」你猜他跑完一圈要多久?」
「我想應該比我快三到五秒。」江小凡認真分析了一下,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嗯,不錯,你看他轉彎的時候根本沒有減速,而是過彎前就把速度降下來了,當彎快過完的時候,他的速度一下子就提了去。」孫昊天眼力驚人或者用經驗豐富更貼切一點,只看監控屏幕就知道了車的跑法。
「真的是高手啊!」呂濤眯著雙眼,心里很是羨慕。